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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怎么办?”薛纷飞和众人都无计可施
叶三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地说出他的想法:“如果去济南,可以分为两波人,一明一暗,明的可以吸引凶手出现,暗的可以互相照应,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得到大伙的共识后,叶三继续说道:“老铁明天放出风去,就说夫人们要到济南粮埠看看,过两天,如嫣、纷儿、甜儿一同起程,我和老铁暗中保护,希望能有所收获”
第二天,叶三散朝后,单独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宣德帝,详细地述说了这几天所生的事,只是没有提锦衣卫的事宣德帝听着叶三述说这样一件无头『迷』离的事,暗自惊讶叶三办事的推断能力,简直不像是个上阵厮杀的将军,倒像是个侦破疑案的高手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宣德帝同意叶三秘密离京,凶案有了结果以后再向他汇报
三天后,铁无情来回话说夫人到济南的消息已经放出,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到山东粮埠叶三和铁无情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离开了伯爵府,不声不响地向济南方向赶去两人的心情是迫切而又兴奋,赶路的度也是惊人的,白天还要打前站,暗中注意道上的异常情况,来照顾后面跟上的两辆马车,不用问就知道马车上是伯爵府的四个女人
几天后,叶三和铁无情进了济南城,铁无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半夜,穿过几条街道,转眼就『摸』到了位于一条街尾的粮埠前粮埠不是十分气派,青砖院墙,铺面上板,黑漆大门上的两只铜兽环擦得雪亮院内的几间建筑此刻都灯火俱熄,一片黑暗,气氛很寂静,隐隐浮『荡』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两人贴着墙角,莫不做声,片刻后,叶三身形弹起,健硕的身躯像一头狸猫,一闪越墙而过,铁无情跟着缀入用手一指院内的一个窗口,压低嗓门道:“老爷,那第二个窗户就是陆大先生的居室,靠窗的一间是睡房”
“他是独自入睡吗?”
“恐怕还有他的夫人,他儿子一人住在另外一间,大约就是第三个窗户”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迅接近陆大先生的居室,潜伏在窗外,悄然拨开窗销,进入室内刚睡下的陆大先生已然察觉,翻身坐起,可肩头已被按住
“什么人夜闯私宅?”
无人答话,燃起火烛陆大先生在烛光中看清是叶三,慌忙下床行礼:“不知老爷驾到,请老爷落座”
陆大夫人也起身茶,一阵惊慌陆大先生是全身抖:“老爷深夜到此,有什么事吗?不是说是夫人们要来吗?”
叶三冷冷一笑:“先生倒知道的很详细”
陆大先生大惊失『色』:“老爷我……我……”
“先生勾结凶人,残害同伴,不知罪吗?”叶三并无多少证据说出此言,但陆大先生却如五雷轰顶,双膝一软,跪在了叶三面前
“老爷,不要罪及我的夫人,这一切和她没关系,在下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大先生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大概是两个月前,粮埠刚开不久,一天深夜,我刚送走一个粮商回来,独自走在街道上,一个人突然在街口拦住我说了一句话,就这一句话使我成了他的帮凶,他的傀儡”
“他说了什么?”
“他说,先生,你不希望你偷窃的本钱被人知道,就这一句话,使我周身冰凉,焦雷震耳,一时没了意识”
“先生真的做了这种事?”
陆大先生沉重地点点头:“我……我有……”
铁无情咬牙切齿地道:“监守自盗,又多了一个罪名,真是胆大妄为,你儿子是不是也有份?”
陆大先生神『色』大变:“无情,你怎么知道?”
“是你自己招供的,你祈求老爷放了你的夫人却不提你最心疼的宝贝儿子”
“老爷,你听我说,这里另有隐情刚来济南,犬子就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染上赌瘾,挥金如土,吃喝嫖赌,偷拿柜上和家里的银两不到一个月就把几万两银子挥霍一空,债台高筑”
“是不是你放任他取的银两?”
陆大先生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都是他私自拿我的印鉴到柜上提走的当我察觉这些事,已经太晚了,事实摆在面前,真是活生生要坑死我”
“这些事,那凶手是怎么知道的?还拿来当把柄要挟你?”
“老爷,这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人*我就范,我为了保住颜面名节,只好接受他的利用当他知道我不会背叛他以后,才对我说了实情犬子染上的赌瘾,吃喝嫖赌,偷窃银子,都是他一手*纵的,其目的就是要*纵我,充当他的工具,替他隐藏行迹,提供各种他需要的消息,对老爷展开报复”
叶三镇定地问:“你说的这么热闹,这人要挟你的人到底是谁?”
陆大先生以一种痛切思痛的悲惨腔调,艰辛地道:“他叫任雪松,人称千面阎罗”
“千面阎罗任雪松?他和任雪峰是什么关系?”
“他自己说是任雪峰的弟弟,他说老爷*死了他的哥哥,才对老爷恨之入骨,展开报复”
叶三深深地吸气,又缓缓地吐出,他实在没有想到任雪松把他哥哥的死算在他的头上,两军交锋,死了那么多人,如果都算在他头上,那他将永无宁日千面阎罗任雪松对于叶三太陌生了,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对他实施了这样残酷的报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先生既然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为何不早向我说?先生也是个多智的人,岂会不知道后果的严重?”
“回禀老爷,我何尝不知道后果?可我已经被他*得走投无路,六神无主,我实在不敢面对现实,真相图穷时,我必死无疑”
叶三看着陆大先生的泪眼和那张悲惶无助的脸,眼泪浸在眼梢唇角纹褶里,看上去是那样老迈,那样的孱弱颓废叶三心里叹息着,转过头,不忍再多看一眼,默默无语
第二百三十章匕现()
一条弯曲的山路,仿佛给那片黑压压的松林缠上了一条玉带,山风吹来,松涛阵阵,松枝虬曲盘结,使葱绿的密叶针海呈现出乌暗的『色』彩过了松林,有几条不同的官道迤逦而去,但就在经过松林的路面,却只有这条山路可通行
叶三在凶手匕现的时刻还是相信了陆大先生的话,他说前几天胡雪松来过济南,并且已经知道伯爵府夫人到达的具体时间和要经过的地点城南的黑松林十分荒僻,如果胡雪松要动手,只有这个地方最适宜
过午十分,蹄声嘚嘚,轮声辘辘,山路前方出现了两辆乌蓬双辕马车,车前马后有八名伙计把式催赶押送马车不疾不徐地移动,山路上也是一片宁静,担任护卫的人充满安详懒散的神态车辆是鹰帮分堂的公车,护送的人也是分堂的喽啰,看上去吊儿郎当,粗心大意,活像在逛庙会似的悠闲自在
黑松林的险恶,使过往的行人客商都会谨慎小心,往往经过的时候,都会先打探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时才通行但眼前这拨行人全不在意,根本没有把安全放在心上,只有一骑前行,不断向后招手,示意安全两辆马车刚驶上了山路,一匹骏马迎面奔来,一人在马上大喊
“前面可是鹰帮的车驾?”
“哦?是陆大先生,我们是通州分堂的人,护送帮主夫人到济南”
骑在马上的人物,赫然竟是陆大先生:“既然是护送帮主夫人,也没见过你们这样半点警觉心都没有的人,等到被人摆平了,还懵然不觉”
“先生是不是知道前面有什么情况?”
“昨天得到密报,有人想劫持夫人做人质来要挟帮主,听说已经布置妥当,势在必得”
“真的有这样的事?”
“我还能蒙你们吗?你们先分出一些人到山道上去探一探,看看有无异状再走,我在这里帮你们看守车辆”
“那敢情好,有劳先生了”说着,马队里分出六人上了山道,下了坡顶就看不到六人的身影了
马鞍上的陆大先生冷眼旁观,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车里如此安静,也没人出来给他打招呼,于是双目中的神『色』变得狰狞可怖,阴冷地调转马头接近马车旁的人刚想下手,山坡上的六人又回来了
陆大先生一愣,立即停止了动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现没有?”
回头奔来的六人没有回答,在十步开外勒住坐骑,其中有两人用头巾蒙着半边脸,看不清楚是谁
“这两位是谁?蒙着脸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