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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观察的粱前委终于发现了日舰的秘密。经验老辣的日本海军玩了一个障眼法,人民军战士不习水战,不知道江河水流运动的规律,一直没摸到门道,以致于吃了大亏。舰船在河中航行,除了自身动力还受到水流影响,日舰表面上看是斜对着人民军阵地开来,炮弹应该瞄准船头前面一点打,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在湍急江流的冲击下,日舰自然的向一侧偏移,不仅向前直着走,而且还会向旁边“横着走”!人民军不知其中奥妙,炮弹全部落到一边,未能命中。
通讯员迅速赶往阵地,将这个秘密传达过去,日舰把江岸打成一片火海,以为得逞,不料一连硬是扑灭了大部分的火灾,用还能使用五门榴弹炮重新调整射击。
第一轮齐射就形成了跨射,“鸟羽”号舰长石河淡此时还没有咽气,这个参加过一二八事变的老鬼子不肯认输,一边咳血一边指挥人把前主炮防盾后面的尸块清理掉,撒上沙子,然后继续射击。
就在这不偏不倚的时候,人民军一发高爆弹直接命中前主炮防盾,一声巨响,那些正拽着尸块的手指头往江里抛尸的鬼子兵突然就变成了新的尸块。前主炮已经不存在了,扭曲的炮管像面条一样歪着,金属碎片把一个烧焦的半截日本兵尸体钉在甲板上,晃晃悠悠的,好像还活着一样。海战本就是这么残酷的战场,日本水兵也是见怪不怪,竟然真的继续清理。好在石河淡看出形势不妙,命令左满舵,脱离战场。
一连刚刚牺牲了几个炮位的战友,哪里肯轻易放过他,日舰转向刚好露出船侧舷,一连抓住日舰炮火停顿的时候,瞄准船中最高的烟囱,猛烈开火。第一排炮弹稍近,没有命中,一连的战士装填半穿甲高爆弹,烈火包围中亡命一击,一举命中两发。第一发击中救生艇,穿入煤仓,将整个船中炸了一个大洞,正在装煤的日本兵被冲击波直接拍到锅炉上,非死即残。第二发炮弹正中指挥塔,在这里躲避高爆弹碎片的日本军官全数中招,猛烈的爆炸把整个舱室变成了人血魔窟,鲜血内脏碎肉涂得满墙都是,本来还有一口气的石河淡当场被炸成碎片,“鸟羽”号的船身被这么一炸,航迹竟然偏了几度。水兵们也顾不得什么命令,连忙启动应急舵,手脚并用转动把手,咣叽咣叽的,竟真的把船给控制住了。
就在此时,江面上又出现了一艘挂着日本旗的船只。来船吃水极深,四平八稳,比那两艘炮舰还要大出一圈,自上游倥偬而下。
这正是日本走私白银的“银魂丸”号商船!
这条船本来是由军舰护送,但走到一半却始终不见“保津”号来回合,船长怕遇到江匪,不敢大意,加速下行,这一下刚好闯进战场。本来,根据交战规则,商船人民军是不能攻击的,否则他就到不了鄱阳湖口。可这条日本商船也是神经过敏,看到人民军跟日本炮艇交火,以为是冲自己来的,竟然用船上的高射机枪向人民军炮兵阵地扫射。
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人民军炮兵刚刚跟日军交火,看见战友蜷缩烧焦的尸体,都是义愤填膺,日本商船这一番作死,就是撞炮口上了。
一连没有继续去轰击“保津”号,而是调转炮口,开始向日本商船射击。这可是真正的一边倒,一连这种老资格的炮兵打你这么一条一千多米远,比炮艇大,还横在炮口面前的商船,那还不是一炮一个准么!
仅剩的五门“二师兄”一声怒吼,第一次齐射就打中了舵舱,半穿甲战斗部对薄铁皮商船那简直就是斩瓜切菜,只见这发炮弹像切黄油一样撕开钢板,径直在舵机间爆炸。日本舵手当场被弹片削掉了脑袋,倒下的时候尸体把船舵给卡住了!只见日本商船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向,他转得是如此突然,以致于人民军的第二排炮弹毫无悬念的打空了。
还没等人民军炮兵装好下一发炮弹,日本商船借着水流的加速径直驶入炮兵射击的死角,一声巨响撞到江边——搁浅了。
战场的另一边,“保津”号情况要好一点,当然也就是好一点而已,三连乱炮轰击,还是把他打中了。只可惜三连这些菜鸟先前乱射,把穿甲弹打光了,高爆弹虽然几次命中,却无法彻底击沉敌舰,可“保津”号也是受伤不浅,主炮虽然还在还击,但防盾已经被冲击波砸弯,水兵也换了一茬了。人民军榴弹的“tntaa黑索金”装药虽然威力不如“下濑火药”,但冲击波杀伤特别强,不管是门窗还是缝隙,只要让冲击波钻进去,里面的人非死即残。几发命中给“保津”号造成了严重的内伤,日本舰长见到自己保护的目标已经搁浅歪在江边,不敢再战,扭头返航。
粱前委看着焦黑一片的一连临时阵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他的老底子,很多人都是从海南岛跟他一起推炮轮的。这一番炮战下来,一连死伤过半,三门炮因为弹药殉爆而烧毁,炮组全员牺牲。这场惨烈的炮战已经结束,但这一船白银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183章 一船银元引发的案件()
1933年6月,内务人民委员会,审讯室。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光线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的眼睛略微的可以分辨出,门外站着的人肚子有些大,一时竟还想不起他是谁。
康生随口问了句:“谁啊!”
“我!”来人声如利剑,划穿了房间里的空气,“是我!孙璇!审讯暂停,胡必成同志有新任务。”
“可是孙副主席,按照制度”
“违反制度的事情我会向党组织请求处分,现在情况紧急,我要提走他。”
“可他是敌特嫌疑啊。”
“李克公!康生不明白还情有可原,你怎么也糊涂了!胡必成要是特务,你们上海的能活几个?!”孙璇捂着肚子,有些生气,“康生你带着审讯组和行动组跟我来,李克公你拿着我的检讨书去找吴主席,执行!”
康生不敢违抗命令,悻悻结束了这次审讯。一头雾水的胡必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文件袋就塞到了他手里。
“坐我的车去机场找阎志扬机师,任务在袋子里,有特殊情况发电报。”
胡必成脑子里宕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对了!那个在武汉被救回来的飞行员,他亲自批准的隔离审查!看起来还真是缘分哦!
胡必成乘坐的是s…3教练机,这款老爷机已经完全无法空战,连轰炸也不大可能,人民军就在机身上再挖一个座位,改成教练机,继续使用。这种老爷飞机当然不大安全,不过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阎志扬今天心情相当不错,在天上看着明媚的阳光与白云浪海,一个劲的哼歌。胡必成在悠扬的歌声中打开了那个文件袋,孙璇很细心,这是飞行员的文件板,不用担心被吹飞,透过风镜,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一天以前
梁前委气喘吁吁,用力的把嘴巴里的泥土喷出来,步兵同志们很是热情,一看日本人机枪扫射,把他连拉带按,嘴巴都按进泥里去了。战士们看到鬼子搁浅在江滩上,还敢如此嚣张,不禁怒从心起,61迫击炮使劲的往船上招呼,那货船上的鬼子兵虽说强悍,但也不到能跟陆军拼火力的地步,很快就被迫击炮弹炸的东倒西歪,人民军又扛来马克沁机枪,把甲板上试图开枪还击的日本船员杀伤大半。
战至太阳落山的时候,鬼子可算是老老实实的了,不老实也不行,都躺的差不多了。步兵淌着齐腰深的江水,架着梯子试图爬上这条搁得动弹不得的货船。“银魂丸”是船头先冲上来的,这边自然浅一些,随着江水退去,人民军倒是接近了这个吃水颇深的大家伙。
突击队员们爬上梯子,挎着冲锋枪就上去了,梁前委不甘寂寞,急着要看到自己捞着多大一网鱼,也带着手枪跟了上去。不上也不行啊,一番炮战,损失四门山炮,死了这么多人,却一艘日舰都没击沉,脸上太挂不住了。
冲锋枪哒哒哒哒哒的响起来,日本船员依靠为数不多的步枪和手枪抵抗,结果是招致人民军更猛烈的冲锋枪扫射。
当!当!
梁前委被这个打铁一样的声音吸引了,他的职业敏感告诉他,事情不妙。
果然!战士们冲进指挥塔,抓住了一个穿着西装的日本人,这个人明显受了伤,他抱着一颗炮弹,拼命的向一个保险柜撞过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