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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劳动党试图“僭越”扩大地盘的举措,而劳动党看来,这是合理的革命行动。根本问题还是当初共产国际给劳动党的定位问题,劳动党成立的时候,马林显然想不到这些人马战斗力如此爆表,共产国际要求劳动党与国民党合作,甚至全员加入国民党,这一决议遭到名谦等人的强烈抵制而作罢,但政治上服从国民党却是明文要求。由于那些年名谦崇拜孙中山到了盲目的地步,劳动党不少人也跟着服从国民党的领导,到了后来劳动党日益坐大,间隙自然不可避免。孙中山仍在的时候,大家都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孙中山死后,国民党内左派右派互相不服,劳动党自然也不服。这个时候团结只能靠鲍罗廷为代表的苏联顾问团勉励维持,再者就是名谦与蒋公的“战友”情分。
名谦与蒋介石谈话的内容无人得知,二人是在一间小黑屋里谈妥的,没有谈话记录,二人日后也都没有对这次谈话发表过任何言论,史称黑屋密约。
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翌日北伐军就离开长沙北上,人民军为左路,第四军为右路,第八军为中央向武汉发起攻击,湖南的政权由劳动党接管。北伐军高歌猛进,旬日内便横扫湖南北部,吴佩孚军望风而走,根本不敢与人民军交战。唐生智的第八军居然在十几天内就收缴了一万人枪,让原本预计会有大战的人民军大跌眼镜。
刚刚攻克南口的吴佩孚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8月13日,讨赤联军攻克南口,击败了守在这里四个多月的名人刘汝明,同一天,北伐军发起对湖南北部的总攻击。吴佩孚第一次从手下那里得到了湖南北伐军指挥官的名字——吴名谦。名谦出任这个职务明显是为了保持两党的团结,蒋介石是北伐军司令,这个任职实际上是将劳动党摆在国民党之下,表示接受国民党的领导地位,而劳动党可以得到湖南的控制权。
对于吴佩孚来说,这一切他都无暇顾及了,北伐军已经接近鄂南,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一个月,整个湖北就将全部落入敌手。吴佩孚的火车日夜不停的将兵力从北方抽调回武汉三镇,心急火燎的吴佩孚犯了兵家大忌,将新到达的部队立即派往湖北战场,结果打成了添油战术,尽管表面上看吴佩孚兵力占优,但在局部上始终被动挨打。1926年8月20日以后的战局完全可以用崩盘来形容,吴佩孚军各部队已经完全失去联系。
名谦最后一次指挥作战已经是数年前了,但风格却始终如一,北伐军以行军纵队向湖北突进,如果遭遇敌军,不准纠缠,寻找薄弱处绕过敌军防御据点,坚决追击敌军主力。后卫部队则负责用火炮解决被包围的残余敌军。事实证明,吴佩孚军的战斗意志相当脆弱,一旦陷入北伐军重围,军心立即大乱,纷纷投降,唐生智的第八军很快就掌握了这个战法,唐和尚拍头顿悟——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
吴佩孚面对这么一手快拳显然乱了分寸,面对南方部队惊慌失措的求援和铁路线上缓缓爬行的闷罐车,他做了一个很有争议的决定,将守备武汉的亲卫部队一个师调往汀泗桥,与溃退下来的部队一共两万余人把守天险。吴佩孚这个老军阀终于犯了致命错误!
北伐军三个军将近十万虎贲,两万人是否能守得住汀泗桥?在吴佩孚看来应该是足够的,但是他忽视了两点,第一,溃退下来的一万多乌合之众军无战心,很可能成为防御节点中的漏洞;第二,他的亲卫部队虽然装备精良,但是实战经验欠缺,而且还很骄横。
王承斌,吴佩孚爱将,看着洪水翻滚的汀泗河,趟水而行的民众,桥上拥挤的士兵,心中大大不屑。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吴佩孚深知这个道理,既然自己亲卫部队训练有素却没什么实战经验,那交由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将领带去作战,是再稳妥不过的了。王承斌也不负虎将之名,上来就给这些溃兵一个下马威——全部溃兵不得休息,上山挖工事。这道有些过分的命令引起了轩然大波,看在督战队机枪的份上,这些打了败仗的士兵悻悻拿起工具。王牌军的指挥官普遍有这么一种心理,除了我们最牛,其他的都是窝囊废,王承斌看见这些窝囊废就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就在这些溃兵带着怨气挥舞锄头的时候,8月26日晨,北伐军将一支来不及撤到桥上的溃兵揍了个鼻青脸肿,随即追着溃兵趁势攻击汀泗桥,战役正式打响。
汀泗桥,易守难攻。
粤汉铁路在汀泗桥镇西向东北延伸,此时连日大雨刚过,洪水暴涨,汀泗桥镇三面被洪水环绕,吴佩孚军将阵地构筑在塔脑山上,控制着城镇,用重机枪火力严密封锁铁路桥。第四军的先头部队本想乘胜突破,结果被劈头盖脸的弹雨打了回来。
北伐军各部将纵队展开为横队,迫击炮,山炮,从三面向塔脑山轰击,由于河水的阻隔,远距离炮击的效果并不好,炮弹胡乱散布在山顶上,将花花草草打得乱七八糟。人民空军也来凑热闹,k…53战斗机将几枚61迫击炮弹挂在座舱边上,飞行员一边操纵飞机,一边用力把炮弹尾翼磕到飞机上,然后丢下去。这种对溃兵屡试不爽的轰炸模式在塔脑山变得毫无用处,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不害怕这种全靠信仰的炮击和轰炸,北伐军在白天里毫无进展。
名谦在望远镜里看着烟尘滚滚的塔脑山,这个地方真的是天堑,塔脑山下只有东南一小块地方可以布阵,整个防御阵地的唯一缺陷就是——没有铁丝网。
“李将军,请贵军叶团长来一趟。”名谦郑重的说道。
第四军的李将军便是左派将领李济深,而叶团长便是带着独立团一路猛冲猛打的叶挺。名谦的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站在粤秀楼前的叶挺。
春秋数载,别来无恙。
叶挺的表情略显激动,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军礼,他知道名谦的身份。名谦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猜到了叶挺的身份。李济深虽然不知道军中哪些是劳动党员,但他隐约感觉到,叶挺一定是,劳动党身上散发的进取精神是旧军队所没有的。
名谦的战法很简单,全军夜袭,刺刀突击。“诸位都知道我们第七军最善夜战,冲锋号响!刺刀见红!今夜由我的警卫连打头阵,诸位紧随其后,机会只有一次,诸君须有进无退!”
名谦这个办法叫请将不如激将,第四军打主攻,名谦要派上自己的警卫连打头阵,这简直是撕人家脸皮。
叶挺果然跳了起来!坚决不同意这个方案。“第七军是好汉,咱也不是孬种,今晚我们独立团上,我叶某人别的不敢保证,全团连我在内绝没有人活着退出战斗!”
“好!”李济深一看叶挺表了态,面子上顿觉光彩,大声道:“总指挥放心!别的不废话,今晚谁敢后退我先毙了他!”
名谦坏坏一笑:“诸位勇气可嘉!命令下去,炮兵射击八小时,至夜间十一点结束,李将军可命人在东南角组织佯攻,入夜停止。今晚十二点,全线刺刀突击!”
1926年8月27日凌晨,暴风雨前夕。
叶挺憋得满脸通红,早年陈炯明事变,名谦化妆成女人脱逃,他在粤秀楼前拼死挡住叛军数个小时。如今却被名谦瞧扁了,这口气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独立团士兵被叶挺一激,哭着喊着要参加突击队。现在八百勇士全部匍匐着摸上山去,人衔枚马摘铃,悄悄地上山,打枪的不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天边的闷雷与守军的呼噜都已经清晰可闻,吴佩孚军被82迫击炮炸了一个白天,担惊受怕不说,耳蜗子嗡嗡直响,累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脑袋贴着枕头就能睡着,这时候突然寂静下来,紧绷的弦一松,整个部队就瘫了。
叶挺独立团恰恰在这个时候摸上来了!直军哨兵擦了擦迷糊的双眼,只见闪电照亮山坡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就在哨兵犹豫的那几秒,中央战壕突然杀声骤起,冲锋号震天动地。叶挺独立团已经突破中央,直军引以为豪的重机枪火力在夜间不值一提,刺刀见长的第四军各部纷纷冲上山顶,以密集横队冲击,直军仓促间无法组织有效抵挡,零星散兵即便有勇气反击,也会被数倍的刺刀刺死。
暴风雨刺刀夜!
叶挺独立团突击中央阵线,对上的正是王承斌的主力团,猛龙恶虎狭路相逢!双方士兵嚎叫着扭打在一起,到处是狂呼与惨叫,到处是刺刀入肉的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