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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917年冬,一个漫天飞雪的寒夜,一段知遇之恩,一个倒霉的穿越者,一群敢换新天的热血青年,我一无所有,历史是个渣,文学挂红灯,却要在这乱世中拯救这个时代,一部理工宅男的穿越史诗,一部重工业崛起的铁血文章。大国风云,命运交织,一部异次元的赤色日出,且看钢铁红星照耀中国。乱世情缘,风云激荡,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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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云裳()
我本凡铁,因执念而有灵。
我本无名,有了出名的主人,于是便有了名。
每当我出现在空中,傲视苍生之时,总是可以听到猎物们的哀嚎,听到他们惊恐的念叨我的名字——。
乘风为翼,披云为裳。
我很喜欢这个意境,每当我穿云而过,凛凛寒风中只有白云可以给我一丝暖意。
不过主人并不认可,在她心中,云裳是花的名字,她在我身上画了一朵百合花,百合,又叫云裳仙子。
我更愿意用这个名字称呼我的主人,是的,从样貌上看,这个人绝可以称得上仙子之名。
“云裳,除了你,这世上我再无亲人!”当主人把她的手抓在操纵杆上的时候,一滴液体坠落在我的身上,神兵铸成,杀敌饮血,但她没有给我鲜血,却先给了我眼泪。
除你之外,云裳再无主人。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再在乎我,我也无需再在乎任何人!”
主人将一件沾满了鲜血的内衣放在我身上,那件原本白色的内衣上,竟也有一朵花,不是百合,而是蔷薇。
从此,我身上的百合花化为血色!
从那一刻起,我与鲜血结下不解之缘。
当我与主人踏上血腥战场,就注定永远无法回头。我的炮弹在惊恐凄厉的惨叫声中撕裂钢铁,我沉醉于那杀戮的快感,那空气中飞散的烈火与血沫,每当我将敌机当空炸成碎片,人类的鲜血就会飘散到我身上,血与火,没有比这更陶醉的美酒。
“她击落了五架!四架凌空爆炸,还有一名跳伞的飞行员被她当场打成了碎片,作为舰长你不能当没事发生。”
“那怎么办?把她送去审查,然后让日本人把我的轰炸机统统打成碎片?”那个留着英式胡子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只要她能击落敌机我不在乎她是杀人狂魔!因为我也是!我看着自己的战友被烧死在鱼雷艇上!活生生的!”
我静静的听着这两个人类的争吵,我讥笑他们所谓的仁义,我是兵器,军人也是兵器。兵者不祥,在你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剑,宝剑铸成,杀敌饮血。那个政委居然还要同情失去战斗力的日本人,简直可笑,在他们来到战场上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是死人了么!
在这个时刻,只有主人冰冷孤傲的杀气才是我的最爱。
“夕瑶,你这么做并不能让雪薇回来。”
我瞥了瞥那个站在主人身后的男人,他,不过一个失败者。
“与你无关!”主人只是冷冷的回答。
空气中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涛涛声,他们都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叫苏迪,他是主人的同学。
我看他,就像看着主人手下所有的猎物一样,他没有死纯粹是因为他跟主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已。
主人的脑海里闪现了那个碎片。一张惊骇而不可思议的脸,他看着身后的瞄准镜,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的主人,那张在瞄准器后面,带着一丝冷笑的俏脸。那绯色腮红的脸上分明是一种藐视与嘲笑的神情。
“让徐夕瑶驾驶海鹰。”
“可是她是女人。”
“我只要胜利!不拿剑的女人,也会死于剑下!”说话的是一个带着些猥琐气的男人,从他的呢绒大衣,可以看出官衔不低,很多人背后称他典阴沟,因为他在空中最喜欢偷袭。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德国人,大家都叫他琼斯。
“将这么美丽的女人送到如此血腥的地方,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琼斯拱手叹息。
那一天,苏迪找到了这位教官。
“虫导,请您务必教我绝招,以破徐夕瑶。”
“苏,我又不是第一天教你。你要知道,要获得空战的胜利,最重要的就是能发现敌人,而当你发现了敌人,更重要的是看清楚敌人的高度速度,预估他的动作,排在第三位的才是抓住敌人,最后才能开火射击。徐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破绽,你想要赢只有一个选择。”
听得心中凉了半截的苏迪追问道:“什么选择?”
“徐再怎么要强也是个女人,你跟她比技术是没有希望的,只能用力气,如果能进入缠斗,或许你能有机会!”
翌日,我紧紧保护着主人,在跑道上弹了三下才稳住身形。主人香汗淋漓,双手因为脱力不住的颤抖,地勤慌忙将她从我身上抬了出去。
我咬着牙,冷冷的看着苏迪和他的座机,这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如果刚才他再做一个筋斗,或许我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但是他没有坚持下去。他不知道,我的主人从没有放弃二字,因为她放弃了今天,或许就不再有明天了,这是主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告诉我的。
那年主人还是个孩子。
她的父亲无人知晓,她的母亲生下了她,却又卖了她。没办法,她母亲也要吃饭。八岁的主人被卖到了婆家,做童养媳。
每到月圆之夜,主人总是抚摸着手上的鞭痕,独自一人哭泣。
“妈妈不要我!爸爸根本没有见过我!谁都不要我了吗!”
终于有一天,主人不再哭。
那天村里来了一支队伍,他们打土豪分田地,颁布新的法律,其中有一部叫做婚姻法。按照这部法律,主人可以离开这个不能称为家的地方,但是我没有想到,她是以那样的方式。
“大娘,这不是我们跟您过不去,这是法律。她可以自愿选择自己的去留。”
“什么自愿!老娘花了这么多钱!自愿什么自愿!”那个老女人撒泼大闹,如果不是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说不定她真敢冲上去打宣传队员。
“这是法律,她也是人,有人的尊严。”
老女人看劳动党的人不好对付,就向主人冲过来,她要锁住主人,决不让自己的财产溜走。
忽然!
一个冰凉的物体插进了她的喉咙。
主人用行动做出了回答。那个老女人用惊骇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主人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掰开她的手指。
“我跟你们走!”
国家新生,人人新生。——吴名谦。
在明亮的教室里,徐夕瑶知道,书写这八个字的不是油漆,而是鲜血,敌人的,同志的。
主人的每一天都会当成最后一天来活。
很快,她到了一个满满的安放着我的同类的地方,她从不与人说话,只会在静静的深夜抚摸着冰冷的机身。
她是如此的天赋异禀,但是却没有机会驾驶战斗机。如果那种老式的双翼机也能称之为战斗机的话。588夜间轰炸大队的任务听起来很可笑,就是每天驾驶着老爷飞机,挂着几颗小炸弹到敌人头顶上骚扰一下,好让敌人的飞行员睡不好觉。
到后来,主人又被分配去开鱼雷机,在我看来,这种又大又笨的东西根本就是一堆废铁,我毫不费力的就可以把他打成碎片。
“机长你好,我叫唐雪薇,是新来的机枪手。我是四川人,今年18岁。”
说话的女孩子清秀活泼,脸蛋红扑扑的,跟苹果一样。
“坐到你的位子上,不想死就努力点!”主人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主人开始了带着她南征北战的日子,从主人的印象里,我知道唐雪薇是个很不合格的机枪手,主人没事就会骂她。
每到月圆之夜,主人总能看见雪薇独自一人在角落哭。
“徐夕瑶同志,当初不是你要把她调走的吗?”
“她像以前的我。”
“什么?”
“总之她要留下!”
主人并不知道,当命运之轮旋转的时候,那些你不想留的人留了下来,那些你不想走的人却走了。
每当我接触主人,都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震动。
当背后一丝冰冷的气息划过头顶,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将机身一偏,弹雨从她后面擦身而过,飞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在她左下方,一架画着红圈的飞机吃力的调整方向。主人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