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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振邦必须走了,虽然他没说多少话,但他已经扰乱了自己的心思,再不赶走他的话,只怕自己最终会把持不住,跟了他去。
常振邦见他如此说话,也不好赖着不走,只得站起来被他送到了门口,道:“中华崛起不易,内有群雄割据称雄,外有列国虎视眈眈,若是有朝一日,外敌入侵,还希望将军不计前嫌,于我东南并肩作战!”
“中华非东南之天下,乃是五族百姓万民之天下!一旦有难,便是稚子孩童也有保家守土之责,况我佟麟阁堂堂七尺男儿,民国将帅,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常振邦点点头去了。
佟麟阁望着他的身影,心中不觉沉重了许多,他的出现,预示着整个山西已经倒向了常振邦,不再是孤零零的世外桃源,冯玉祥吞并山西的勾当不当落空了,只怕也要将自己搭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不觉为赵登禹感到了一点欣慰,可是却又有些伤感,冯玉祥以前带他不薄,他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管?况且他现在还是国民军的旅长,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的,可是若他出言提醒,只怕冯玉祥当机立断之下,远走西北,以他的尿性。所到之处,不是变为第二个热河便是成为第二个晋北地区,老百姓洗劫一空,数年积蓄毁于一旦,地方上元气大伤,十年内不得恢复,他是农家子弟出身,自然也知道农家的苦,若是做了,便是助纣为虐,自己又于心何忍?
当真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他心有悸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左前方望去,一道精光从不远处的树上闪耀而过,他立即朝着院落内跑去,还没到屋内,便觉得绳子后面似乎有万钧巨大的石锤重重地砸来,让他连话都没有说出来,便被撞倒在了地上,于昏昏沉沉之中失去了知觉,身下鲜血一滩缓缓流出,像一柄红色的荷叶衬托着他。
“这就是背叛冯大帅的下场!”
树上的人冷哼一声,趁着枪声引发了骚乱,迅速地消散在人群之中,他是冯玉祥的亲信马弁之一,速来以神枪手的美名为冯玉祥所看重,此次被冯玉祥悄然派来,一来是冯玉祥极为讨厌佟麟阁的为人处世,唯恐那两个马弁被佟麟阁收买过去,反而坏了事。来也是恨极了佟麟阁,就算佟麟阁说服了商震,两个马弁不动手,也会死于此人手下。三来很简单,那两个马弁不见得是佟麟阁的对手,多一个暗处的棋子,便有多一份的希望。以对这神枪手的了解,这一枪下去,佟麟阁绝对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近处的警备队和商震那边的军队听到枪声之后也迅速赶来,见佟麟阁倒在血泊之中,手忙脚乱地将佟麟阁的事儿告知了商震,商震大吃一惊当场就宣布了戒严,并派出警备队全部人员上街维稳。
几乎与此同时,国民军的孙良诚部,闻承烈部分别自忻州西面和东面冲了上来。
商震大吃一惊,当即出城迎战,常振邦望着城内喧哗的场景,一切都如情报中显示的那样,唯一的漏洞便是没想到冯玉祥会安排第二手恁佟麟阁,或许这边是劫数吧,该来的就是回来的,不过冯玉祥想要通过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段获胜的话,那就未免小看了商震,或许他并非小看了商震而是高看了自己吧,无论哪种都是要被吃亏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
第466章 :忻州之战4()
如今的忻州依然成了国民军的瓮中捉鳖,城内恐慌四起,但却没有像国民军预料的那样的浩大,警备队一上街,街面上基本就平静了下来,人人闭门不出,然后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程序,从保甲中挑出若干精壮男子上城助防,号称是助防,其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只不过冯玉祥在晋北干了那些搜天刮地的事儿之后,助防之中的怨气竟然凭空而去,原来是打着不走,赶着倒退的差事,现如今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都恨不得胳膊上多长两斤疙瘩肉这样揍国民军的时候才更有劲儿!
没办法,有些人就像隔壁老王家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两家的老婆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人家有钱有势,忻州守得住,人家是远游,忻州守不住,人家大不了另重新置份产业,依旧当人家的老爷。可是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忻州城内不超出两百,更多的还是那些接盘侠,忻州守得住还好,依旧让老王欺负,依然对老王愤怒,依稀还是那个一事无成浑浑噩噩的屌丝。若是忻州守不住的话,可就是啥都没有了,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儿怎么能不让他们上心呢?
更重要说的是,商震等人压根就不相信冯玉祥的仁义,就算他们拍出了佟麟阁这个国民军中的豪杰过来商量一下,也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没办法,曹锟,郭松龄都是前车之鉴,一个是多次庇护,将他从生死线上拽回来的厚道恩公,一个据说是信任有加有着共同爱民救国理想的真豪杰,可惜这些人的遭遇一个比一个凄惨,尽管如今各种西方的政治口号和理想入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时时激荡着中国人的思想,但无论如何激荡,中国人的骨子里流淌的血与千百年前的先辈并无二样,那是用仁义礼智信五种元素汇聚成的血液,只要中国人不灭绝,这血就绝不会流失,任你如何洗脑,如何清算,如何咒骂,如何诋毁,最终你会凄惨的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阳光下并无新鲜之事,只能再次如千百年前那些帝王领袖一眼匍匐在那块砸成粉末却又不得不精心粉饰一新当做亲祖宗一般供奉。所以任凭冯玉祥口号喊得震天,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脱离了中国人的认知,下层百姓将他当成了烧伤抢掠的土匪头子,乱党分子。上层人士则将他看成了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的代表,少帅张学良更是毫无忌惮不留情面的指责此人,说他除了骗人和叛变,便没有了别的本事,常振邦那边的韩复渠则是很客观地说出了他的种种事迹,与陕西那边的刘郁芬不谋而合,两人一东一西相互嘲弄影响颇大,简直是揭了冯玉祥的老底,冯玉祥恼羞成怒出言反驳,将这些人一律归为卖主求荣向反动军阀投靠的无耻之徒,奈何他本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彼此话中真假的最大注脚。这样一个人又如何让商震等人相信呢?
冯玉祥瞒天过海,借着佟麟阁前来劝降之计,暗中调动了闻承烈,孙良诚两部人马前来偷袭,来的很是迅速,幸好商震早有安排,将计就计,趁着佟麟阁入城劝降之时,将城外的军队调入城中,表面上是对冯玉祥释放了善意,实际上则是将忻州附近所有能够调动的军力和辎重聚合在一起,借助忻州城的高墙大堡,握成一个拳头,就算是冯玉祥倾巢而来,也是不怕的!
当然这一切在国民军眼中不就是正中冯大帅的神机妙算吗?如今的忻州被围堵地水泄不通,便是不用动手,也绝对撑不了多久,毕竟他们来的这般快,忻州没有防备之下又能有多少粮草辎重呢?便是饿也能将这些人饿死了,想到这里,闻承烈不觉有些得意,上一次程希贤被商震大败而归,闹得灰头土脸,简直成了国民军中的笑话。如今自己出其不意围了忻州,便是商震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心,如此大功被程希贤这么一衬托,说不得冯大帅一高兴便将这忻州赏给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不觉高兴地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孙良诚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眼,心说人怎么能这般浅薄呢?谁不知道国民军中的最厉害的那时孙连仲,其次便是佟麟阁,现在佟麟阁已经失宠,部队给了张维玺,已经不成气候,如今的第二强军怎么着也得轮到自己了吧,此次进攻忻州,冯大帅将自己调过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这份大功是老子的,你闻承烈最好不要乱动抢功劳的心思,否则便是冯大帅看好你,老子也绕不过你。
“闻老弟,鹿钟麟鹿老哥那边怎么样了?”
闻承烈高兴的说道:“孙连仲老大那边一切顺利,已经攻下盂县,并做出进攻阳曲的事态,使得孔庚十分惶恐,完全进入了大帅的掌握之中!”
孙良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闻老弟,老子说的是鹿钟麟那边,提孙大哥做什么?你小子是听不懂人话吗?”
闻承烈不高兴地说道:“过家兄弟已经拿下宁武,静乐,堵住了忻州城内商震南下的退路!”
“有我孙良诚在,商震便是插翅难逃,用得着他过家兄弟?”孙良诚道:“老子再说一遍,老子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你小子若是不服从本总指挥调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