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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做了改动,如果还按之前的岂不得吃大亏。雨果赛蒙在心底忖罢,反手将羊皮纸递给身后的参谋:“恢复比例,绘制大图。”斥候探察时因为身涉险地,往往不会像画工那样慢条斯理的讲求细致,真要派上用场,自然得把布满符号的草图重新绘制,让它成为一份真正的地图才行。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雨果赛蒙摆了摆手,对芒固说道。
“主人,我想恳求主人一件事。”芒固犹豫说道,之所以犹豫,是因为雨果赛蒙以前曾特意召集门下奴隶们下过禁令——任何人都不许提任何要求。
但是,他又不得不提这个。
“什么事?”雨果赛蒙蹙了蹙眉,在他的理念里,奴隶的恳求几乎等同于使唤主人,这向来是不被允许的,不过考虑到芒固刚才也算是立了个功,加上芒库为了探察敌情而送了命,心想先听听再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芒库自小与我相依为命,现在死了,我恳请主人允许我为他收尸。”
沉吟片刻后,雨果赛蒙点了点头:“好吧,大军进攻的时候,你随军出发去替他收尸吧,但你该知道,我是不允许提要求的,今天你提了,显然违反了我的禁令,所以,原本想给你的奖赏就取消了。”
“谢主人不罚。”芒固将头躬得更低了一些。
“下去休息吧,不要哭丧着脸。”雨果赛蒙手一摆,挥退了芒固。
……伍莱睁开双眼时,发现雪莱已经走了,但被褥里却还留着她的香气。
缠绵的感觉是愉悦的,索要近乎贪婪,迎合介于青涩和娴熟之间,那一声声压抑的轻哼更是让他血脉贲张到不能自己,一切,就像是梦一般的美好,但又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茬子后,伍莱从凌乱的床上坐了起来,探身抓向了摆在床边案几上的袍子。
咦?伍莱一怔,眸中旋即浮满了震骇,那一瞬间,他的手竟然狠狠地抖了一下。
袍子上,放着一件小小的物事——雪莱惯常佩戴的那条金项链,细细的毫无奢华感,从它端正摆放的姿态来看,它不像是落下的,显然雪莱将它作为了定情信物。
一件定情信物自然不可能在伍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感到震撼的,是这条项链的挂坠——银白色的双翼狼头雕件,约有两节指肚大小,通体锃亮,狼头下方錾着四个字:中国猎人。
泪水从伍莱的眼眶里缓缓溢了出来……一小会儿后,营地里的许多人都看见了伍莱飞奔的身影。
……“敌军的防御已经做了变更,不过,变动并不是太大。”雨果赛蒙指着参谋刚绘制好的防御图,对一众将校说道,“敌军原来采用的纵横壕沟加栅栏、箭塔的防御模式依旧沿用,只是在局部做了一些改动,比如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雨果赛蒙指点完图纸后,目光轻轻拂过左前方端坐着的烈火身上,接着说道:“从敌人的布防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更好的消息是,敌军目前的防守力量要少于之前,当然,我们也并不一定就能排除敌人又在玩埋伏、增援之类的把戏……”
“攻占敌军阵地是我们的目的,但是,打仗不能一味图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固然很爽,可归根结底,保证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说了,敌人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在这儿和这儿……”雨果赛蒙的手指再次落在了图纸上,“大家看,这两处紧贴护墙的区域,根本没有被堵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沿着这两处,迅速摆脱敌人,进行迂回包抄,我的计划是,左翼牵制,右翼快速突进扑入森林,一方面可以做阻止敌军增援之用,另一方面,对敌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敌军一共有六个狼烟燃放点,这是我们首先要摧毁的目标,根据上一次失败的原因判断,敌军若是有埋伏,距离防区应该在八至十里左右,所以他们才能很快的赶到,摧毁狼烟燃放点,他们便接收不到求救讯号,这能给我们争取很多的时间……”
“敌军的水源都在防区外……”
“……稳打稳扎,步步为营,是这一次战斗必须严格执行的,任何冒进都有可能让胜利的天平向敌军倾斜……”
“左军刚刚遭遇重大损失,这一次,就负责右翼突破,去森林构织防线,堵截敌方援军,择机夹击敌军防守力量,我部主力负责左翼……”
“等等!”烈火皱了皱眉,雨果赛蒙的安排对左军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明面上是照顾,而实际上却是赤果果的抢功,敌军若是没有增援或者增援不及倒还罢了,万一有,森林之中,那定然又会是一场大恶战。
见雨果赛蒙当即停下不说,烈火便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雨果将军,左军新败不假,可是也不至于不能担任主力吧。”
“烈火将军,你就别惦记这个主力位置了,别说你左军新近折损了这么多,便连我也拿不到这个攻击主力的位置呢。”雨果赛蒙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涩,“主力,由尼禄将军的中军担任。”
“尼禄?”不仅烈火皱眉,一众将校也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是的,就是他。”雨果赛蒙叹了口气,“刚接到消息,中军的两万人后天傍晚前赶到,让他们充任进攻主力是图拉真将军的意思,据说,是因为中军研制出了一种利器。”
图拉真是胡利特第一军团的主帅,虽已年逾七旬,但仍矍铄勇武,在胡利特领地里的声望甚隆,是与里尼一样的军神存在。
既然是他的命令,烈火还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烈火安静坐下,雨果赛蒙的手又指回了图上:“接着刚才的说,我部主力负责左翼……”
“老规矩,有配合,也有竞争,不能因为我们不是主力而心生气馁,永远都要记得,军人之间比的不是当主力的次数多寡,而是军功和缴获……”
……雪莱的营帐在望时,伍莱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放慢脚步后,他摊开了紧攥的拳头。
项链上的挂坠对于伍莱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这个“他”不是指现在的自己,而是指上一段记忆中的他。
这挂坠其实是一枚荣誉勋章,它也是伍莱在上一段记忆中获得的最后一枚勋章,那一年,他作为特种兵代表参加了国际猎人学校组织的集训,说是集训,实际上更像是数十个国家的特种兵大会战,在集训期间,他抱着为国争光、为军旗增彩的坚定信念,与队友一起,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压倒一切困难的必胜信心,在训练手段残酷、训练课题危险性大的情况下,不畏艰难,克服重重困难,圆满完成了战俘与反战俘、强火力下通过障碍、多种姿势射击、野战生存、直升机绳降和跳水等三十多个课目的训练任务,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并在五公里越野和远程狙击中斩获了两个第一名。
遗憾的是,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征程,导致了他的职业军人梦破碎——在最后的极限环境实弹游击赛中,队友在突击途中踏中了一根肉眼难辨的高强度钓鱼线,而这跟钓鱼线的一端连接着一颗反步兵雷,在扑倒队友的瞬间,他的右腰、臀和右腿被十余块高速飞行的弹片击中,虽然最终这条腿保住了,但是他再也不能向特种兵的巅峰发起冲锋了。
归国后,他获得了这枚特别的荣誉勋章,再然后,在它的陪伴下离开了军营……现在,它回到了伍莱手里,但也给伍莱增添了许多疑问,迫切想得知答案的疑问。
见到伍莱快步走进来时,雪莱红着脸迎了上去。
“我想……”伍莱刚开口,嘴唇便被雪莱堵住了,她的吻少了几分在床上时的热辣,但也多了几分温情——就像新婚妻子那样。
尽管心里有点急,伍莱也无意阻止雪莱的举动,说实话他很享受雪莱的温存,她身上似乎有种能够将他融化的力量,仅仅融化,却又不会让他过分沉溺。
雪莱两颊绯红的移开嘴唇时,伍莱轻轻的举起了项链:“送给我了?”
“是的。”雪莱微微一笑,巴掌一伸,“如果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送给我一件就是了。”
“好,我一定准备一份让你感到满意的。”伍莱顿了顿后,问道,“不过,我想知道这个‘挂坠’的来历,这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雪莱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诧异:“噢,我的伍莱,你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