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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尔斯又是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想继续再盐沼镇当你的盐业官吗?”伍莱问道。
图尔斯犹豫了一下,终于是点了点头,盐沼镇虽然环境恶劣,可是他这个盐业官可没少挣,刨除伦文顿分红的那些以外,哪年他不私运个几十车出去,一转手,那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金币呀。
况且,伍莱的这个提问似乎还能说明对方乐意放自己一马,至于代价嘛,那可是以后的事了,起码得先把眼前的难关给过了吧。
“我让你继续当你的盐业官,你以后就得听我的,但我不会让你在伦文顿那儿为难,你以前怎样,以后还可以怎样,只不过我吩咐的事情,你必须先办到,同意吗?”伍莱又问道。
这一次图尔斯思忖的时间比刚才更短便点了头,即可保有原来拥有的一切,又不用担心伦文顿的怒火,只需要暗地里听从伍莱的,这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最后一件,你得写一份承认自己杀死了比尔的供词,我得留着这个,用来保证你的忠诚,同意吗?”伍莱问道。
图尔斯爽快的点了头,如果伍莱没有这个要求,他没准还会怀疑伍莱之前所说的有别样用意,现在伍莱这么直白的提了出来,反倒是让他彻底放下了心。
“好样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伍莱微微一笑,亮出了掌心里的一件物事。
看清这件物事时,图尔斯差点没吓一跳,因为伍莱掌心里的物事,赫然就是他入夜后见过的那块黑旗徽章。
“你是邓肯家族的……”图尔斯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了伍莱,自己以及自己背后的人一直以来处心积虑对付的,竟然就是邓肯家族的核心人物?
“没错,我是,以后你就跟我混了。”伍莱轻声说罢,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图尔斯的肩膀,忽然提高了声音,“噢,原来是这样,图尔斯,你太冲动了。”
图尔斯一愣,正思忖着伍莱忽然说出这话来是个什么意思,伍莱便已笑盈盈的转身了:“虽然场面有点尴尬,但是图尔斯已经把他出现在这儿的理由告诉我了,在开会时知道比尔居然是内奸后,图尔斯义愤填膺,思前想后,决定手刃内贼,为我盐沼镇死难的勇士复仇。”
庞贝等人的脸上当即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图尔斯又是一怔,心说还带这样的?
“来啊,给图尔斯松绑。”伍莱冲着马龙一招手,转身压低声音对图尔斯说道,“一会儿跟我去官邸办公室,还有,你的四位手下我没打算留他们活口,懂我的意思吗?”
之所以处心积虑给图尔斯挖这个坑,伍莱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收服图尔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收服他远比赶走他要好得多,因为一旦因此弄毛了乔治、乔布,另外派一个更聪明更谨慎的亲信来担任这个盐业官的话,自己接下来的某些计划就不好开展了。
“大人,我懂。”图尔斯连忙点了点头,恍惚了这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想明白了——伍莱手里的黑旗徽章和那位让自己来干掉比尔的“大人物”亮出来的那块是同一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图尔斯即便想明白了这个也对伍莱恨不起来,甚至,他还有点兴奋。
随后,图尔斯跟着伍莱回到了执政官邸,在伍莱的办公室里,图尔斯把伍莱需要他写的都写了,也把自己认为可以说出来的都说了,当然,他立马就从伍莱那儿感觉到了善意——伍莱不仅与他共饮,还大度的把黑旗徽章借给他把玩了一会儿,甚至,还送给了他一柄剑,原本是比尔的佩剑,很精美华贵,不过有一点小缺憾——护手上的六个宝石槽空了两个。
其实白天的时候还是满的,不过贝克在看到这柄战利品时,自作主张把上面的两颗蓝宝石剜了下来,一颗私藏,一颗孝敬了埃尔——尽管知道埃尔只是一名侍女,可贝克却认为埃尔与伍莱的关系非同寻常,因为伍莱就带了这么一位侍女赴任。
饶是如此,图尔斯仍旧是兴奋得不能自己……图尔斯满心欢喜的离开官邸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尽管疲倦难耐,伍莱仍旧是找来了马龙细细吩咐了一番后,这才上床休息。
临近中午时,伍莱乘车离开了盐沼镇,随行的除了马龙等一票护卫外,还有萨雷斯和三十名弓箭手。
萨雷斯之所以跟他一块去,是因为他着实放心不下让伍莱独自涉险——伍莱要去的地方是狐狼山谷,目的嘛,自然是让奥修斯的狐狼流匪团土崩瓦解。
伍莱乘车,萨雷斯却是骑马跟在伍莱的车旁,身为骑士,他更乐意骑马而不是像伍莱这样坐车。
“伍莱大人,你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这样非常不好。”萨雷斯隔着车窗对伍莱说道。
“萨雷斯骑士,我们离开盐沼镇都快有三十里了,你还没有放弃说服我吗?”伍莱一边笑着答道,一边用一块布擦拭手里的望远镜。
“如果我是你,在这几天里我会选择留在镇子里,一边养伤,一边监督他们把事做了,要知道你可是安排了不少事。”萨雷斯微笑说道,他说的没错,抛开盐沼镇的建设工程不说,昨天刚抵御完狐狼流匪团的袭击,又新增了许多事要办,萨雷斯觉得伍莱这么着急着去剿匪,似乎有点太激进了。
“有伊莱特、贝克他们在,又有这么多勤务、镇管帮着,我可以不用操心太多的。”伍莱说道,“更何况,我一旦剿灭了狐狼流匪团,别的流匪团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伊莱特写报告也就好写多了。”
“你这是在冒险。”萨雷斯苦笑摇头,“七名护卫,三十名弓箭手,你自己又带着伤,我想,我会继续劝阻你的。”
“不,你不该劝阻,萨雷斯骑士,兵贵精不贵多,而且实话告诉你,三十名弓箭手和七名护卫都只是掩护力量,主攻手只有一位,那就是我。”伍莱哈哈一笑,说道。
萨雷斯一怔后,以为伍莱是在说笑,也不以为意,便笑着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是什么?”
“你?你是看客!”伍莱高声答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二人笑谈的当口,盐沼镇执政官邸的某间办公室里,伊莱特正不紧不慢的替伍莱写着报告草稿——“……内贼打开城门后,保民官比尔希尔浴血奋战,杀死杀伤贼匪六人后,不幸殉职……”
……听到帐篷外传来的喧闹声时,奥修斯睁开了眼睛,旋即,一张表情扭曲的女人脸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奥修斯蹙了蹙眉,把身旁的女尸踢下了床——至少在昨晚奥修斯醒着的时候,她还是一位活色生香的少妇,不过从她颈部的淤青、半吐的舌头来看,奥修斯或许是在最为兴奋的时刻将手扼向了她的脖颈。
这样的事可不止发生一次,所以,奥修斯一点都不为身旁多出具女尸而感到惊讶,再说这可怜的女人只不过是他在半道上劫来的农妇,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让奥修斯感到可惜的,自然只能是在盐沼镇折损的那些人手,虽然已经回到狐狼山谷并且与兄弟们过了两个放纵的夜晚,但奥修斯仍旧是懊恼难平——带了八百名兄弟去袭击盐沼镇,以为可以一把火将那儿夷为平地,哪成想事与愿违不说,连殿后的兄弟都没能回来,四百多号人手,三百多马匹,近三百件兵器,这样的损失足以让狐狼流匪团一举沦落成为二流匪帮,换句话说,奥修斯现在已经失去了与伦文顿里的达官贵人对坐的资格,白果镇酒馆里像样的“大生意”也不会再跟他有半点瓜葛了。
奥修斯当然不愿意这样,这两天他一直想着怎么补充人手、马匹和兵器,可是思来想去后硬是没能找到一个又快又好的办法,而且老套路也有些行不通了,因为在四年前各流匪团便都约定了相互间不侵犯,而掳掠平民充当流匪又等于是触碰了伦文顿的逆鳞。
或许只能去想办法多买点奴隶了——奥修斯最终无奈的想道。
从床上翻身坐起后,奥修斯拾起挂在床沿边的袍子胡乱套好,连靴子都懒得穿,便光着脚下了地,帐篷外的吵嚷声越来越大,总得去看看才行。
“怎么回事?!”奥修斯气呼呼的掀开了帘子。
正在吵嚷中的几名流匪连忙停了下来,要知道这两天头儿的心情可是坏到了极点,弄恼了他指不定会送掉小命的。
“说!一大早的吵吵嚷嚷些什么?!”奥修斯皱眉喝问道,要不是这次的减员太过夸张,他一定不介意卸掉这几个家伙的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