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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再敢不敢使坏了?”
士兵们一听要在队长跟前告御状,那可就成了小鬼怕见阎王爷了,假装吓得声声告饶,冷不防逃脱撒丫子了。刘雪为情所困,千里迢迢来看羽队长,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士兵们可不管这些,他们的主观愿望就认为刘雪是队长千里挑一的未婚妻或者老婆,没有队长在跟前,就满嘴跑火车喊嫂子,把刘雪宭迫的脸红心跳,无地自容,就连双手羞涩的都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
想发火?想想不该,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没有嘲讽和讥笑的意思;不发火,羞怯的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脸,就用冷艳的杀手锏目光看他们,脸上表现出凛若冰霜的表情,眼睛里怒火喷射,让对方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虽说她来到车队没几天,可在军人们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是不是队长夫人不要紧,她形影不离,时时和队长在一起就一定是。至于他们两个人还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单纯的士兵们不管这些,也无从知道,复杂的事情他们搞不懂,也不想搞懂,谁的鼻涕谁擦,各不相干。
羽队长知道她在士兵们面前的分量,就想哄住她不哭,让一个女孩子处惊不变,从容淡定展显在男孩子面前,就会有事半功倍,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部队就像一群狂野不羁的野马,弄不好就会炸窝,那可就全线崩溃了。
每个人的心里素质各有不同,面对困难时的心态也会千差万别,一旦承受能力超出了底线,心态就会发生扭转而急剧恶化,把原本完全有能力克服的困难,当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自己把自己吓疯了,就会神经错乱逃避现实,散失理智,最终连自己是谁了都不知道了,军人和老百姓有多大区别?神经病患者不分这些。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一旦车队里有一两个人精神崩溃,发疯失常,就会像发生像禽流感一样发酵扩散,倒下一大片,到那时,车队都会消失在这里,就是有三头六臂,通天彻地的神通都无济于事,难以挽回了。
这种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去年他带领二一八车队,在高原无人区时就发生过。往事如烟,历历在目。目前车队的处境,可比高原时与狼共舞严峻多了,那时起码没有现在的暴风雪,每个人行动自如,虽然没有依靠和出路,却都有一种背水一战的心理,勇气就会自然而生。
现在车队的规模大了许多,又处在极度寒冷的暴风雪当中,士兵们的手脚都冻肿了其痒无比,更有那些不期而遇,不能抛弃的陌生战友们惨不忍睹,就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效应,让每个人心理产生畏惧,会不会也会像他们一样的下场被冻僵?
脑海中思谋着方方面面的问题,让刘雪不哭就成了当务之急,让她怎么能心平气和面对眼前残酷的处境,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这里的一切,让暴风雪退却瑶草铺地,让雪地上开满鲜花,让蓝天上漂浮几朵柔情的白云,清风在耳边呢喃,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抒情的歌唱,她一定不会哭,会像一个快乐的天使放声歌唱,蹦蹦跳跳心花怒发。
这一切,是能让一个吃五谷的凡人做得到的吗?幻想应该有,想想也不会花钱,有什么不可以?只是不能解决问题。幻想的美景,用不了几天就会在这里展现,哪是几天以后的事情,能看到美景的人,一定不是现在忍受煎熬的人,过客匆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幻想一闪而过,他撇了撇嘴角,一斜眼就看到了还爬在玻璃上绿莹莹的狼眼睛,心里腾起一股怒火,都是这幽灵一般的狼眼睛惹的祸,若不是它,刘雪就不会失去理智无法自控,不能及时赶走她心头的极度不安,她真的会有疯掉了的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车队的毁灭也将从刘雪的失常开始。
他打了一个寒颤,嘴对着她的耳朵,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说:“宝贝别怕唵,我去把吓你的大灰狼打死剥皮抽筋,给你报仇,给你解恨,让它永远从你的眼前消失,好不好?”
刘雪虽然还在抽泣,鼻音很重的说:“吸吸吸,你你别去,哇哇哇,狼会吃了你。”
“切——怎么会?这一路走来,你是有目共睹看到我所作所为,能从狼嘴里抢到救命的食物野黄羊,我就比狼厉害。哼哼,我不消灭狼群,因为狼群还没有进攻我,现在却不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狼无缘无故来吓唬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藐视我的不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怒从胆边生就起了杀心。还有,等一会大部队到了,就得给汽车加油,不把狼群消灭,会给我的兵带来伤害,我是坚决不能容忍。哼哼,我一贯奉行互不干涉的准则,让我所有走过的路留下我的激情与爱,不留下遗恨,以后无论哪一刻想起来,都不会有遗憾在里头。可可,可现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忍无可忍了,你坐起来,把冲锋枪从枪架上取下来给我,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我要把狼群撵到旷野中去打,这里有汽车和士兵,不方便开枪。”
他说完后,不管刘雪怎么想,从怀里把她推开后,脚踩离合手挂档,眼睛盯着狼阴森恐怖的眼睛,油门一踩,汽车退出了车队。能这么快速退出去,得益于汽车的发动机在预热加温,发动机运转带给整个车的抖动,让呼啸的风抵消了。
所以,狼无所顾忌敢爬在车门上,是因为能让它感到惧怕的因素,都让风抹掉了。汽车猛然间往后倒车,爬在玻璃上的狼毫无防范,被汽车应该有的惯性摔倒在翼子板上,“咣当”一声都能感觉到。
如果此刻向右打方向盘,惯性作用下摔下去的狼晕头转向,说不定汽车前轮胎就能压在狼身上轧碎了它,眼前的危机就能解除。可汽车之间都是并排停放着,相互间挨得很近,往后倒车就不能改变方向,如若不然,就会挂擦在旁边车上,车神的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只能火急火燎带着狼,猛加油门离开停车点。
狂妄自大,忘乎所以的狼,被突然启动的汽车弄了个措手不及,身体失去了平衡后,侧着身倒下的瞬间,想用力扭转乾坤正常着地,让它万万没有想到,汽车的翼子板是圆弧形的铁皮光滑如镜,不是它锋利的爪子能刺进去的动物皮毛,爪子刺在铁皮上就像玻璃一样光滑,两只前爪子顺着翼子板的弧线来了个大辟叉,胸脯结结实实撞在了上面,更要命的是尖尖的嘴巴,也毫无防备撞在坚硬的铁皮上,痛得它失声嚎叫了一声“呕呜……”
车停在上风位置,狼的尖叫声恐怖异常,犹如青天霹雳一样,传遍了处在下风位置的军人们耳中,就像战斗号角似的,让他们从深度睡眠中惊醒了,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应该怎么样行动?只能本能的把冲锋枪从枪架上取下来抱在怀里等待命令,静观其变。
一旦知道了如何行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像下山猛虎一样,扑向需要保护的地方,不会有丝毫犹豫,这就是军人,尤其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警惕性比平时增强了不少。
困乏疲惫让他们难以抵御,为了冲出这魔鬼之地,一个个都在咬牙坚持,有一点来之不易的空闲,就会或躺或坐立刻入眠,绝不会放过。只要眼睛一闭,车窗外肆孽的狂风就成了催眠曲,还要保持军人应有的应付突发事件的警惕性,说来不易啊!
七班长李国强被惊醒后,看到漆黑的风雪中有两道光柱在挥舞,伸手把已经醒来,还没有彻底清醒的黑子捅了捅说:“一排长,我听见狼在吼叫,是不是队长受到狼群的袭击了?你看汽车的灯光怎么那么乱?”
深度睡眠中的黑子一听,立刻清醒了过来说:“我也听到了狼嚎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国强的车同样停在最外边,用不着倒车,直径的开起来扑过去,并排着几台车里的军人们早已清醒,不用催促跟随其后,共同去应对突发危机。没走多远,就看到羽队长的车像狗咬尾巴似的在转圈圈不亦乐乎,轮胎扬起的雪尘迎面扑过来,汽车灯光里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到。
李国强把方向盘一拧,汽车换了个位置,密织的雪花还是有些阻挡视线,让人心里发急。汽车往前靠近了一点,黑子却看到叶子板上爬着的狼,倒吸了一口凉气,搞不懂他在做什么?暗想,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疯了……
“狼——狼——队长的车上爬着狼,一排长你看,就就,就是……”李国强惊恐的叫唤着。
黑子没好气的说:“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