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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牛郎织女,就是因为银河相隔都不能相会,连神仙都办不到的事,何况他们这些凡人?即使有牵挂他们的亲人,也是爱莫能助,望雪兴叹!这些灾民们在绝望中期盼的日子太久了,他们无时无刻不等待着奇迹出现,心中仅存的渺茫希望,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消耗殆尽,变成了绝望。
绝望让他们疯狂,他们既不相信没有人管他们被活活饿死冻死,也不相信有人能穿越这浩瀚的雪海来拯救他们。希望和失望轮番交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也让他们变得不可理喻。
解放军的到来,真的让他们欣喜若狂,匪夷所思,而解放军到达这里的路线,就更让他们出乎意料了,不是天兵天将,有谁能把汽车从河道里开过来?并且还是像冰糖葫芦一样连成串的车队?
地球人都知道河道里只能行船,哪见过把不是船的汽车,能从河道里开过来?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亲眼所见,不是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能不让他们吃惊吗?
人们常说的毅力,不是先天就有,而是在不期而至的艰难中逼出来的,羽队长的车队,每次把拯救物资往车上一装,他们的艰难历程就开始了,不管前面有没有路,一定要把拯救物资送到需要的地方。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遇到无法逾越的危险和困难的时候,不可能把汽车调转方向返回原地,向上级首长汇报说无路可走回来了。回来了?呵呵,太过滑稽的天下奇闻,这样的行为会震动全世界。身为军人,不能排除万难去完成任务,把拉出去的拯救物资,岂能又原封不动拉回来?既然能拉回来,又何必劳民伤财拉出去?一声无路可走就能交差吗?上级首长能容忍这样的恶果吗?
毋庸置疑,后果知道是什么。浪费了国家资源,浪费了国家粮食,失去了拯救灾民们的时机,让无数的灾民们在水深火热中消亡,给军队脸上抹黑,要你何用?下场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相对于每一个军人来说,从刚当兵的那一天起就心知肚明的事,他们不可能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和概念。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不能到达目的地,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即便是付出再多,结局只有胜利和牺牲,别无选择。如果没有了这些特性,还称其为军队吗?国家安全的重任,还能有指望吗?
在危机面前不退缩勇往直前,想方设法保存自己,跋山涉水去完成任务,就是职责,也是必须和习惯。在这让人发怵的白色世界里完成任务,谈何容易!汽车是路上的霸王,在没有路的地方,还能称其为霸王吗?汽车不是装甲车,受到的局限举不胜举,面临的风险自然是步步有难。
坐在车里的向导,他们只知道要去的地方,不知道存在的危险,遇到无法逾越的障碍,他们就怨天怨地胡说八道,谴责无所不能的解放军怎么就……如何如何……气得你能吐血,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无法逾越的障碍耽误了行程,延误了时间,事实胜于雄辩嘛。
身陷绝境的军人挥汗如雨,只能自己救自己,没有任何外援。就是有外援的话,等待外援到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救助的必要了,已经失去了救助机会了。雪茫茫,路漫漫。每一次出征,就是与死神的抗争。
如果能达到目的地的话,那份喜悦和成就感无以言表,自豪的比当了皇上都高兴。因为,胜利了就不辱使命,无数的灾民们有了活下去的机会,体现的价值无以伦比,获得感填满胸膛。
所有的灾民们在解放军震慑下规规矩矩,小心翼翼把抢走的粮食都放回原处,离开汽车沉默不语,向导们激动的泪流满面,说了许多感激话,桀骜不驯的羽队长却不以为然,不假思索赶紧离开这里,把车队带到目的地。
顷刻间,整齐划一的车队,被四分五裂分成了若干个小队,在向导带领下奔赴四面八方。雪地上的车辙就像礼花弹爆炸一样,一条条延伸到雪海深处,那可是一条生命的车辙,多少人都会因这条车辙而有机会能看到春回大地。
羽队长带领着六台车去了最远的一个救助点,也就是这条河的上游。现在行驶在冰面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恐惧,是因为经过几个小时验证,士兵们都知道了压不塌的冰面比钢铁都坚硬,在冰面上跑,和公路上没有多少不一样。
没有了恐惧和紧张心理,行驶在冰面上的车速自然提高了许多,显得轻松惬意。已经达到目的地的小分队,就算已经完成了任务;还没有达到目的地的车队,现在也充满了喜悦。因为,离此不远的前面就要到达了,真正是近在咫尺。
胜利在望的车队有些忘乎所以,一改小心谨慎的心态,把危机四伏的河道当成了高速公路,放心大胆高速行驶。羽队长和黑子还是坐在开路的第一辆车上,有说有笑谈论着刚刚发生的哄抢事件,有惊无险平息了,有些洋洋得意,疏忽了越来越快的车速。
两个人想抽烟,羽队长刚刚把手伸进口袋里,还没有取出烟来,突然“咔嚓”一声巨响,高速行驶的汽车着魔了,毫无征兆就跳起来倾斜了,紧接着,倾斜的汽车越来越倾斜,倾斜的失去了平衡,侧立着向前跑了十几米,咣当一声响,侧翻在河床上。
由于惯性,侧翻了的汽车,在光滑的冰面上继续往前滑行了几十米后才失去了威力,在一阵“咔喳喳——叮叮当当——叽叽喳喳——呲呲啦啦……”的“交响乐”中,瘫软在河道里静止不动了,仿佛死了一样。
突然发生的侧翻,把兴致正浓,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的羽队长和黑子,一同压在了开车的王立军身上。汽车驾驶室里那些年久日深沉积下来的尘土,不失时机从呆不住的地方扑了出来,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刺鼻呛人。
汽车坐垫下的工具和零配件,还有大大小小的螺丝,像暴风骤雨一般砸向和汽车一样躺倒的三个人身上。突如其来的翻车,把整车的面粉洒落在河道里,使紧随其后的车来不及刹车避让,眼睁睁看着侧翻的汽车,在河道里滑行无法避让,紧随其后撞了上去。
谁不知道情况危急紧急制动?制动,使汽车的四个轮胎抱死失去了控制,光滑的冰面和积雪,制动距离是平时的六七倍之多,不可能让高速行进的汽车,在短距离内停止前进,失控了的汽车在发飙,就在河道里随心所欲漂移转圈,就像疯了一样失去了控制。
谢天谢地,前进的惯性在汽车转圈中消失殆尽后,等停下来时,开车人的头也转晕了,一个个吓得口干舌燥。幸好有洒落在河道里的面粉袋子,阻止了后面汽车撞上前面车上连续追尾。
惊骇不已的战士们吓傻了,一个个呆如木鸡,惊骇不已,反应过来的士兵们,急忙下车想去救人,可脚刚刚一落地,光滑的冰面上哪有立足之地?不听使唤的双脚各行其事,失去了平衡的身体无法掌控,自然是一个仰八叉,狗吃屎,洋相百出。
来不及痛,也来不及抱怨冰面光滑,他们连滚带爬往侧翻了的车跟前跑。救人要紧呐,还没有看到从驾驶室里爬出一个人,是不是他们都受伤了,或者是……有没有生命危险?
士兵们爬到侧翻了的汽车门子上,想用力打开门子,可平时开启自如的车门子,现在要提起来才能打开,是怎么个打开发呀?侧翻了的汽车上,没有立足之地,趴在车门子上使不上劲,努力了几次,才在许多人的共同协作下如愿以偿。
压在黑子身上的羽队长,镇定了一会后,立刻意识到驾驶室已经不是平时安全舒适的避风港,此刻已成了索命的阎王殿,会随时随地起火爆炸,得赶快离开这里脱离险境。
他挣扎着想打开车门子,身体倾,同样也是使不上劲,正好外面的士兵们里应外合打开了门子,他一看欣喜若狂,伸出手让士兵们齐心合力把他从垂直的驾驶室里吊了出来。
黑子和王立军紧随其后都出来了,慌乱中没有看到彼此之间有什么变化,羽队长下车后,士兵们一看就大呼小叫的吃惊道:“队长,你你,你是不是受伤了?脸上怎么在流血?”
莫名其妙的他,让翻车翻晕了,不知道自己脸上在流血,抬起手摸了一把,放下一看,真的是满手鲜红的鲜血,才有些吃惊的说:“呃……怎怎,怎么回事?这这这,这是哪里在流血?我怎么不知道?也感觉不到痛?快快,快——弟兄们快快看一看?咦——奇了怪了?”
士兵们细心一看,他的血是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