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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过如此惊险动作的新兵,从把汽车连接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害怕了,这是要干什么?看见过连在一起的火车,那是跑在平展展的铁轨上理所当然,应该如此,可汽车是各行其是的独立个体,不受约束跑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随心所欲,现在连在一起干什么?有好吗?
正常人有想法实属正常,每个人角度不同,想法不同,想什么是自己的事无关紧要,幸好有羽队长和黑子这样经验丰富,临危不惧的带头人冲锋陷阵,给他们做榜样,才是他们有样学样打消疑虑,鼓足勇气接受挑战随大流,被不由自主塞进了雪岭经受考验,经历一番出其不意的凤凰涅槃,六道轮回是不是这样?
刚开始,看到羽队长乘坐的车消失在雪岭中,他们心中的惊骇自然是不言而喻,还没有害怕清楚呢,又听到了让人魂飞魄散的枪声,还有挂在悬崖上的汽车,更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惊恐了?
一惊一乍的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一瞬间,连给点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队长的命令不能往下传达,车队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而悬挂在悬崖上的车危在旦夕,命悬一线,让人瞠目结舌。一旦拖车杆经不住“考验”断裂,队长和黑子连同油罐车一起,顷刻间就会消失在悬崖下引起爆炸,变成一片火海,这样的后果想都不敢想。
新兵徐金文等到反应过来时浑身一颤,想打开车门子下车去,伸手一拉车门锁把手,门锁打开了,车门子却打不开,被积雪夹住打不开车门子,毫不犹豫从只露出车窗玻璃的窗口往外爬,把整个身子都塞进了积雪里。
爬出去的人是头朝下,落下去时,自然也是头朝下,头朝下的徐金文,首先被积雪埋住了上半身,等到下半身从窗口里落下后,整个身体就被积雪吞没了,在积雪里挣扎了几次才站起来,浑身上下全是雪,看不出人的模样了。
站在齐腰深的积雪里,让他寸步难行,想去通知后面的车无路可走。看到队长的车掉在悬崖上,也看到队长在从流淌着汽油的油罐上奋力往上攀爬,身上还有一片一片浸满汽油的印记,他急情之下急中生智,转身爬上了车头,准备从汽车顶部上通过。
埋住他这辆车的积雪并没有多深,他奋力爬上汽车车头,往汽车驾驶室顶部上一站,就看到了从后面车上往这里爬过来的三排长刘晓强。徐金文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激动,大声的喊道:“三排长——队长命令倒车,他乘坐的车掉下悬崖了。”
“啊——什什,什么?”同样站在后面车顶上的刘晓强,本来就战战兢兢难以平衡身体,一听到队长的车掉下悬崖了,吓得他脚底下一滑,失去了平衡的身体重重摔到了,经过几番挣扎,从积雪里站起来的他,浑身上下全是雪,用手把糊住眼睛的雪擦去后,急急地说:“人人,人有没有事?你你,你看到队长了没有?”
“队长没事,我看他正在往上爬,倒到,倒车,快快,快往后拖车啊——迟了就来不及了。”徐金文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晓强一听人没事,心里的担心忽然间松弛了许多,转过身子大声呼喊道:“知道了,信号兵——全体往后拖车——”
生活就像唱戏一样眼花缭乱,目不暇给,每个人都是角色不同的演员,刚刚拼死拼活向前进,想方设法拼尽全力,此刻怎么就要向后了?没有想法怎么可能啊?总是让人无语。
听到命令的信号兵,执行命令坚决,不管有多少想法束之高阁,毫不犹豫把手里的红绿旗换了个位置,绿旗往后一指,红旗上下翻动。看到信号兵信号的汽车兵,不管理解不理解,挂上倒档统一起步往后倒车,轰隆隆的机器声聚然响起,可整个车队只是晃动着车身不能往后走,每台车的轮子都在打滑。
纵观全局的刘晓强一看,连接在一起的车队不能往后倒车,着急的用手往后一指:“后面准备好的五台车开过来连接在一起,快点,队长的车掉下悬崖了啊——快快,快点啊——动作要快啊——”
他歇斯底里的话,让所有听到的人心头为之一振,他们不知道队长的车是怎么掉下悬崖了?可要把他从悬崖下拉出来的心情不言而喻,让每个人的动作快了许多。又连接了五台车的车队,在信号兵指挥下加大油门,同心协力往后倒车。
车轮上挂着防滑链的汽车,在已经压瓷的雪地上旋转起来,就地打滑,把压瓷的积雪又一次刨起来,一阵功夫,轮胎下的积雪就被刨到一边,露出了砂石路面,轮胎有了着力点不再打滑,用上劲统一往后倒车了。
蚂蚁吞大象,不是没有可能。人多力量大,车多了同样是力大无穷,这么多汽车连接在一起的力量崔古拉朽,不可小觑,硬生生把悬挂在悬崖上的汽车拖了出来。羽队长还没有来得及爬下汽车呢,车就被晃晃悠悠拖了上来,看到不再需要往后拖了,大声喊前面的徐金文,停止倒车。
徐金文在传达队长命令时,他的车又被拖进了雪岭,而此时的雪岭经过碾压,已经没有能埋住汽车的积雪了,深深的凹槽触目惊心,仿佛雅鲁江大峡谷似的壮观,撕裂了雪岭,豁口处挺立不住的积雪纷纷塌落,被压瓷在汽车轮胎下,看起来没有多少。
车队停下来了,羽队长连滚带爬来到驾驶室门子前看黑子,黑子一脸的惊骇还没有退去,看到他木呆呆没有反应,就用平时嘻笑怒骂的口吻说道:“你检查一下裤裆,少东西了没有?”
神情紧张,不明就里的黑子一听,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傻乎乎的说:“哦——我我,我还活着吗?检——查那里干吗?”
“切——看看你那里尿湿了没有?这么冷的天滴水成冰,要是把裤裆尿湿了,会冻成一块寒彻透骨的冰,再把你的宝贝冻成废品,变成阉割了的太监,你娃这一辈子就没有资格娶媳妇了,关系到传宗接代的人伦大道。”羽队长戏语道。
反应还是有些迟钝的黑子,听完了他的话后,把小眼睛眨巴了眨巴,忽忽悠悠才明白过来,立刻就大变活人清醒过来,小眼睛一瞪骂道:“你你,驴吗人啊?把把,把人都吓死了,你你,你还开玩笑?不会说点好听的把我安慰安慰?你能死呀?”
羽队长一听他能骂人,就说明恢复了正常,依然连笑带骂的说道:“哼哼——把你死的愁,我死不死你少操心,只要不把你娃吓死就行。咦——你还能不能开车?不行就下来尿尿去,我来开,抓紧时间通过雪岭,后面的车还埋在雪岭里,吓死新兵蛋子们了,不能再等了。”
“闭嘴,拉倒吧?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一击吗?我可是先锋官哦——有有,有那么嫩吗?你不上来了?”
“我不上去了,我要站在这里指挥,别让后面的车再掉下悬崖。哎呦呦——这这这,这是谁谁,谁勘察设计的路么?这路设计的也太不合理了?还不到九十度的弯道,差点把我们两个与这个美好世界再见了。呸——呸呸呸,可恶。”羽队长使劲的吐口水发泄不满。
黑子一看他在抱怨,抿了抿嘴安慰:“且且,你别在那里神经了,这路设计的好不好,不管人家的事,要不是这雪岭挡住,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往悬崖下面开吧?哎呦呦,吓死老汉我了?吓死了一大片不计其数的脑细胞,这一吓,起码少活十年,这亏就吃大发了。”
黑子的皮实不是盖地,好了伤疤忘了痛,转瞬间就反应正常了,让羽队长感到十分欣慰,他拍了拍车门子,看了看车头前的悬崖,又看了看被积雪覆盖住看不到的弯道路说:“呵呵,你知道个茄子?生命在于运动,吓死了脑细胞多少无所谓,能吃上饭就是福,准备发车,反正我们现在还活着,至于我们以后能活多少年,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活着干,死了算。”
黑子一听翻了个白眼,笑着说:“哼哼——你你,你别哇哩哇啦吵了,看看车头顶坏了没有?还能不能再开了?”
羽队长离开车门子,来到车头前一看就笑开了,把黑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身不由己从驾驶室里下来后一看就有些吃惊。车头在穿越雪岭时,薄薄的铁皮经不住积雪挤压,被挤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坍塌下去难看死了。
羽队长用手拉了拉说:“别把百叶窗挡住了,等到了目的地,卸下来用榔头敲打敲打就好了。哼哼——看样子,这车头是欠揍了。”
“哈哈——你娃真行。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