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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蛇鼠一窝,你小子是不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那当然。嗷——不,不不——嘻嘻,哪有见不得人的事啊?都是——这个……”
“哈哈哈……不打自招了吧?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糗事?还能瞒得了我?哼哼——你小子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眼高手低,可别害了我的老乡,能干的不能干得有个分寸底线,不可胡作非为。”
“且且——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能害我队长?嗯嗯——他他——他是我的唐僧师傅,我就是孙悟空,没有了师傅,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佛呀?你说是不是?”
“哦——哈哈哈……说得有理,孺子可教也,你还知道这个道理?不简单,不简单,总算是彻头彻尾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了。呵呵——你的变化大的惊人,让我都不敢相信。咦——是你自己变好了?还是我老乡把你改造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哦——这这这,这个?呵呵——你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哼哼——你不看我现在的工作作风,像不像你和你老乡的做派?我排里的几十号兵,像我一样生猛彪悍,拉得出打得赢。”
“是吗?哈哈哈……你和你队长一样能吹。嗷——我倒忘了,这里有你爸爸给你的两百块钱,说是对你不回家的奖励。”
“啊——真的吗?呵呵——爸爸万岁,爸爸现在不恨我还奖励我?啧啧啧——真不容易啊?杨参谋,你不知道我为了让爸爸改变对我的看法,我是玩了命的流血流汗呐,在这里无条件这么恶劣难以忍受,我时无刻不再咬紧牙关隐忍着坚持,终于有所回报啊。”
“切——胡说什么?你爸爸什么时候恨过你?哪是你小子不争气丢人现眼让他失望,怎么能说是恨呢?嗯嗯——其实,你爸爸对你疼爱有加,只是满满的爱不愿意表露出来。男女有别,爱的方式不同,这一次你爸爸给你带的东西是历史之最。”
“哦——不见得吧?我怎么觉得有没有给队长的多么?”
“啊——哈哈哈……你还吃醋呀?你队长是什么人?和你们家是两代人的交情,他救过你爸爸又改造了你,你还和他比呀?”
“嘿嘿——哪能呢?我是觉得队长这几天太可怜了,唉声叹气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你来了就把他解放了。”
“哼哼——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没那个本事,千里迢迢跑来干嘛?嗯嗯——我来了,这里的一切我顶着,明天把烈士安葬了就告一段落,剩下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与你队长就没关系了。”
“哦——那可就太好了。昨天把大家吓得不敢出车了,队长一顿训,把大家轰出去了,你老乡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人中翘楚啊。”
“切——要不然,还能把这么大的车队交给他统领呀?嗯嗯——我要说的是你小子,你要好好向他学习,争取有一天你就是这个车队的队长。”
“啊——我我,我可没有哪个能耐。车队的事情太复杂太多了,能把人愁死。”
“哦——哼哼,看你那熊样?你队长为什么干得这么好,他就不发愁?”
“切——哪能不发愁?不过他办法多点子稠,能统领得住兵,管理起来就应心得手。”
“嗯嗯——说的不错,这次的事故对他打击不小,你爸爸害怕他一蹶不振,你可要帮助他振作起来,渡过难关。”
“哦——这还用说?嗷——杨参谋,这两百块钱你带回去给我奶奶,就说是我的压岁钱,你可千万不能让队长知道。”
“哦——且且,为什么?”
“打人哩。”
“啊——打人?这这这,这还了得?还——敢打你?反了他了。”
“嗯嗯——这可是真的,他就看不起依靠家里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就损死我了。”
“哦——哈哈哈……不错,你可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谢谢你杨参谋,”刘晓强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嗯——我爸爸最近一段时间,去过上海没有?”
“哦——去过啊——怎么啦?”
“嗯嗯——你没有听说过我曲伯伯和我姐姐的事吗?”
“嗯——听说过,你爸爸说你曲伯伯病得很重,快不行了,你姐姐和她妈妈闹得不开心。”
“哦——哪哪?我姐姐没有给我爸爸带什么东西吗?”
“有,嗯——好像是有一件毛衣,给谁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我知道,一定是给队长的。”
“咦——你你——你怎么知道?”
“嗯嗯——我怎么能不知道?我姐姐除了给队长织过毛衣,从来没有给别人织毛衣,她跟我说,这一辈子不会给任何人织毛衣的。”
“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咦——你队长还提她吗?”
“不提,从来不提,仿佛就没有过我姐姐这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有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他眼睛一瞪说: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牙掉了,还能重新长出来吗?哼哼——小孩家家的不知道饭香屁臭,添什么乱?滚一边去。”
“哦——难能可贵,那是他的克制力好,也知道覆水难收已成定局,一切不可能失而复得,也不可能复制,不想和你姐姐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让彼此深陷泥潭不能自拨。唉——你姐姐是个高傲的公主,温柔贤惠却性格刚烈,不屑达官显贵的纨绔子弟;你队长出身贫寒却不甘平庸,一身傲气敢打敢拼,英雄救美就一见钟情了,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却让世俗观念淹没了棒打鸳鸯,各奔东西。唉——自古道有情总被无情伤,无可奈何花落去,苦命人呐。嗯——你去看看他睡着了没有?”
“呵呵——只要喝酒了,睡觉快得很,我去看一下。”刘晓强一转身就出去了。
院子里军人人头攒动,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举步生风,都在匆匆忙忙忙碌着,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准备着。伙房里更是热气蒸腾,一派繁忙景象,进进出出的人神情严肃,没有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就连烟囱里冒出的烟都规规矩矩,不敢胡乱飘散,粗壮有力扶摇直上,在高空形成了一片云烟,笼罩在戏台前的广场上空,俯瞰着伤心欲绝的人们。
哀伤无处不在,还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刘晓强三步并作两步往自己宿舍跑,还没有到达就听见了熟悉的鼾声。他推门进来就更加是如雷贯耳,羽队长已经深度睡眠了。看到放在地上的酒瓶子原封未动,不放心拿起来摇了摇满满当当,还有杨参谋带来的烧鸡,也完好如初放在旁边,就连包裹的麻纸浸透了油也没有打开。
刘晓强轻手轻脚坐在他旁边地铺上,静静看着羽队长酣畅淋漓的拉呼,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连日的焦躁不安和痛心疾首,让这个五尺高的汉子难以承受,寝食难安,没时间没心情睡着觉其情可怜,杨参谋的到来,犹如神仙下凡大赦了他,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高枕无忧,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聚集起来的疲乏劳累找他算账,一古脑陷入沉睡。
刘晓强看着他素面朝天的脸上皮肤粗糙,疙疙瘩瘩,疤疤痂痂都是冻疮,就想起和他初次相识的情景,哪时候的羽队长刚刚从内地调往高原,真可谓皮白肉细英姿勃发,相貌英俊,一表人才,貌若潘安,是人见人爱的白马王子,他姐姐还没有认识羽队长是何许人也,就私下里啧啧称奇跟他说:新来的这个车队长仪表堂堂,会不会是绣花枕头,白面书生呀?
哪时候的刘晓强在高原基地当兵,是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师团级大官都不放在眼里,四五十人的一个排级别车队长有什么呀?不屑一顾的说:且且——姐姐,我看差不多,白白净净的人就吃不得苦,过两天我给他下蛆找茬,打得他跪地求饶,让他知道我是谁?他姐姐一听,气得翻了个白眼。
命中注定恶人自有恶人磨,谁想到风水轮流转,太阳家家门前过,刘晓强还没有做好准备,不懂行情的愣头青羽队长却找上门来,自认为他是绣花枕头的羽队长霸气十足,睥睨天下,一个照面就让他找不到北了,并且放出狠话,有胆量放马过来,让你娃知道什么叫军人的生猛彪悍?什么叫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拘于一隅的井底里河蟆妄自尊大,你见过什么呀?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找死。
往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