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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车无论与军车会车或者超车,事先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太长的车队让人看一眼就发怵。会车无所谓,几公里长的车队,几分钟时间就过去了;要是超越这个车队,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辆接一辆的军车见首不见尾,要在他们中间一一穿梭,等到超越了车队,非累出一身汗不可。
要是遇上对面来车,在狭窄的道路上无处避让,迫不得已,不是停下来等待车队过去后再走,就是强行往车队里头加塞,弄不好就会发生刮擦引起事故,逼迫车队停在公路上堵塞交通,瘫痪了整条公路。就事论事争吵不休,谁对谁错相互指责,最终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各舔各的伤口。
遇上这一类事故最是头疼了,地方车牵扯到个人经济利益胡搅蛮缠,无理争三分,得寸进尺,要解放军赔偿;而解放军也是人多势众,寸土不让,气焰嚣张,局面控制不好,往往就会发生口角动起手来。
解放军车队,全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个是吃哑巴亏的主?不去无理争三分,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还能轮得到势单力薄的地方司机耍横吗?这样的事故不是天天都在发生,但也是络绎不绝在发生。
羽队长是开车的老兵了,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尽量自己吃亏,能过就过。谁都在路上行走,难免发生摩擦。你过我也过,何必搞的那么悲壮?到最后还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各舔各的伤口,各走各的路,是他一向遵循的原则。事故总是难免,接受教训总结经验,最好是不发生交通事故,那只是一个愿望,可能吗?这一天车队行驶到一个拐把子峡谷地段坡陡弯急,一边是不太高的石头山怪石嶙峋,一边是水流湍急的山涧河。每一台车都加足马力爬坡,汽车发动机吃力的轰鸣声震撼着整个峡谷,显得坡陡弯急。
就在这时一辆地方吉普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失控了,从车队对面横冲直撞飞了过来尘土滚滚,一阵刮在山体上,一阵刮在车队车上,刮坏了车队的好几台车,逼迫车队停在了不应该停车的危险路段。
失控了的吉普车,真的像疯了一样不顾死活往下冲,羽队长从车上发现后,赶紧叫车靠边停下来,负重车还没有停稳当,不顾死活的吉普车眨眼间就到了,随着一声巨响吉普车不见了,可乘坐的汽车翼子板上被刮了一道大口子,满负荷的汽车被撞的直晃悠。
惊魂未定的他,看着飞驰而过的吉普车就担心了起来,这一定是刹车失灵了,要出人命。他刚下车,准备去观察吉普车去向,就被前面跑来的几个兵围住了,他们一脸惊骇的报告说,刚才过去的车刮坏了他们的车。
羽队长一脸严肃没吭声,推开人群往车后边去看吉普车的影子,转过一道弯,只见滚滚浓烟从前面一个山坳里升起,他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一定是出事了,会出人命,转身大喊一声:“刘晓强——”
“到——”
“集合队伍——拿上铁锨水桶,救火救人——”
“是——”刘晓强站在路上大声整理队伍,羽队长只身一人往冒烟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观察吉普车行进路线,路上留下了‘之’字型的痕迹,侧滑漂移拐弯的地方,轮子把路上的石子沙子挤到一边,形成了一道沟壑,最后拐弯时撞到了山坡上,又被弹到了公路对面的山坳里去了。
他正在全神贯注往山坳里跑,身旁传来隐隐约约的救命声音,听到呼喊后停下来,随着声音看过去,就在路边排水沟里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穿着一身得体中山装的中老年人捂着额头,鲜红的鲜血从他手指头缝里往外流……
“……”
第八十四章老母鸡()
第八十四章老母鸡
伤者的头上血流如注,跑上前的羽队长把他从沟里扶起来抱到公路上,取出自己的手绢为伤者擦去糊住眼睛的血,并把手绢按在他伤口上止血。伤者的表情极其痛苦,呲牙咧嘴抽泣着说:“解放军救命呀——车车——车里还有三个人……”
羽队长拍了拍他肩膀说:“你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抢救,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心里恶心不恶心?想不想吐——”他问的这些状况,如果有一条是真,伤者就会有大麻烦。
这都是他平时学习过紧急救护学到的知识,长年四季在野外奔波,没有些基本的医学常识,遇到危机可就束手无策了。伤者感觉了一会说:“我我——我就是觉得头痛,还有腿痛,别处还好……”
“那就好,你不用怕,等一会我拿个急救包,把你伤口包上就不流血了,再派车把你送到医院去救治,就会没事……”
“哎呦……哎呦……谢谢——解放军——你们真是我们的亲人呐——啊嘿嘿……”伤者痛苦的感激不尽。
羽队长看到伤者极度激动,安慰道:“别说话,别用劲就会少流血,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安排救别的人。”
羽队长对跑过来的队伍大声的喊道:“先把火扑灭,车里面还有三个人,动作要快,注意安全,小心呐——刘国,把你车上的急救包取一个来,给这个伤者止血,把伤口包好了……”
“是——”刘国是一个个头不大,却非常机灵能干的兵,听到队长命令,转过身就跑去取急救包去了。
吉普车在陡坡上翻了好几个跟头,经过之处一片狼藉,幸好在一片坡度很陡的山坡上停下来四轮朝天在燃烧,浓烟滚滚火势逼人,军人们不顾汽车油箱随时爆炸的危险,奋不顾身冲到跟前,想打开车门救人。严重变形的车门和车体,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开。
羽队长观察了一会后,指挥大家先把吉普车翻过来,一部分人打开车头引擎盖子用土压火,一部分人撕破车篷布往出救人,情况十分危机。几十号军人围着汹汹燃烧的吉普车施救,万一汽车油箱爆炸了,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军人的生命就会随着火海消失。
羽队长心急火燎看了看危在旦夕的现场,他只能干着急。人不可能不救,火不可能不灭,总不能为了安全把所有的军人都撤到安全的地方,眼睁睁看着吉普车和里面的人一块儿烧成灰烬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情急无奈的他大声的喊道:“救火的速度加快,汽车会爆炸,插不上手的人到公路上去,离这里越远越好。”他的命令是下达了,救火的速度加快了,可没有一个战士离开火场,每一个军人都在奋不顾身救火,形势非常严重。
撕开的篷布里,看到三个血肉模糊的遇难者,就像烧熟了的地瓜一样,浑身都在冒着热气。军人们顾不得烫手不烫手拽出来,七手八脚抬起来就跑,还没有扑灭的火越烧越旺,羽队长大声疾呼也不让扑了,把所有人都撤离到公路上,以防汽车爆炸后伤到人。
伤者的伤势惨不忍睹,烧糊了的肉味道臭气熏天,大家取来随出携带的急救包,给伤者简单的处理伤口止血。羽队长催促把伤者抬上车,往火车站医院里送。在这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再没有能救治伤员的地方了。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忙成一锅粥的时候,“轰隆隆”一声巨响从坡底下传来,一团烈焰腾空而起,加杂着碎片直冲云霄,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吓得就地趴在了公路上,躲避着爆炸飞起来像子弹一样的伤害物。
一阵噼里啪啦的“雨点”过后,一切尘埃落定,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军人叫唤负伤。羽队长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士兵们,又看了看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吉普车,回过头大声的说:“加快速度出发……”
“队长——他们把我们的车刮坏了好几台,咋办呀……”
“救人要紧——以后再说。能开的车继续上路,不能开的车就地修理,拉伤者的车立刻出发……”
“是——”一声雷鸣般的回答,让那个清醒的伤者看到了这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军事素质过硬,让人信得过的军队,让他感到欣慰。
离火车站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黑子开着车拉着伤员,第一个到达了医院,紧随其后的其他三台车,拉着伤员来到了并不大的医院。解放军送来的伤者没有办理任何手续先救人,羽队长让刘晓强去火车站派出所报案,并且让他说明事故发生时的经过。
不大功夫,来了几个神色凝重的警察,了解了故事发生时经过,查看了被刮坏的军车。警察们表扬了军人救死扶伤的精神,去了解伤者去了,羽队长带领着大家来到火车站卸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