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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队长心中翻滚着许多的浮现,吉普车却突然停下了,他转身一看,一个清丽出尘,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堵住道路站在车前头,怀里抱着一个大包,一脸忧伤在看着他。
羽队长一看是刘雪,正准备下车跟她打招呼,刘雪却轻盈来到车旁边,惊愕的羽队长打开车门刚想张口说话,刘雪又抢在他的头里说到:“这是些路上吃的零食,万一赶不上饭点,用它垫一垫……”
“哦——你你——这——一路上有饭馆,用不着这些……”
“路上的饭馆不卫生,能不吃最好别吃。路上慢点,别急,一定要注意安全,祝你一路顺风,到了地方就给我来信,我……”刘雪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里眼泪在闪光,还没等羽队长说话呢,她把一包东西往他怀里一塞,用手捂着嘴就转身离去。
羽队长用眼盯着刘雪离去的背影想张口说点什么,可嗓子有些发堵,喊不出声来,远去的背影已消失在涌上眼睛的泪水中,他挥手示意走车。在车里静观其变的杨参谋和黑子,就有说话的口实了。
吉普车在繁华的都市街道上窜行,车水马龙的街景也吸引不了军车里坐着这一帮年青人的兴致,他们感兴趣的是刚才刘雪与羽队长告别的一幕,让他们津津乐道。
杨参谋一脸坏笑的首先开了口:“呵呵——你小子艳福不浅呐?在高原,基地司令员的姑娘梦医生就像中了你的毒,父亲病危都不回家,要等着见你一面,最后在刘晓强爸爸的命令下,才恋恋不舍离开了高原。没想到这一回你小子在阎王爷那儿转了一圈,硬是把你没留下网开一面,回来后又领了个大美人,让哥们眼红呀——说说看——你有什么魔咒——怎么把人家姑娘勾引上了,传授一下经验,也让我学上两招找个大美女,会请你喝酒……”
“打住——”黑子咧着厚厚的嘴唇,讽刺挖苦的说:“杨参谋,你可千万别向他讨教残害良家妇女的招数,你会学坏地。啧啧啧——他就像公狗一样鼻子灵敏,能闻出哪个女人发骚,累不累——男人一辈子就娶一个女人,好坏弄一个就行了,婚姻法不允许多弄,不要……”
羽队长一听他口无遮挡,拳头在他眼前一晃,黑子意识到再胡说下去,挨揍是免不了。他瞪着眼睛说:“不说话能死呀——把你那张臭嘴管住些好不好?再不要给我丢人现眼了,行不行——杨参谋是军区首长,怎么能没有敬畏之心?在他面前你也敢胡说八道?吃错药了……”
“哈哈哈……无所谓——”杨参谋笑着说:“我们是知根知底的老乡嘛——在一起胡说八道才有乐趣哦——黑子虽然说的不好听,可他说的是实话,你怕他揭你的老底啊——是不是?黑子,随便说。”
黑子受到了鼓舞,记吃不记打,话锋一转说:“乡党——你不知道这家伙走到哪里都有良家妇女跟上他屁股转,你还记得我们刚当兵时那个山丹沟吗——哎呦呦——两山夹一沟,抬头一线天,连个鸟都不见,这个家伙就弄了一个知识青年,还是个兰州砂锅子,姑娘不敢到连队里来,在路上等我们出车,看得我们眼馋啊——咦——你是不是有什么迷魂药啊——给咱也传授上些,请你喝酒是肯定了。”
羽队长被他俩个一顿奚落,把刚才伤离别的情绪也挤跑了,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展露无遗,喜滋滋一脸得意地说道:“哼哼——同志们,这可是高深莫测,密不示人的盖世秘籍,没有人中翘楚的潘安貌,就凭你们俩个歪瓜裂枣的鞋巴子脸,一肚子狼心狗肺,还想学我两招?想什么呐——哼哼——就是学会了也没地方用,别浪费我口水了。呵呵——知不知道学无止尽,知识就是金钱?先交学费后传授,娃娃挨鞋底实打实,这是起码的礼节,连这个都不懂?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异想天开乱吼一起——一边稍息去吧……”
“哈哈哈……”一车人都在笑,也不知道谁笑谁呢?管它呢。
汽车闯过繁华路段,速度也越来越快了,不知情况的黑子可就叫唤开了,惊骇的说:“停车,这这这——这是去哪儿呀——难道我徒弟都不要了吗?不不——不是说要去接他吗?这走的路线对不对呀——”
羽队长一听黑子乱叫唤,没好气的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哇啦哇啦吵啥哩?不懂行情别乱叫唤好不好?这不是接他去嘛——烦不烦呐你——”
黑子被呛住不吭声了,羽队长可在偷着乐。过了许多十字路口,也拐了不少弯,街道上上班的人人流如潮,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急匆匆赶路要紧。早点摊位烟熏火燎,人头攒动,牛肉面馆随处可见,食客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看得人眼花缭乱。
吉普车终于进了军区大门,门口哨兵持枪立正在敬礼,羽队长坐在车里面也敬着礼。军区的院子不算小,从哪面看都看不到头,吉普车像进了迷宫似地,左右转弯绕着跑,好一阵子把头都转晕了,终于来到了刘晓强家门口。
昨晚上羽队长送走刘雪后,来到病房一看见刘晓强,突然自责了起来。明天就要离开省城了,何不叫他回家一趟去和家里人告个别?只有他的家在这里有这个条件,一旦离开省城,也不知何年何日才能重回这里?
世事两茫茫,难以预料,有条件的话,尽可能和家人多呆一会,那怕是一分钟也是幸福。吃粮当兵,扛枪保国,有多少不可预见的变数在里头?每一次的离家,都有永远再回不了家的可能,不能魂归故里,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而为国捐躯。
尤其开车是高风险行业,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在交通事故中消失的生命不在少数。据统计,自从发明了汽车以来,死在交通事故中的人数,比两次世界大战中死亡的人数都多,又有多少遗憾在里头?可能的话,尽量减少这种遗憾。
羽队长强迫让刘晓强回了家,也只有一晚上时间,就这一个晚上,让全家人都兴奋不已。为了准备明天的离家,一家人整整忙乎了一夜。这样的忙乎,对于舍不得亲人离去的亲人来说,再苦,他们都愿意。
刘晓强早就等在家门口了,一看到吉普车后,回头大声喊到:“呵呵——奶奶——妈妈——姐姐——车来了——车来了——”他像个小孩子似地一边喊,还一边在跳着蹦子。
吉普车停下后,羽队长从车里下来一看,刘晓强身边放着一堆东西,就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在搬家吧?干嘛弄这么多东西……”
“切——队长,这都是爸爸奶奶他们弄得,我说用不了这么多,可家里人说非要带上,我我——我有什么办法——”刘晓强正说着,他奶奶颤巍巍出来说道:“呵呵——娃娃们——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你们要走几天的路,怎么能不带够了吃喝呀——我说娃娃们别嫌多,都带上,临到用时方恨少,啥东西弄的宽展些,总没有害处。”奶奶说话,有谁敢不听?
羽队长向刘晓强的奶奶、妈妈、姐姐敬礼握手告别。刘晓强拉着黑子的手,高兴的向他的家里人介绍说这就是他师傅。一家人都喜不胜喜,感谢他为刘晓强的付出教导,直到把东西装在车上,吉普车发动起来往前行驶的时候,一家还是恋恋不舍挥着手抹着泪,表露着难分难舍的真切情感,让车里的年青军人们,心里都酸酸。
司令部大楼面前,杨参谋下了车挥手告别,老乡之间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一挥手就是千里之外,有多少关爱说不出口,彼此之间默默注视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驶出了军区的吉普车,就像离铉的箭一样,飞跃过黄河大桥,一头扎进了了沟壑万千,绵延不断的群山之中,窜行在峡谷峻岭之上,时而在云中窜梭,时而在低谷奔驰。
荒凉的黄土高原上,满目都是苍凉悲壮。不时从车窗闪过的村镇和农田,都在萧杀的秋风中枯萎了,越发显得苍凉凝重。天空中万里无云,可大地上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不散,飘荡在群山连着群山之间,公路就在群山的怀抱里像一条飘带似地,弯弯曲曲飘落在大地上,显的那么渺小无奈。要是有阵大风吹过,这仿佛像飘带般的路岌岌可危,似乎会被吹到天上去。
吉普车开足马力在公路上奔驰着,车后拖着一条长长地尘土尾巴飞扬着,不间断在急速拉长。小小的吉普车在空旷的公路上,就像一粒豆子似地那么渺小,可扬起的尘土却蔚为壮观,覆盖了整个公路与山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