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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尊重科学,是人类进步的标志呀——同志们——”说完后,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等着开始的愣头青们,眼巴巴在等待着,听到飞快的脚步声,人就喘着粗气来到了大家面前,顺手就把温度计插到队长的嘴里,他的手还没有取回来呢,刘晓强极快的又把体温计从队长嘴里给拔了出来,厉声的说:“你你——你想害死我队长呀——温计要是咬断了,不是把人毒死了吗?你是成心是怎么着……”
还在喘气的王晓军说:“老老——老大——你说的那是啥话——我要是成心,费这个劲干啥?现在他在昏迷,怎么会动嘴呢——再说了,不往嘴里插,还往哪里插?两肢胳膊都输着液体,夹不住温度计,还能往哪里插——”
咦——是这么个问题,在场的人们一看,可不是吗?队长的两个胳膊叉开着,胳肢窝里放不成体温计,还能有啥地方呢?这群兵就在不难找的身上,又重新找开了,哪儿还能插体温计呢?还把他们难住了。
几个笨头兵,齐刷刷的把目光从病人身上移到了下身,再往下的话,就更没有地方插了,只有身体中间部位了,这部位除了档部就是肛门,最理想的就是肛门,可刘晓强不让插,说是有些不雅观,最后,还是插在了腿根部的缝隙里。
把体温计插好后,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多大的工程,他们脸上都泛着自豪的表情,在静静地等着快要见分晓的结果。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一个说时间差不多了,一个说时间还不够,应该多放一会,体温会更准确。
你吵我也吵,总是争执不下,他们的手,也回来再体温计上碰撞,这个要取,那个不让取,没有一个统一观点,尿不到一个壶里,意见总是不一致。
时间也就在他们的争执中过去了,到最后达成统一意向后,时间确实也到了。
拔出体温计后,飞飞拿在手里,对着灯光慢慢地转动体温计,在找放大角度,找到后静静的大睁着眼睛,点着头在数体温计上的刻度,到最后头不点的时候,惊骇的嘴却动起来了:“哎呀——我地妈呀——四十度零八,烧糊了——我说哥几个,赶紧的开工降温。”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呼啦一声围过来,你争我抢都要看一下体温计,不相信这是真的,等都看过后,表情就没有了刚才的自豪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焦虑。
满怀焦虑的这几个兵,拿起提前已倒在缸子里杯子里、还有饭盒的酒,用早就准备好的药棉,沾着酒往队长身上涂抹起来,满屋里都漂散着酒的醇香,说明这酒是真正的好酒。
这群败家子,把这么好的酒都舍得,只要能帮队长减轻一点点痛苦,他们有什么舍得,别说是这美酒,就是身上的血液,在此刻都舍得。队长的昏迷,都揪着他们的心,什么时候能醒来,是他们急切盼望的事。
如果长时间高烧不退昏迷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完蛋了,哪会有多少人而为此痛心?有少人为此而流泪?尤其队长的亲人们,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爹妈如何度过余生?
还有他的那帮出死入生的弟兄们,又如何面对?还有正在进行着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将会带来重大损失,这些一连串的问题,都在这些笨兵的脑海中穿梭。
为此,他们心急如焚,不懂科学,狗咬火车,就用他们自己认为能唤醒队长的笨办法,在真实的实践着。
至于有什么效果天知道,他们认为一定会有,良好的愿望和行为,也会一定达到目地,这就是他们的信念。
擦到队长身上的美酒,顷刻间就带着他体温蒸发而去了,手中的棉花,还没有蘸到酒呢,擦到身上的酒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比别处更洁白的皮肤。
就在这些笨兵聚精会神工作的时候感动了上苍,老天爷看到后,也有些感动无以为报,把大片大片的乌云,从遥远的地方拖到了这座城市的上空堆积起来,把满天的星星挤得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天空顿时乌云翻滚,成了泼墨画,黑的伸手不见了五手。
闷热的大地,在浓厚的雾云笼罩下,狂风也随着乌云到来身先士卒,怒吼着扫清烦恼的酷热,一阵紧似一阵抚过大地,带着热量,也带着没有根脚的残枝败叶,纸片垃圾,风烟滚滚来天半,奔向了要去的地方。
堆积好了的乌云厚积薄发,蠢蠢欲动,开场白总是少不了,先给大地打了个招呼,咳嗽一声电闪雷鸣,炸雷就响彻云霄叫嚣了起来,给夜幕中的各种生灵提了个醒,接踵而至的道道闪电循环往复,崔古拉朽撕裂了云层,乌云兜不住的雨,星星点点漏了下来。
漫天乌云,满天炸雷阵阵,闪电闪的越多,口子撕裂的越大,兜不住的雨震落了,往下流的越多,顷刻间,倾盆大雨如盆倒似地倾泻而下,可真叫个大呀,大地上顿时白茫茫一片,街道上雨水横流,河流也暴涨了起来。这是雷雨季节,说来它就来,没个定数,好大的雨啊——
正在全身关注擦酒的刘晓强,听到一声炸雷后,不由的身子一顫,把手中的药棉震到了队长身上,他的身体,迅速爬在了队长身上,想挡住雷电。大
家诧异的看到他反常举动后,关切的问到怎么了?
他睁着惊恐不安的眼睛,往四下里一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苦笑了一下,捡起药棉说道:“这个——我是对雷声有些过敏,高原的雷电,把我的心都击穿了,一听到雷电,就由不得浑身发抖,就想起在雷电中牺牲的战友,我的心难以平静。你们不知道,雷暴区的雷暴有多么可怕?车轱辘粗的雷电照到汽车上,汽车瞬间就消失了,我那些生龙活虎的战友,随同消失的汽车都消失了,好不惨烈——他们的音容笑貌,就在我眼前出现,难抑我心中的悲伤,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流。唉——我想我这一辈子,只要听到打雷声,就会为我殉职的战友流泪,我想念他们,忘不了他们。”说着话,刘晓强就哭了起来,伤心的浑身都在抽动,好像有多大的悲伤似地。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围到他身边劝慰,可刘晓强的情绪一时难以过去,再劝也止不住。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听到有什么响声在屋里响动“叭叽叭叽”,大家都莫名其妙面面相似,睁着惊恐的眼睛匪夷所思,猜测这是哪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叭叽叭叽”的声音又传到了耳边,大家顺着声音寻去,是躺在病床上的队长在叭叽嘴,吃惊的大伙一看,队长的嘴在动,不敢相信似地相互望了一眼后,一涌而上围在队长的床前喊开了。
刘晓强接着他还没有过去的悲情,对着队长就更悲伤的喊开了:“队长——队长——你醒醒呀——我是刘晓强,你都睡了多少天了?什么事都不管,把我们都吓死了——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没有不听话呀——刚才的打雷声,肯定是还在高原的战友们再喊你,你醒来呀——队长——我们都快急死了——医院要锯掉你的腿,你再不醒来,我可就挡不住了队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你说话呀——队长——呜呜呜……”
他声泪俱下的哭喊,悲伤的哀恸,把在场的同党们都给惹哭了,一个个流着泪,帮着他喊队长,可队长除了偶然动一下嘴外,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直挺挺的像个植物人。
可就这拌几下嘴的动作,让刘晓强激动不已,这是多少天来,唯一能表现除了呼吸外的又一个重大举动,那就是希望的象征,也是好转的开始,怎能不让心理接近崩溃的他振奋呢……
“……”
第十二章情断狼牙()
第十二章情断狼牙
不论大家如何喊叫,队长还是那样毫无反应,静静地躺着,不过拌嘴的频率多了起来,嘴拌的费劲哦——
嘴皮干的裂口子,嘴里能看到的地方,仿佛是沙漠一样,看不到一点口水,舌头就像刷子一样,在嘴里沉重的摆动着,让人一看就心酸。
一个身强力壮,气吞山河的队长,咋就能变成这样了?连拌个嘴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费劲的不能灵活自如?刘晓强喊过一阵后,看没什么大的希望,木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思考着什么,像是经历了一场什么磨难,仿佛精疲力尽的样子。
就在他木讷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恢复了精神,伸出手把队长身上的体温计抽出来看了一会后,高兴的说:“呵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