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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时间太迟了家里人会担心。她卸去许多心中负担,朝着家门方向,在五色缤纷的灯火里快步急行着……
骄阳似火,烘烤着在青山绿水间西行的火车。火车头喘着粗粗的白气,不顾太阳烘烤,尽职尽责有节奏,不知疲倦在向前奔跑着。火车头里的司炉,挥汗如雨往锅炉里添煤,开火车的司机光着膀子,手里拿着已能拧出汗水的毛巾,不停的擦着额头上将要流到眼睛里的汗水,下巴上往下滴的汗水都顾不上擦。
为了看清前方路况,汗水不能落到眼睛里,不然的话,那刺辣辣的感受,揉上老半天才能缓过劲来。烘烤着的太阳下,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远处的山长满树木植被,看不到山的本来面貌,微风轻盈摇动着树叶,似乎在扇风减温;近处的庄稼绿油油的像地毯一样铺在大地上,展现着庄稼人的勤劳和成果。
池塘里水面平静,冒着小气泡涟漪阵阵,河里的水在舒缓流淌,显得那么安详平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河面上随波逐浪漂荡着的水鸟,不时的钻到水里老半天才出来,不知是在水里捕食?还是在水里乘凉?各种各样的昆虫,都在为各自的生计忙碌着,全然不管太阳爆晒,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梦医生同样如此,为了生计颠沛流离,她就座在这列火车里。
告别了故乡告别亲人,告别了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家乡是很大,可留不住她那一颗追逐的心,更舍不得与她一起守卫边关的战友,还有摘走她心的那个人,把她的思念也带到了远方。
他像过客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没有停留的脚步,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担忧和苦苦的期盼,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非要拿亲人的情感作代价吗?母亲挽留的眼神还在眼前萦绕着,让人心碎;父亲催促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让人心悸,割舍不开的亲情,放不下的担心,还有这热爱的故乡,何时才能再回来……
泪水涟涟的她坐在闷热的软卧车厢里,脸上的水珠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泪水?脱去了军装还是热,打开的窗口里灌进来的全是热气,逼的人出气都有些困难。窗外虫鸣蛙叫的美景,在她的眼里也没有刚来时的那份激动与喜悦,边关的荒凉和这如画的美景相比,各有各的风味。高原的浑厚苍凉与宽广,怎么也不能和这里相比,可这里的青山绿水孤帆远影,鱼翔浅底,百舸争流,与高原截然相反。
列车飞驰向前奔跑,她的心却拖着往后退。离别了家乡告别父母的滋味,不能说撕心裂肺,起码都有肝肠寸断的感受,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了得,就是这个“情”字,才使人间有了悲欢离合,无尽的牵挂,生活才不像一潭死水。
人类的生生不息,生活的千辛万苦,奔波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成功后的笑逐颜开,都是为了一个“情”字。没有情没有了爱,生活就失去了动力,也许连皇上都没有人愿意去当了,为情所困,为情所累,可见一斑。
滚滚巨轮日夜不息,跨过长江走过平原,趟过河流越过高山,满目青翠逐渐稀疏,黄土高原尽显眼底的时候,火车终于停靠在了军区所在的省城车站,站台上杨开元参谋陪伴着刘晓强的母亲和姐姐,在下车的旅客中寻找着她的身影。
醒目的军装雪白的脸,就是无与伦比的广告牌,自然鹤立鸡群,在众多的旅客中独树一帜不难寻找,刚下车就被前来接她的亲人发现,急急的上前提包拿箱,关心体贴,看到前来的亲人,她就像受过委屈的孩子,泪涌如泉泣不成声,补在刘晓强的母亲怀里嘤嘤啼哭,要不是在车站的大庭广众之下,也许就嚎啕大哭了,泪流不止的问候过姐姐和杨参谋后,坐车来到了刘晓强家。
刚进门,刘晓强的奶奶就抱住泣不成声的她,用枯燥的手拍着她的脊背说:“哦哦——不哭,不哭——我的娃不哭,看把我的梦丫头哭成什么样子了?唉……我那老姊妹也不经活,好好的撇下我们就走了,俺的娃别哭,还有奶奶哩,我会疼你,快坐下来擦把脸,奶奶给娃去烙饼。”
离开奶奶的怀抱,又到刘副司令的怀抱里还是哭个不停,刘副司令也是鼻子酸酸,劝着她去擦脸,准备吃饭,为了迎接她的到来,刘晓强的奶奶和母亲姐姐,这顿饭几乎准备了一天的功夫。桌子上的饭菜自然是非常丰富,路海空都有,时令菜齐全,满满的一桌子,把一家人的热情和周到都摆在她面前了。
梦茹看着这一切,内心的感动与感激无一言表,只能用泪水表达,刘副司令一看她又要哭,用手在她头上抚摸着说:“这丫头怎么又哭呢?别哭了,到家了就要开开心心的不哭唵——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让你姐姐带你出去好好玩一玩,散散心,快吃饭,别坐着。”
梦茹还没有动筷子呢,可面前的食盘已堆满了一家人为她夹过来的菜,她用感激的目光向大家敬意。奶奶在她的身边还断的给她夹菜,满脸慈祥的看着她吃。看到她嘴边的油腻就用手绢去擦,急的她放下筷子说:“奶奶,我自己擦,你也吃上些吧,别尽疼我了。”
奶奶嘿嘿的笑着说:“这丫头现在长大了,不好意思不让奶奶擦嘴了,小时候……嘿嘿嘿……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好好吃吧,奶奶能吃个什么?看着你吃比奶奶吃还高兴呢——咦——这才回去几天就把娃都晒黑了?你怎么不在上海多呆几天?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爸妈都好吧……”
“奶奶,我爸妈都好,还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呢,吃过饭我拿给你唵——奶奶……”“嘿嘿嘿……好——好,好——你爸那个坏小子还没有把我忘记,呵呵……哼哼——把你撵出来是你爸不对,回头我打电话骂他一顿替你出口气,唵——我的娃——”
梦茹边吃边说:“奶奶,你就别骂我爸了,我回来也是部队上叫着呢,现在工作忙人手少,怪不得我爸。”
奶奶听完梦茹的话,就看着儿子说:“是不是你打电话把娃叫来了?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呀——娃好不容易回趟家,你们就像催命鬼似地,不让娃在家多住些日子来回跑,看把娃折腾成啥了——”
刘副司令笑着说说:“娘——你别怪我,不是我打的电话,怎么能怨我呢?不信——你问梦丫头?”
奶奶嗔怒的说:“咋了?把你还怨不成?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不替娃娃们多想想,她们那个不是爹妈的心头肉——噢——对了,你把我的强强又塞腾到那儿去了?这多半年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就连个电话都不多打,你到底把娃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么——你敢再哄我,我可不依。”
刘副司令为儿子到车队的事不敢实话实说,怕老太太担心,解释过多少次了,可老太太就是不信,一看梦茹,就像有了救兵似的说:“娘——你的强强现在好得很,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信你问梦丫头,她的话你总该信吧——”
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梦茹,她是何等聪明的人,其能听不来话中的猫腻?她莞尔一笑,撒娇对奶奶说道:“奶奶,这是真的,强强现在可听话了,乖的连你都不信是真的——表现可好了……”
“呃——”奶奶惊骇的不敢相信,关切的问道:“听说那个队长厉害的很,是不是把强强吓住了……”
“奶奶——”梦茹笑着说:“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那个队长是厉害,可不是把强强吓住了,而是让强强佩服了。那个队长可有本事了,对强强很关心,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呢,你还不放心吗——”
奶奶一听高兴的说:“呵呵——还是我的梦丫头乖,梦丫头说的话我信,我信——不会哄奶奶。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贵人显灵了,你要替我把那个队长谢谢哩,嗯嗯——能把我强强娃管住的人可不多——呵呵……多亏这个队长有本事,这多半年来没闯什么祸。”
梦茹兴奋的说:“奶奶,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好好的谢谢那个队长的,这次我回去让强强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奶奶……”
“好——好好——你们看看——看看——嘿嘿嘿……还是我的梦丫头懂事,你走的时候我烙上些饼给强强带上,也给那个队长捎上些,呵呵……好人呐——好人,让我们省了多少的心?消停了这大半年,都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愉快的气氛中时间过得很快,吃过饭后,梦茹独自来到军区后边的黄河边,看着奔腾的黄河水浑浊的含着泥沙,滔滔不绝,波澜壮阔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