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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容易,”黑子一听心花怒发,高兴地说:“只要我徒弟有出息,我戒烟戒酒不吃饭都成哩,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培养他啊?”
“哼哼——太容易了。”他看着黑子说:“一个月必须看完一本书,还要写好一本子读书笔记。”
“啊——这这这,这么多?是不是过分了?”
“且——这还过分啊?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吗?不知道一将成名白骨枯吗?看你那熊样?还没有怎么着就心疼了,你这不是害他吗?做师傅就要先当恶人,严在表面,痛在心里,徒弟才能有出息。你虽然没有文化,可你的人品和为人处世却比他强得多,趁着他现在对你尊重尤佳的时刻,逼着他读书学习,提高素养,扩大心胸格局高瞻远瞩,将来有出息了,就会感念你一辈子,懂不懂?”
“哈哈哈……”黑子高兴地眉开眼笑,兴致勃勃的说:“这个我懂,就按你说的办,他娃要是不听话读书学习,我就拳脚相加,痛下杀手镇压。咦——你你,你干什么去呀?我的徒弟难道不是你的徒弟?你你,你总不能撒手不管呀?”
“哦——这个——怎么可能啊?我给你出主意配方子呀?等到你管不了的时候,我再立马横刀出手不迟,这叫不断档的接力赛。”
“哦……”黑子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说:“唉——这个娃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们两个人一人捏住一头子,都能把他屁胀死,值得吗?当将军还要受这份罪?想想划不来,还是我这个没文化的人活得清闲自在……”
“闭上你的乌鸦嘴——”他气的骂道:“你你,你没文化还成光荣了?我们国家落后挨打,就是你这种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人造成地,我告诉你……”
黑子一看形势不对头,撒丫子跑了,没有了对手他会心一笑,端起茶杯子品尝起来,味道好极了。
晚餐很丰盛,韩老六似乎花了血本,把平常要靠勺子分配的手抓羊肉,红烧肉,红烧鱼这些硬菜放在硕大的行军锅里,让大家各取所需随便吃。说来也奇怪,人真是贱骨头,分配的菜给多少都不够,现在不分配了,每个人都没有了胃口,看着大锅的肉发愣,就像身处梦境似的。
看到大家吃饭的劲头锐减,羽队长还以为是味道不好,不合大家口味?他把各种各样的菜尝了尝味道好极了,绝对的美味佳肴。他不管不顾的一阵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吃的饱嗝连连,军人们都看的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能给他们能说些什么?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车队撤销的消息,每个人的心里面都不好受,再加上上军校,评功平奖的名额毕竟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同样吃苦受累,却与殊荣无缘,自然心情沮丧,能吃得下饭吗?
大家在同一个锅里吃饭,一同在冰天雪地里与天斗与地斗,为祖国奉献着青春热血,可面对个人利益的时候,心里面或多或少能没有想法吗?可这些想法无处表达。
上军校没你的份,评功平奖没你的份,说明你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距。尤其最终的定夺是队长拍板定案,他自然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因素,总不能跑去问队长是怎么回事吧?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脸面还要不要了?既是说了,队长能把已经定好的名额让给你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和自己较劲,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生活,残酷莫过于此。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像万马奔腾过独木桥,一马当先的那个人,一定是与众不同的人,此刻才知道努力的不够好,技不如人为时已晚,怨天尤人于事无补,只能认命,怨不得别人。
羽队长早就把他们吃定了,没有一个人敢当面鼓对面罗质问这是为什么?如果换了其他人,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些悍不畏死的兵,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的传统。
吃饱喝足的羽队长走出饭堂,一眼就看到了放学回来的一个男孩子,他就是隔壁李喜梅姑娘的弟弟小军子,他惊喜的叫了一声,小军子一蹦一跳跑过来,扑到了他怀里,一句话就把他击蒙了:“我姐姐嫁人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笔信()
第一百六十五章绝笔信
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一定不会错。嫁人?怎么会这么快嫁人?嫁的什么人?这里面会不会有强取豪夺,强人所难的无奈?
他有些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差一点把怀里抱着的小军子扔到地上,火急火燎几步跨进队部,从床底下拉出纸箱子捧了几捧糖,装进了小军子的书包,想在糖块的引诱下,让他具备背叛的先决条件。
果然不出所料,得到糖块的小军子兴奋异常,喜滋滋就像过年一样高兴,羽队长不失时机的问道:“你姐姐嫁人嫁到什么地方去了?”
“省城。”小军子嘴里塞满了糖块说道。
“哦——省城?什什,什么时候嫁到省城去了?”太有些出乎意料,他就像被蝎子蛰了似的有些站不稳。
“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呀?”
“呃——过过,过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呀?我我,我怎么不知道?”
“且——”小军子不屑的咽了口糖水说:“你你,你们才过了几天年也叫过年?大年三十日来,初一日命令就到了,初三日就出发了,能叫过年吗?嘻嘻……不过,我们家今年过年可热闹了,从来都没有到过我们家的场长,带领着好多大官,带着礼物拜年来了;还有我姐姐的同事、同学、老师也来了,光我的年钱就是大丰收,后来我姐姐就嫁给她老师了。”
“啊,这这这?场长?”羽队长一听场长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军子的姐姐嫁人,难道和场长有什么纠结吗?场长他……
“小军子,是你爸爸妈妈同意把你姐姐嫁给她老师了吗?你你,你爸爸妈妈高兴吗?”
“嗯——当然不高兴了,我爸爸到现在都不理我姐姐,说要是我姐姐嫁给你就好了,可我姐说要是嫁给你,你的兵就当不成了。”
“哦——嫁给我?当不成兵?我我,我怎么不知道?”他一头雾水的说。
小军子腮帮子被糖块支棱的老高,嘴皮合不拢糖水四溢,一副没出息的天真样子,吸吸溜溜咽了几口糖水后说:“我姐姐哭着给我爸爸说,场长说你为了我姐姐违反了纪律,还要处分你哩。”
“哦——我……”羽队长一听,更加是不知所措了,什么时候又违反纪律了?还要处分?这是哪跟哪呀?这么复杂的问题,怎么能从一个小孩子口中搞清楚,他捋了捋小军子的头说:“嗯——你姐姐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吗?”
“呃——”小军子抬起头,嘴巴变成了圆圈,糖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眼睛眨巴了几下,豁然顿悟的说:“有呢,有一封信。嗯——我爸爸妈妈还没有下班,我有钥匙,我给你去拿。”
家就在隔壁的小军子,说话间就取来了他姐姐的信递给了他,接过信看了看信封是封口的,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像是在家里写好,而不是从外阜寄来。而且,信封平展展没有一点皱褶,一定是夹在书里面保存才完好如初。
他急急想打开信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军子却惊叫了一声,“嗖”一下窜到了桌子上,紧紧保住了他脖子。女王雪儿不知道从哪里转了一圈回来了,刚闪进门,就把不知就里的小军子吓了一跳,反应敏捷的他自然少不了恐惧。
比他反应更敏捷的是雪儿,牠看到陌生的小孩子不仅仅胆大妄为窜到了桌子上,还肆无忌惮抱住了主人脖子,是不是想要谋杀主人?立刻凶相毕露,露出了满嘴獠牙护驾,腰一躬就地起跳一个飞跃,临空扑向了小军子。
雪儿的高大威猛那可不是盖的,任何人见了都会望而生畏,更别说只有十来岁的小军子。他一看无处躲藏,惊叫了一声狗急跳墙似的,骑在了羽队长脖子上,居高临下躲避攻击。
临危不乱的羽队长一侧身,笑嘻嘻抬起手,从空中捏住了雪儿脖子,和颜悦色的说道:“雪儿,自己人,自己人,别没有礼貌,吓着小孩子了。”
雪儿被阻止住了,小军子惊魂未定,羽队长拍了拍他的手说:“哼哼——看你那熊样?不会尿裤子吧?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嘛,勇敢些好不好?别怕,这是新来的朋友,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下来。”
他一伸手,雪儿乖巧的把头顶在他手心里,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