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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通体洁白,没有一点点杂毛,体态健壮优美,聪明通人性,是李老师最钟爱的狼群首领。雪儿看到久别重逢的他显得极其亲热,欢天喜地围着他的身体一蹦一跳,站起来用前爪子拍打着他胸膛,嘴里面哼哼唧唧,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憨态可掬,令人喜爱。
羽队长也是热情不减,迎合着雪儿的激动,抱住它就地转圈,尽显亲热,一抬头看到了给别的兵发号施令的六班长,大声的问道:“李老师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人了?”
“啊……”六班长一听,就像是尾巴被人踩了似的跑过来,诚惶诚恐的说:“噢——对不起队长,我我,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给你汇报,脑子里尽想着怎么救你了。是这样的队长,就在我们这次执行任务发出的那天,从北京来了两台小车把李老师接走了,李老师还给你留了一封信,两箱子书呢……”
“啊……真真,真的吗?”他一听,高兴地原地跳起来,哈哈的笑着说:“你你,你是说北京?北京的什么单位?哎呦呦——好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忘了给我汇报?不知道我们所有的弟兄们呕心沥血,为了李老师付出了那么多,就是盼着她能重新找回自我,为国家多做贡献,你……”
“哎呦呦——我错了队长,”六班长赶紧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时疏忽。嗯——好像是北京什么学院?我也没有记清楚……”
“去去去——哎呦呦——哼哼——看你那个猪脑子?连个什么单位都记不住?老年痴呆呀?”羽队长嗔怒的骂道。
“呵呵——队长,哪哪,那天我不是也和你一块出发的吗?我也是回来后听伙头军说的,具体的单位我真的不知道。”六班长辩解道。
“咦——”羽队长左右前后的看了看,又拍了拍雪儿的头说:“哪哪,哪么多的狼军团呢?到哪里去了?怎怎,怎么只有雪儿一只?”
“哦——”六班长想了想说:“是这样的队长,都让李老师解散了,只留下了雪儿一个是给你的,说是留给你的纪念。”
“呃……”他一听一个趔趄,不知道说些什么,怜惜的拍着雪儿的头,无尽的感慨涌上心头,喜忧参半。
通讯员张亚夫站在队部门口喊道:“队长唉——站在院子里干啥子嘛?快进屋暖和暖和噻——”
顺着通讯员的声音,他来到了阔别已久,久别重逢的队部,一进门脱去了皮大衣棉衣,朝着自己的床铺直奔而去,往床上一坐就脱裤子,眼睛都闭住了,通讯员急急的惊呼道:“哎呦呦,队长——刷个牙噻——搞个卫生再睡不迟撒——你这样睡觉会不舒服噻——”
“啊呵——”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不睁的说:“我们在一尘不染圣洁的冰雪里打滚,还不干净吗?困死了啊——没力气刷牙,就这么睡觉。”
脱去了衣服后,他烧伤的肌肤露了出来,张亚夫才看到,惊呼到:“啊——队长,你你,你的脸怎么回事撒——怎么——有那么多的疤噻——”
他调侃道:“啧啧啧——你娃才看到啊——臭小子太官僚主义了吧?一点都不关心我,呵呵——我在搞美容。”
“哦——美容?啥子美容撒——”张亚夫搞不懂美容是干什么?抱怨道:“队长你又在耍我撒——美容是啥子意思嘛——”
已经脱完了衣服,把身子往被窝里一钻的他,漫不经心的说:“就是想变得更漂亮些噻——”说完后静止不动了。
张亚夫走到床跟前,近距离观察他烧伤的脸,一片片疤痕就像鱼鳞一样粘连在一起触目惊心,让谁看了都会有揪心的痛,还想问些什么,鼾声却从他的嘴里发出了,张亚夫只好掖好被子,自己也快速度的宽衣解带准备睡觉。
“嘀铃铃……”电话铃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声音刺耳,张亚夫害怕电话铃吵醒队长,迅速提起话筒,低声的说:“你好——哪里噻——”
电话里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我是军区司令部杨参谋,叫你队长通电话。”
张亚夫一听就是一个趔趄,看了看已经熟睡的队长心生怜惜,他确实不忍心打扰,可军区杨参谋的电话非同儿戏,一定有重大的军情事务耽搁不得,两难之间取其轻,只有唤醒队长。
他连喊了几声,已经熟睡了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喊不醒就推搡,通讯员一手提着话筒,一手推搡着他。累崩溃的他,从深度睡眠中悠悠醒来,满眼都是惊恐的神色。
张亚夫给他说明了情况后,才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话筒说:“我是羽虎佳。”
电话里立刻传来了兴奋的声音:“呵呵——你你,你小子真的回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的部队怎么样?有没有伤亡?”
“报告首长,没有伤亡,只有冻伤,现在全体拉肚子。噢——我还收编了四十个多个兄弟军区的兵,他们都冻僵了,情况十分危急,已经全部送到军分区张司令那里去了,具体情况他会向你汇报的。”
“嗷呀呀呀——不不,不得了——不得了。真正是震惊全军,总部首长都焦急万分,你——”杨参谋在电话里急切的说:“你需要不需要我派医疗队到你那里去,为你的兵治伤治拉肚子?”
“不需要。”他调侃的说:“冻伤的都是手脚,没有生命危险。拉肚子是因为吃不上饭,我的炊事班长说了,熬一锅祖传秘方的汤让大家喝,所有的人就会汤到病除,谢谢首长关心。”
“哦——不简单。你怎么样?你身体还好吗?”杨参谋关心地问到。
“谢谢首长关心,我很好,只是好累好累,好——好瞌睡——好——好——睡……”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鼾声又拉起来了。
通讯员接过话筒说:“杨参谋,队长实在是太累了撒——你别怪他,等他困完了觉,再给你好好地汇报撒——”
“没关系——没关系——”电话里的杨参谋不急不躁的说:“给你们放假两天,两天后等待命令。”
“是——知道了首长。”通讯员一本正经的说。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熟睡的队长,披上大衣来到六班长习玉山跟前说:“六班长,你负责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这个时候的执勤,任何人不许打搅全队休息。”
“呃……”六班长想了想说:“要是有军分区的首长,和地方政府的官员来怎么办?”
“且——别说是他们,就是皇上来了都不行。”通讯员斩钉截铁的说。
“知道了,我一定完成任务。”六班长不折不扣的说。
车队归来的消息,像怒吼的暴风雪一样,传遍了所有关心车队安危的人们耳中,第一时间表达着他们的关爱之心,部队的电话响个不停,接电话的兵接应不暇,都要求与羽队长通话。
接电话的兵实话实说,累倒了的队长不能通话,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两个小时后,刘晓强带领的车队从军分区回来后,紧跟在车队后面的武装部部长和政委的吉普车,被站岗的哨兵拦在了车场外面不得入内。无论怎么解释,哨兵眼中惟命是从,六亲不认,气的部长政委大发雷霆,还是无济于事,让他们见识了一回不畏强权,不畏惧任何人的兵是什么样子。
当地的新闻媒体得知车队归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派出了强大阵容来采访车队,都一无所获被不通情理的哨兵拒之门外不得入内,怀着愤慨悻悻离去,嘴里面自然没有好听的话抱打不平。
站岗的哨兵,都是留守的伙头军和先期返回来的兵,他们看到自己的队长和战友们,一个个拖着东倒西歪的身体,九死一生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好不容易来到了让他们不害怕的家,把透支了的身体躺在没有冰雪的床铺上,睡一个没有惊吓,没有噩梦的觉,享受一回正常人天天都享受的正常生活,又不是太过分的大事情,何必要打搅他们?
所以,站岗的哨兵哪管你是什么神仙,什么来头?统统是不近人情拒之门外,一律尽兴而来,败兴而去。被拒绝的人们敢怒不敢言,更多的是对这支部队的敬畏。
离车队不远,并且受到过车队救助的灾民们,得知车队平安归来,他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呢?高兴之余骑着马,马背上驮上美酒和牛羊肉,成伙结队来慰问最可爱的人,不可通融的哨兵依然无情,同样让他们不能如愿以偿,只好把慰问品放在哨兵面前,抑郁寡欢离开了。
车队门口的热闹迹象,一直持续到天黑以后才平息下来,随着黑夜到来,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