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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大都护-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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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然后把菊花放在面前,将白狐手中的匕首也同菊花放在一起,将红布给白狐披上。白狐明白,米夏是想和自己举办一个婚礼,这个事情说过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前不久班勇结婚,也不能与儿子凑在一起,可是现在自己要走了,就没有这种必要了。

    米夏不管白狐如何说,只是摇头。他虽然失语了,但心里是明白的,她知道白狐是为了自己,杀死了廷尉,触犯了军纪。她更清楚,白狐用心对她,并不只是男女之间那点体肤之亲,他把自己当亲人,当奴仆,又当女神,当不可分离的伴侣,总以能帮自己做点什么而欣慰。她也在与班超分手后,喜欢上了这个颇识风情的男人,喜欢他的幽默风趣,他的博闻广见,他不失童真的殷勤。他们俩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乐趣,以至于相见恨晚,憾未留下一子半女。她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卷入一场动『乱』,而且被害成哑巴,但她明白自己将近四十年的生命里,有这么一个男人,别无所求,足够了!她实在不忍与他分离,一定要与他同赴天国,继续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女人的思维多自感『性』,而往往失于理『性』。米夏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她要白狐随她,拜天,拜地,拜那束菊花,那是两个中年人相爱的象征。拜完了,她又冲白狐一笑,俩人拉开距离,夫妻对拜。白狐没奈何与她做完这一串动作,让她赶快离开,她还是不肯,俯身捡起匕首,在自己心口比划一下,又在他心口比划一下。

    白狐明白了,米夏是要陪他死,与他一起死,心中暗暗叫苦,一把夺下匕首,说自己是犯法作死,你来陪着做啥?世间的风景还多,你才见过多少!

    米夏突然眼睛瞪得老大,面『色』冷峻,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狐,眼里满是恨恨的光,让穿着棉袍的白狐不寒而栗。就在他打冷颤的功夫,米夏从马甲里掏出一把短刀,飞快地扎在自己心窝上,忍着剧痛,依偎在他身上。白狐的眼里涌出一串泪水,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遇上这么一个好女人,生生死死要在一起的,此生何求!他向天大叫一声,也将匕首『插』进自己心窝,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最后对视着,慢慢地倒了下去……

    前国王的女儿、人们如雷贯耳的大老板米夏的出现,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擦亮了眼睛。徐干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等看出点蛛丝马迹的时候,为时已晚,无法采取措施了,硬着头皮汇报给班超,心怀忐忑。

    班超半天没说话,低头流泪,最后发话以校尉之礼厚葬白狐,让米夏的两个兄长,以公主之礼安葬米夏,这团『乱』麻就算理出个头绪。

    过了几日,胡正禀报,说他与新廷尉一并查清了,被白狐杀死的廷尉就是这场动『乱』的幕后黑手,所有的坏事都是他策划的,包括给米夏制作假口供,让女囚在米夏熟睡时摁手印,最后给饭里下毒等。这个人原与番辰过从甚密,番辰的几个内弟逃到康居后,一直与之有联系,也给其提供经费,让其伺机生事,把疏勒搞『乱』。

    为啥现在才说?班超不等胡正汇报细节,就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挫,连盖子都碎了,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指,血乎乎一把,也不让胡正包扎,就跑去找徐干,捶胸顿足,后悔没听徐干的建议,仓促杀了白狐,捎带上米夏,现在后悔无及,他怀疑自己老糊涂了。

    徐干知道师兄处置白狐比杀自己还难受,也就不能再埋怨,只拣宽心的话来劝慰。可是班超无论如何都宽心不了,等到王府召开万人公审大会,将廷尉家族和一系列犯罪分子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训诫释放的训诫释放,一时人心大快,纷纷拍手相庆,他还是深深自责,痛不欲生。

    当然,经历过痛苦抉择的大都护,已经不仅仅是狭隘地反思处置白狐的失当,他认为这场动『乱』所造成的后遗症,不是杀了廷尉等一帮暴『乱』制造者就能痊愈的。夫妻之间可以床头吵架床尾和,朋友之间可以一笑泯恩仇,但族群之间的裂痕,表面上弥合了,心里时隐时现,这才是需要特别重视的大问题。那位善于思考的“最后一个汉军”,生前也没考虑到这个层面。

    与他同样忧虑的还有疏勒王。他听吉迪汇报,说现在的汉族朋友与当地人见了面也打招呼,也开玩笑,甚至也参加相互的庆典大事,但一到晚上,就将自己封闭在小圈子里,也不到当地人多的地方去,仿佛那些地方的暗处都藏有刺刀,在你一转身间就会从后心刺进来。当地人到汉族人家里去串门,也说上几句就没话说了。看样子不把离开的那些人找回来,恢复原来的生活模样,恐怕阴影常在,留下来的人也不会安心。

    成大觉得问题不容小觑,又来找班超,带着月儿,也带着月儿四岁的安儿和半岁大的儿子。小儿子很像成大,嘴角也有一颗痣。小姑娘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跟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对水灵灵的大眼会说话似的,与班超好像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见了姥爷房子里的东西啥都新鲜,问这问那,格格格地笑,一会儿要老人抱她,一会儿亲老人的脸,一会儿又调皮地拽他的胡子。

    班超十分稀罕小安儿,心疼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摸』她的小脑袋,揪她的小辫子,回答她一个个稚气的问题,听她唱母亲教的那首《西域的月儿》。小美人那天真的表情,稚嫩的童音,让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外公,笑得嘴都合不拢,眼里却涌出了泪花。

    怀抱小儿的月儿,赶紧递上面巾,回身制止孩子,让她别唱了,把姥爷都唱伤心了。班超拭去老泪,让月儿别挡娃,让娃唱,他爱听!这是他在西域听过的第一首歌,也是他很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见证了他纵横西域的岁月,旋律里充满了故事,瀚海、河水,城墙,田野,芦苇丛,榆勒、米夏,兜题、霍延、李兖……他都不敢细想,一晃多少年,多少人,多少事,都从他身边过去了。逝者如斯夫!当后人再唱这首歌的时候,不知还会演绎多少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小丫头看着姥爷擦眼泪,怯怯地钻到成大怀里,叫了一声父王。成大安慰他说姥爷那是高兴,他喜欢你!丫头不解地看着班超,说姥爷羞,高兴还流眼泪,她高兴的时候就笑。说着,又格格格地笑了起来。班超也乐了,他当着月儿的面对成大说,你这疏勒王,国事家事都搅到一起了,看着两个小外孙这么招人喜欢的份上,本都护答应,帮你把走掉的人找回来,不敢说全部,起码大部分,但当地人的工作还得你做,人家来帮你们丰富生活,丰富市场,要欢迎,要让各个族群真正热络起来,还得用真情,就像小丫头唱这歌儿,挺真,能唱出老夫的泪来。

    班超能夸这海口,自然有他的把握。在暴风骤雨袭来的时候,人们不想被淋,找地方躲避,属于很正常的行为,不能因为风雨之后是彩虹,便硬加阻拦。而且以他的经验,有时候痈疽要到熟了脓才好割挖,有些事情要等它发展到一定程度才好解决。他想汉人被一小撮坏人驱赶、恐吓甚至伤害,有委屈,有怨恨,有郁气,都属于正常反应,他们要回内地也可以理解的。但他分析这些人大都可以留下来,关键是看疏勒的局势能不能稳定下来。所以他事先派人告诉广德和高子陵,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人截住,留住。

    于阗王的高级顾问高子陵分析,疏勒这场风波,虽然只是个别现象,但涉事敏感,只要有一点不小心,就可能蔓延到于阗,蔓延到别的地方。于阗的繁荣靠啥?一靠人,二靠技术。人走了,技术走了,产能走了,消费走了,财富就走了。广德也觉得事关重大,帮疏勒就是帮自己,于是安排有司将那些人都拦下,由王府拿钱,将他们安排在学舘、医舘、各种铺子作坊和屯田的农家,让“米”字商号在于阗的分号也吸纳一些人,请移民们三思而后行,或留在于阗,或回到疏勒,就是实在要回关内,也挣点盘缠,过了年再走。

    这就给班超留下伏笔,使他有机会在平息动『乱』之后,在疏勒的工作卓有成效后,于公元95年冬月赶到于阗,做了很多调查研究,借着腊月底六十三岁生日之际,在于阗王府的院子里,摆了上百张桌子,举起酒杯,同移民说说心里话。他认为这些人在疏勒多年,积累了一定财产,如房子,设备,工具,存货等等,情急之下,仓促离开,以一成两成的价格贱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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