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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爷竟不知道!”
孙四方胖胖的脑袋往后一缩,他先愕然了一下。
但随即揄揶的笑道:“我倒是忘了,三爷这年龄!哈哈,这诗词大会也叫诗会或词会,是这么回事……”
……
原来这诗词大会很早就有了,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之夜是年的最后一夜,也是年的高潮。
起先这一天为了热闹,也为了拉客,便在这一天在院外搭个棚子,让院中最漂亮的请馆歌舞,慢慢地各院就有比较的意思。
而各大达官贵人附庸风雅,对有喜爱的自然打赏,然后得一番招待,显其名流姿态;而其中又有文人自然词赋一曲,一来传唱得文名;二来得美人青昧。
所以这事得名的得名、得钱的得钱,对各方都有好处!
只是这事在京都,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名士骚人都有了党争之嫌!士林、勋贵;东林、浙党、晋党、鲁党彼此之间都暗中较劲,都想压对方一头,让对方灰头土脸。有时各方甚至不惜请名士助阵。
听完这些,贾环沉吟了起来。对于诗词一事,作为一名本科生,他脑中名篇是颇多的。但该不该亮出来却是一个问题。
第37章 经济文章()
贾环明白,在这个枯燥的年代,诗词是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名声,从‘一剪梅’的流传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这也只是一些虚名,前世的历史中,李白、杜甫、柳三变等文人墨客文章名声天下闻,但个个穷困潦倒,细思名人靠文章过好的竟一个都没有!
而且这些虚名对经济又用吗,在这个时代贾环还真说不准!但他却明白树大招风,在贾家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树大了,抗不住风,就会折断!
另外贾环自知现在自己并没有深厚的古文基础,要是以后考不上举人,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现在我还是闷声铺路,科考护身的好!”
想到这里,贾环委婉的的拒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佳句却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有的!”
说罢,贾环偷偷向孙四方瞄了眼,他心里有些惭愧——孙四方虽然粗俗,但平时对他还是不错的!
谁知这时,贾环却看到孙四方愕然愣了一下,随后细细的眼睛猛的一亮,紧接着哈哈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真是佳句呀!三爷,这旁人是不是时时有佳句我不敢说,但你随口能出佳句,我是信的!”
“哦?我靠!”
贾环轻轻的拍了下脑袋:“我怎么疏忽了,这诗是陆游写的,这世界没有宋元的!”
“这个,还望三爷不要推辞啊!”这次孙四方的语气有些可怜巴巴。
“这诗会是要去的,已经答应了如意去看花灯!至于写词什么的,倒是可以喝些酒,这样就能推脱了!”想到这里,贾环点了点头。
中堂,侧耳倾听的如意闻言拍了拍小胸脯。
随后贾环让吉祥喊了韩山,让他和郑行商议广告词的事。还有就是安排郑行的住宿,做完这些,一行人去了‘醉仙楼’
……
瓶、几、架、柜,琴、画、墨、书,‘天绫记’的账房已经被张如松彻底改造了一番,当然账房也挪到了另一间。
琴声叮咚,悠扬古雅,“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词好,曲儿也好听!”
琴桌的东侧,香炉里点着三根檀香,袅袅香烟里,朱玉初一身白熊裘皮,像雪中的精灵一般,芊芊十指在按、挑、划、颤着。
曲毕,伸手一捂,螓首猛的抬起,一瞬间神采飞扬,“这贾环长什么样子呢?”
而在这时,门外想起了张如松的声音:“郡主,我打听到消息了。”
“哦,快进来!”声如黄鹂。
对于‘瑞丝祥’的挑衅,朱玉初认为贾环一定有下一步的动作,而对于贾环下一步的动作,朱玉初一直在期待中,现在‘一剪梅’流出,她更加肯定!
“郡主,我从‘兴必隆’掌柜的那里打听到了!”张如松进屋后行着礼就开了口。
“打听到什么了?”朱玉初按着琴案,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张如松。
“回郡主,‘兴必隆’的掌柜说初六那印社的掌柜韩山找过他,他把‘瑞丝祥’掌柜找他的的事告诉韩山了!‘瑞丝祥’定在初九做承接广告业务。”
“初九?明天?”朱玉初凤眸猛然间一亮。
“嗯,是!估计明天就由好戏看了!”张如松也笑了起来。
“只怕不只是一场好戏吧!”
朱玉初也笑了,飞扬的凤眸硬生生的让她笑成了弯弯的狐狸眼,因为她想到了十五元宵,想到了两人的才名,以及各自背后的势力——皇族贵胄知道的事情总是多一些!
“一定要来呀……”
……
初九,旭日东升,谢府亭台水榭,叠石理水,小阁临流,颇具南方园林色彩。
实际上谢思贤之父谢俊不仅是内阁首辅,即内阁首席大学士,相当于宰相,更是浙党浙商的代表,所以其府第具有南方色彩也就不足为奇了。
谢府东跨院,水上暖阁内,炭火通红,煦暖如春。暖阁后墙是一个大紫檀木扇,扇面是一幅嫦娥奔月图,扇下,谢思贤广袖长袍,青丝束带,白衣如流。
在他左下方,叶齐标玄衣如墨,俊逸潇洒;右下方则是左攀斗,红袍如染。
他们三人具是浙江福建一带人,又都中了秀才,有些文名,京都人称闽浙三俊,今天他们聚在一起却是商讨元宵诗会的事的,两人各带了诗文。
所以,虽然谢思贤很想知道今天传单发放的效果,但也不能过去——毕竟名声事大,他可不想被别人比下去!
三张宣纸铺在琴案上,以宣纸为中心,三人头像鸭子似的挤向了一点。
良久,叶齐标抬起头来,谓然叹道:“云光天汉远,池边酥草青,此两句由天而地,时空流转,用词古雅,道玄兄只此两句便胜我两人多矣,这元宵诗魁非你莫属了!事后必得世人传唱呀!”
这两句是谢思贤模拟古句‘青青河畔草’而作,又加入了新意,做完后他自感如老树新枝,别有一番味道,所以也颇为自得。但听了叶齐标的话,他依然拱了拱手,自谦道:“惟庸熊过奖了,这句却是我偶尔得之。”
话虽然谦逊,但见叶齐标自愧不如,话音里还是带出那么一点洋洋自得。
而左攀斗却是性格比较耿直,他一双剑眉一蹙,说道:“道玄兄这词自然比我等好上很多,只是我自觉还比不上那‘一剪梅’。这‘一剪梅’据说是荣国府庶子贾环所作,但又有传闻说他自认不是……”
说道这里,左攀斗向谢思贤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听说此子在经济上多有谋略,那什么传单、商讯就是他搞出来的,我也听说道玄兄和他试过手,,道玄兄,你感觉他能写出这‘一剪梅’否,我们唐唐读书之人,正经路子,可别被他一个勋贵子弟比下去了!”
听了左攀斗之言,谢思贤脸色一暗,这‘一剪梅’正是他感觉最糟心之处,他向来以经济文章自诩,虽然在经济上他也自觉暂时落在下风,但他感觉以他那‘挖墙脚’的战术,还是可以和贾环达成平手的!
至于在文章上,起先他认为贾环不过是一勋贵子弟,仗着祖宗余荫,混个学名而已,至于真才实学,他只能‘呵呵’了!
但‘一剪梅’其词一出,虽然贾环说不是他所作,但想到贾环在商场上的行事,不知为何,谢思贤还是有些惶恐。
第38章 终于明白()
谢思贤愣愣的不敢下定语,叶齐标却摇了摇头,说道:“学仁弟此言差矣,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天下人哪有自己推却名声的,且他们那等禄蠹之家,最是好附庸风雅,万万不会有推脱名声的道理,所以说这词一定不是他写的!而且即使是他写的,他又矢口否认,黄口孺子,可见才不能继,也不足为虑。”
听了,叶齐标一番分析,左攀斗微微一愣,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惟庸兄所言极是!”
听此,谢思贤这才心中大定,向叶齐标拱了拱说,赞道:“惟庸兄心思缜密,道玄佩服呀!”
就在此刻,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钱海的低低的、却又焦虑的呼叫声:“少爷,少爷在吗?”
钱海作为‘瑞丝祥’的掌柜一般不会到内府来,而且有客人在时这样呼叫就是失礼,钱海作为老张掌柜自然不会不会到这些规矩。
所以听到钱海的叫声,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