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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接到短信的肖少华哭笑不得。
人走后,他放下手机,又试着叫了几声“渊冥”,但是并无回应,唯独他的声音空荡荡地响起在病房内,又消失,跟以往一样。接着他小小声轻唤了一句“明轩”,也是同样。空无一人的眼前,肖少华不知怎地刹那想起昨晚葛健惊恐的眼神,以及方才林茜的惊呼,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低头抿唇一笑。抬手按上胸口,胸腔内似有什么微微发胀而酸涩。
他默默发了会呆,回神所见房内景象依旧如常。肖少华心想估计已经走了,伸手放下床边小桌板,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连上局域网,开始查精神力源相关的资料,企图弄明白这之间怎么回事。被推门进来查房的医生护士抓个正着。
“啧啧,又被我逮着了吧!休息的时候不好好休息!”他的主治医师范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直接拿笔就敲了敲肖少华的笔记本边。“嗯?”
肖少华给个有点尴尬的笑,忙将笔记本合上,“这不等您来了,正好查个词吗?”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们研究人员,发现个什么问题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是普通人区,医护人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包括范哲和负责这层的护士在内。范哲说着,又指示护士去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马上就暗了一层下来。还是按步骤先检查了肖少华的身体状况,护士在旁给他挂上点滴。
肖少华一边伸出手,让护士在自己手背上绑上皮绳将针扎进去,一边询问范哲:“医生,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我觉醒那会到底是个什么过程?而且也记不大清我怎么整的那试剂?一想就脑门疼,该不会是记忆缺失吧?”
范哲划着平板给他配药,头也不抬地说:“该!让你瞎想,让你不好好休息,我跟你说你这种情况就是觉醒失败后遗症,你的大脑已经开启自我保护功能,你越想去摸你的精神力源,它就越让你疼,非要疼到你停下为止,这就是身体发出的生命危急讯号。”
“那有什么可以查查这精神力源现在到哪儿了吗?”肖少华问,收回插好针头的手,跟护士轻道了声“谢谢”。
“你说的倒轻巧,”范哲乐道,“果然隔行如隔山啊,这要能查出来,咱早就批量生产哨向了,还等人觉醒?”
肖少华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学识浅薄才问问您嘛,能不能给我介绍些这方面的书,关于精神力源理论什么的?”
“想转行啊?晚了。”范哲调侃道,话虽如此他还是让护士去他办公室拿了几本医学类的杂志来,又让肖少华给他留了邮箱,“你先没事翻翻,也当普及些医学常识了。精神力源说现在其实还只是个假想中的概念而已,不过他的提出者温克勒博士算是一手摸到了诺奖的门槛,你要英文好,可以给他发发邮件,你这种情况特殊,他说不准会感兴趣。”
第73章()
四川省境内,重庆九龙坡。
sg特殊管辖区。
艳阳高照,树叶微黄随风瑟瑟,已要入秋。
新训基地。
东北角山坡,数间高矮不一的平房被掩蔽在重重树木间。
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天的建筑矗立在蓝天之下。
塔顶监控室。
一名哨兵将到换班时间,站起,摘下头盔。
他所正对的大屏幕上,下方一段精神力曲线在几秒间波动消失,归零。他的哨兵同事走到他身后,等待交接。他转身离座瞬间,却觉察异常。“不,你不是……”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像被一种无形力量凭空举起,横着扔了出去,撞至墙上。另外几名哨兵即时站起,摘下头盔掏出武器,不料对方更快。
入侵者手一扬起瞬间,指尖爆出一团炫目金光,打在大屏幕上,激起一串火花,室内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当然这对几位视能绝佳的哨兵而言,并不构成妨碍,高速移动射击同时,其中一名眼疾手快地拿起对讲机:“报告塔长,新训——”
只二字,他的话语到此为止,入侵者仿佛一眼就洞悉了他们的打算,一个翻身跃起,提前避开了所有子弹轨迹,与此手在空中一扭,这位哨兵顿时就像被卡住了脖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一个典型的高阶投射:心灵控制。
来人望向剩余的哨兵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是……向导?”另一人震惊道,却在下一秒,仿佛看见什么极不可思议的景象般,几欲目眦迸裂,“不不!——修、修真者!”
他撕扯嗓门的喊声为他的生命划下了句点。
“嘭”一声枪响。
鲜血溅上了视网膜。
同一时间。
首都,北京。
中华哨向研究学院南礼堂,此刻正举行一场追悼会。
时距马航事件过去已近四个月,高层仿佛终于放弃最后一点希望,下令着手布置告别仪式。
礼堂最前方的墙面上挂着几名科研人员的黑白遗像,两位院士也在其中,一字排开。横幅上四个字:沉痛悼念。遗像下方用白花绿叶也拼作了一行楷书:永垂不朽。
两边靠墙摆了成片花圈与松柏,中间原本应当空出摆放棺木的地方因特殊情况被单一素色花朵全数替代,如若白色花海。
逝者的家属们站在左边,会场正中是前来的干部与群众,军方的人站在最前排,往后是研究所的众人,sss研究组所有人员基本到场,众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色花海上方的全息投影,那是一段胡良工与薛定容等人生前的纪录片。
“成功了!”
是年轻时的胡良工,带着一脸高兴的表情给拍摄人员展示电脑上的神经递质表型分析图,“这就是我们刚发现的一个精神力簇传感递质!虽然目前在情绪紊乱时如何决定的调控机理还不清楚,但下一步我们将继续探讨转录因子作蛋白筛选。”
接着是薛定容的入画,“老薛啊!定容,老朋友!”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是胡良工热情洋溢的声音,“你总算肯回来帮我了!”
同样年轻的薛定容微带羞涩的笑容,语气沉稳,“我看了你的论文,我有很多想法。”
画面一转,是两人在会议室里激烈的争论,其他人嗑瓜子的嗑瓜子,用平板飞速调文献的调文献,沈実老神在在地端着一杯茶在背景里喝着。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投影范围,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面孔,他们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宛若站在眼前。他们中有的还站在下面,仰头看得满脸泪流或神情怅然,有的已经不在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探入近景镜头,拿起了一支试剂,“终于——”胡良工说,虽然被防护罩遮着,但他的喜悦溢于言表,“这是我们的01!这是我们的第一步!”
研究员们的欢呼围绕着他。
镜头跟随,穿着研究人员制服的胡良工一边往身上披着白大褂,一边往休息室走,他边走边说:“以前呢,年轻那会,总想着要多踩踩巨人的肩膀,踩上去能看到更多。可能是做的实验多了,身上担子大了,不知不觉就开始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那样的巨人,也不用是巨人吧,当个板砖也成,总归垫垫脚,能让更多的人踩上来,看的更高更远,算是为人类的进步贡献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了。”
他说着笑了,进入休息室,那里薛定容等人已经在等候,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礼堂外,一名驻守的哨兵步履匆匆地跑进来,故作镇定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几分焦躁不安,他径直穿过人群,收获几枚不满的惊诧眼神,到达最前排的廖安国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后者面色一沉,扭头对自己的女哨兵秘书许晖耳语吩咐了几句,当下起座离去。几名警卫员紧随其后。
这只是追悼会上的一段小插曲,大多数人注意力仍是集中在纪录片上,惟有寥寥一二哨兵研究员敏锐捕捉到对方唇语,因屏蔽器隔离,信息解读不全。
“新训……乱?”
思绪漾开,留下星点疑惑。
花海上方的全息光学影像的投放,仍在继续。
是当年03催化剂一阶临床试验失败后的一次访问。会议室里,汇报已经结束,但胡良工站在窗边,静静望向窗外,并未回头。
“古人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是圣人。”他语气平淡地对拍摄人员说,蓦地苦笑了一句,“而我们搞科研的,有时候搞了一辈子科研,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