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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也不管堂下群官是怎么想的,仍道:“各位在这里商量着办,本官先去视查一下灾情。”说着就带着管家,家将出府衙而去了。
“木大人,你看这个怎么办?看中堂大人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啊。”吴章之来着木春阿的身旁小声道。
“哼,什么少的由他肃顺补齐,屁话,还是不要我等一干人的事。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们都回去把银子凑上来就是了。”木春阿是满人,虽然表面上对肃顺恭敬但是毕竟自己是一方封疆,背地里也不怎么将肃顺放在眼里。
这些大小官员,家里哪个没有个几万银子的,只是让这些平时里吸食民脂民膏的官吏们拿出钱来赈灾,那还不是像割他们的肉一样,但是现在肃顺用皇帝压着他,他们也没办法。连皇上都拿出私房银来了,他们做臣子的难道敢说个不字,这是什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
要是肃顺把这些报到皇上那里,别说银子,连命都要丢了。众人商量了一阵,点得自认命苦,各自按官位大小,多的如木春阿皱着眉,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其他的有一两万的多少不等,林林总总一算起来,竟有上百万两之多。
且不说众人在府衙里“忍痛割财”,却说肃顺带着张成和几个家将在开封城里视察,突然见一处地方挤了群众正在嚷嚷着什么,肃顺心下奇怪连忙带着人也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第11章 赈灾3()
原来这是一家米店,在当地颇有名气,是开封城里比较大的几家粮店之一了。
王二黑是这家米粮店的老板,靠着手黑,心黑的,将王家米粮店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王二黑原名王二白,是从安徽来的。王二白本是安微亳州一地的小混混。
后来因为在当地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混混头目,那头目扬言要将王二白碎尸,王二不得已只能逃走他乡,刚逃到开封的时候因为没有依靠,又是人地两疏,王二白确实夹着尾巴做了一阵子好人。
而王家米粮店的老板原来也并不是王二白,却是开封本地一个小生意人姓李。李老板原本见王二白可怜,于是一发好心便收留了他。王二白刚开始的时候还算老实,也肯干又有力气,渐渐地李老板便喜欢了他。
这李老板有一个独生女儿,闺名叫做李秀儿,也长得有几分姿色。这王二白起初到李家也不敢太过张扬,每天也只是在店里帮着搬搬东西,其它的都不怎么挑,每天吃了就睡,睡了起来就帮忙干活。不想一天这王二白见了李秀儿,顿时心里便上了心只是碍于人生地不熟不敢造次,却也总是在语言上调戏李秀儿。
李秀儿是个黄花大闺女,被王二白调戏了也不敢声张,不想却让王二白越发的得意起来。后不知道怎么,王二白认识了一个在府衙当差的兄弟,两人时常称兄道弟,横行街道。自从认得这个当差的兄弟之后,王二白觉得自己有了底气,对那李秀儿越发动手动脚起来。
一日王二白趁李老板外面办事将李秀儿凌辱了,李老板知道后气愤交加有心要上官府告王二白,不料被王二白在府当差的兄弟恐吓了一阵,王二白又趁势说了一堆好话,李老板无奈只得将女儿许与王二白作妻。不几年李老板就一命归西,这米粮店也归了王二白所有。
这王二白做事心狠手辣,手黑心黑。邻里背地里都叫他王二黑。此时王二黑正站在米粮店门口,趾高气扬地看下外面一群气愤不平的乡民。黄河大水,灾民无数,王二黑早就知道粮食肯定会短缺,已经暗地里从各个乡镇收买了大批的米粮屯积在仓库里,只等时机到来好大赚一笔。
前几天,他从那个在府衙当差的兄弟那得到了消息,官府开仓放粮,粮仓已渐渐告磬。王二黑顿时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
回来后就将米价涨了接近十倍,那些前来买米的百姓见昨日还是十几二十文一斗的米,今天就涨天了一二两银子一斗了,不禁都围在王家米粮店门口要向王二黑讨个说法。王二黑平日里横行惯了,哪会在乎这些百姓在这里闹事,要是事闹大了,自然有他兄弟帮他作主。
“你都听说了,如今官府的粮仓快见底了,粮食缺,过些天你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了。还敢在这闹事?小心老子叫我兄弟将你们这些刁民统统抓起来。”王二黑站在台阶上,扬着下巴,哼了一声说道。
门口的百姓见王二黑这样说,不禁都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并不知道粮食短缺的事,一时不知所措,连为何而来的事情都忘到脑后去了。而此时肃顺恰好来到,正好听到王二黑说的,也不由心里一惊。
如果这老板说的属实那事情就大了,如今城外灾民刚刚好抚好,要是出现断粮的事情必定会人心不稳起来。想到这,肃顺眼睛里不禁冒出了丝丝杀意。不管这老板说的属实不属实,这个人决不能留。而且此人竟敢借机哄抬粮价,实在当杀。肃顺当即越众而出,指着王二黑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来人与我拿下。”
王二黑刚还在得意呢,想着这次自己肯定要大赚一笔时,心里不禁乐不可支起来。猛然见人群里冒出一个身体臃肿高大的中年男人说要抓自己,不禁一怔,即而大怒起来。对着肃顺怒道:“你是什么人,敢抓老子。老子说的都是事实,我兄弟就在衙门里当差的。”
王二本想拿出他兄弟来镇吓一下对方。肃顺来开封时就没有穿官服,被王二黑看了,以为他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虽然穿得华丽一点,最多也不过是个客商。他却不知道,这一说却是真的加速了自己的死期。
肃顺听王二黑说得有模有样的,心里也七分肯定他说话,越发觉得此人留不得。对着家将一挥手喝道:“拿下!”顿时从人群里涌出几个身材健壮的大汉来将王二黑一把按倒在地。王二黑还想在挣扎,口里依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抓老子。”
“本官是奉旨督办赈灾的钦差,你妖言惑众,借机哄抬粮价,罪无可恕。左右将此人与本官押到府衙依治办理。”肃顺也不管旁边百姓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当先开路向开封府衙而去。王二黑一听面前这个看起像个小客商的胖高个居然是钦差,顿时身子一矮,心里暗叫:“完了!”
肃顺心里却是焦急万分。现在正是急需粮食的时候,而府库却已经快没有余粮了,这要是让灾民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路急行,不一时便回到了府衙内。河南一众大小官员,此时正在大堂上清点各自从家里狠着心挤出来的银两,保见肃顺从外面押个人回来,一时好奇纷纷上前见礼,询问缘由。
肃顺却是不管众,竟直走到大堂上坐下,对道众人道:“开封知府吴章之何在?”
吴章之刚才已经从肃顺的家将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此时见面色不善,不由忙从众人之中上前,跪下道:“下官在。”
“我问你,府库还有多少余粮?”肃顺沉声道。
“回。回大人,府库之粮最多可供灾民三天之用。”吴章之讪讪地回道。其实开封府库官仓内的存粮早在肃顺来之前就快用完了。要不是这几天将救济灾民的粥换成稀粥,怕早就没有余粮了。吴章之不由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王二黑。就是这小子坏事,要不是他冒犯了中堂大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现在这样。
肃顺不由怒极,哗的一声站起来对吴章之大声斥道:“那你怎么不派人去收粮。要是因此乱出大事来,你小命难保。”肃顺实在气极,这群蠢祸,平时无能也就算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候居这样昏愦简直该死。其实肃顺这次却是错怪吴章之他们了,这样的大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早几天就派人四处去收粮了,只是那些粮食早就被那些奸商们抢先买走了,现在又是大灾时期,能收到的粮食本来就不多。
众见肃顺脸色难看,一个个也噤若寒蝉,不敢出一声。吴章之更是已经大汗不止了,用袖子擦了擦汗才慢慢道:“回大人,下官等早几天便派人四处去收粮了,只是如今水灾,能收到的粮食本来就少,而且一些粮店见有利可图早早就将粮食收了去。有没收去了大多也是一些乡绅家的粮食,下官等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大人恕罪。”
“啪!”肃顺顿时将惊堂狠狠敲在桌上,双眼圆瞪。今天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恰好听到王二黑在那说的那些话,估计什么事都晚了。想到到时候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