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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虎侯要的人,我们准备好了。
但是怎么把他们弄到你自己的地盘去,你自己看着办。
送信的信使一骑出了汴京城。
等到了大同府的时候,信使就从一骑变成了十八骑。
在大同府边陲的地方,经过了仔细盘查以后,才被允许进入到大同府。
而多出来的信使,在进入到了大同府城以后,就三三两两的消失在了城内。
……
杨府。
杨七手握着毕士安的长信,瞧着硬邦邦站在他面前的信使,冷声道:“见到本侯,为何不跪?”
大宋虽然不行跪礼。
但是作为军卒,在见到了高级将领或者高级勋贵的时候,还是要单膝跪地致礼的。
而大宋的信使,虽然归三省掌管,却隶属于枢密院,一应人员,都是军籍。
信使瞧了杨七一眼,咬了咬牙,没说话。
杨七抛下了手里的长信,怒目而视,“你是看不起本侯,还是在藐视大宋军法?”
信使在杨七威逼下,屈辱的跪在了杨七面前,声音沉重的道:“属下参见虎侯……”
“这还差不多……”
杨七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长信,一边阅读,一边问,“信上说,十万百姓,已经在黄河两岸等候,具体在哪儿,你知道吗?”
信使摇头。
“让本侯亲自想办法,去把人运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信使又摇头。
“本侯若是派大军去接人,他们让进吗?”
信使脸色一黑,依旧摇头。
杨七站起身,瞪眼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信使恼怒的反瞪着杨七,怒吼道:“我只是一个信使,只负责送信。”
杨七不怒反笑,他戏谑的盯着信使,吧嗒着嘴,“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子,功夫也不弱,怎么混成了这副德行?”
信使气咻咻的道:“听说你要饿死我兄长,所以我来看看。”
信使口中的兄长,就是雁门关守将李继隆。
而他,就是曾经和杨七在八贤王府前比武招亲时,交过手的李子斌。
杨七屈指敲打着桌面,摇着头,感慨道:“说起来,你和你哥也算得上是将门虎子,你哥一心要振兴你们李家。可是,到现在,也只是一个雁门关守将。
如今辽人被我折腾的不敢南下,你哥连个仗都捞不到,又何谈振兴李家?”
李子斌梗着脖子,别过头,生气道:“不用你管……”
李子斌心里也苦。
曾几何时,他在汴京城里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
风光、傲气、不可一世。
而杨七,除了才名以外,均不如他。
即便是在家世上,杨家也远没有李家根红苗正。
谁曾想,几载光阴一过。
杨七成了雄踞一方的霸主,而他还是那个汴京城里玩世不恭的纨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杨七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杨七吧唧着嘴,拍着李子斌的肩膀,说道:“要不,你们兄弟跟着我混吧。”
“不可能!”
李子斌果断拒绝,鄙夷的说道:“我们李家,绝不做乱臣贼子。”
杨七当即瞪眼,“讨打。”
……
杨七在挖墙脚的时候,沈伦却恨不得把刚进门的人一把推出去。
但是他只能心里想想,却不能这么做。
一个黏着假胡须的宦官,站在沈伦面前,笑眯眯的问道:“沈相公,考虑的如何?”
沈伦咬着牙低吼道:“你先告诉老夫,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第0613章 坦白()
宦官从袖口掏出了一封奏本,递到了沈伦面前,“贵公子当真是了得,贪污受贿也就罢了。可是草菅人命,就有些过了。最不该的,就是被御史抓住了把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让陛下,很难办啊……”
沈伦翻阅着奏本,浑身颤抖着道:“老夫了解二郎,二郎绝不会干出这种草菅人命的勾当。”
“嘿嘿嘿……”
宦官低声一笑,“沈相公,这人是会变的。以前,贵公子在您身边,由您盯着,自然不敢乱来。可是离了您的约束,贵公子就像那入了水的鱼儿,能翻起什么浪花,这谁也预料不到……”
“你们……”
沈伦浑身巨颤,脸色惨白,他一时间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内。
以沈伦多年从政的经验,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肯定,奏本上的那些龌龊事不是他儿子干的。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在面对儿子生死攸关的问题上,那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存疑,也会在他心里被无限的放大。
赵光义在位期间,可不是他儿孙在位期间,文官还没有把持朝政,刑不上大夫,也只是一个名头。
除了一些功勋卓著的老臣外,其文官被定罪以后,有什么下场,完全看赵光义的心情。
虽说赵匡胤在太庙内立碑,上面明确表明了不杀士大夫。
可是,赵光义是什么人?
连赵匡胤都极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赵匡胤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一定遵从?
儿子的生死存亡就握在自己手上,沈伦很犯难。
救还是不救?
救就得违背良心。
不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发生?
沈伦的内心很挣扎,也很煎熬。
历史上不乏大义灭亲的例子,可是沈伦却做不到。
能够大义灭亲的人,那都是很重视名声的权谋家,在他们眼里,地位和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沈伦不一样,卸下了一切职位以后,他就是一个有点名声的教书匠,以及一个仁慈的父亲。
父爱是伟大的。
伟大到,即便是明知被骗的时候,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栽到骗局里。
沈伦颓然的瘫倒在了地上,失魂落魄的问道:“陛下需要老夫做什么,才能放过二郎一命?”
宦官满意的笑道:“沈相公不愧是做过参知政事的人,贵公子能有您这么一位父亲,当真是福缘深厚。”
“快说!不然老夫改变了主意,就把你交给杨延嗣处理。”
沈伦突然爆发,冲着宦官咆哮。
宦官脸色一变,转瞬即逝,继续笑着对沈伦道:“沈相公既然这么着急,那在下就不耽误沈相公的时间了。陛下要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让沈相公,闲暇的时候,在杨延嗣治下的地方转转,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说给他听听。”
沈伦愕然,瞪着眼道:“老夫好歹也是担任过参知政事的人,让老夫给你们当探子,你们这是在折辱老夫。”
宦官淡然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杨延嗣把这代州弄的密不透风,咱们费尽了心思,也探测不到什么东西。所以只能劳烦沈相公帮帮忙了。”
沈伦刚要反驳,就听宦官又道:“沈相公别忘了,贵公子还在刑部大牢里。我想,沈相公应该不会拒绝吧。”
沈伦屈辱的咬牙道:“老夫答应了。”
宦官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在下就不打扰沈相公了。”
“慢着……”
沈伦突然开口。
宦官移开的脚步重新回到了原位,笑眯眯的看着沈伦,“沈相公有什么吩咐?”
沈伦颓然道:“老夫觉得,大郎和二郎不适合当官。你传话给陛下,让陛下罢了他们的官吧。”
沈伦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浑身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抽空了。
想当初,他之所以前来代州,就是为了给儿子们谋一份锦绣前程。
可事到如今,他为儿子们谋的锦绣前程,却成了捆在他身上的一道枷锁。
沈伦为人方正,可并不代表他蠢。
王继恩能想到的阴损手段,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沈伦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此之后,赵光义以他儿子作为要挟,向他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要求。
最终,把他逼上了绝路,使他身败名裂。
长痛不如短痛。
沈伦索性咬牙,帮儿子们抛弃锦绣前程,好借此逃脱出这个阴谋的漩涡。
宦官听到了沈伦的要求,明显的愣了愣,然后笑嘻嘻的道:“沈相公,贵府的大公子可没犯事儿,不仅没犯事,还有不少的功绩呢。
陛下已经决定左迁贵府的大公子担任京兆尹呢……”
一瞬间,沈伦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宦官对于沈伦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