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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久久不见铁镜太后接旨,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听到铁镜太后歇斯底里的呐喊,陈琳收回手,笑了。
“铁镜,我可以告诉你,我大燕从不畏战,更不怕战,任何敢跟我大燕作对的敌人,终将会化为劫灰。入了我大燕,就得守我大燕的规矩,谁也不例外。”
铁镜太后颤声道:“本宫幼时,曾听闻,中原乃是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的礼议?”
陈琳环抱双手,倨傲道:“陛下说过,我燕人的礼议,只留给我燕人。对待外人,我们只有刀枪。”
“哪怕他们是你们的藩属?”
“现在是藩属,不代表一辈子都是藩属。人总有翻身的时候,一旦你们翻身,可就是我们的敌人。我燕国绝对不会看着白眼狼出现。”
铁镜太后闻言,痛苦的闭上双眼。
燕国不仅蛮横,还蛮不讲理。
铁镜太后通过跟陈琳的对话已经知晓,她企图通过讲理的手段说服燕国群臣,看来是做不到了。
杨七降下的圣旨,她要么接受,要么离开燕国,除了这两条路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铁镜太后很想退,她想立马掉头离开燕国。
可是她却不能。
一旦她离开了燕国,那她此行的目的,就难以达成。
更重要的是,如今凄惨的辽国,或许会变得更凄惨。
辽国百姓在燕国压榨下,如今已经朝不保夕,易子而食。
再被压榨下去,辽国除了亡国,别无他选。
作为耶律家仅剩下的唯一一个子女,她必须守著耶律家的基业。
铁镜太后满怀屈辱的看向陈琳,做最后的挣扎,“陛下一点儿都不念及旧情吗?那可是他的四哥,陛下就这么将他的四哥钉在耻辱柱上,就不怕燕国皇室蒙羞吗?”
陈琳眉头一挑,阴测测地瞥向铁镜太后,冷声道:“铁镜,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我大燕,可没有一位四王爷。皇室的金书玉碟上,也没有那一位皇族流落在外。
你也别在这里跟我强辩,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在大燕,陛下的意志就是天意。
你只有接旨和不接旨两条路。
再强辩,只会为你辽国招祸。”
铁镜太后浑身打着哆嗦,她银牙咬着嘴唇,殷弘的鲜血在侵红了嘴唇,显然是屈辱到了极点。
“皇儿,叩头接旨。”
铁镜太后一字一句的吩咐耶律嗣。
耶律嗣惊愕的瞪大眼睛,惊叫道:“母后,他们羞辱父王,朕怎能接受这等屈辱的旨意?”
“接旨!”
铁镜太后咬牙重复。
耶律嗣恼怒的喊道:“朕不接!”
“你不听母后的话了吗?”
“母后?!”
“接旨!”
在铁镜太后逼迫下,耶律嗣不甘的低下头,“朕接旨!”
陈琳冷冷笑道:“父昏伯,你得守规矩。有些自称,你用不起。”
耶律嗣愤恨的咬着牙,紧握着双拳,低吼道:“臣接旨!”
“这还差不多。”
陈琳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把圣旨塞了过去,一甩手里的拂尘,调转了马头。
“随杂家入城……”
就这样,辽国皇帝的銮驾,几经波折以后,终于进入到了燕京城。
惶惶燕京,巍巍都城。
其繁华,远超过上京城百倍。
五年时间,燕京城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四倍。
如今的燕京城,居住的人口,早已超过了两百万。
称它为世界第一雄城,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这一座世界第一雄城,并没有城墙。
街道上贩夫走卒、软轿车马,各行其道,非常守序。
燕京城内的每一样东西,对于这群辽国而来的人都是新鲜的。
铁镜太后没心思看这些。
耶律嗣……
不对,准确的说是新晋父昏伯杨昏。
他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刚才在城外受到了屈辱,可是街道上的那些新奇的东西,明显更吸引他。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窗外乱瞟。
而伺候他们母子的宫女,则显得更加肆无忌惮,她们几乎没有掩饰她们那乡巴佬进城见啥都新奇的目光。
马车由北向南,绕过了半个皇城,到了驿站。
“到地方了,耶律铁镜,就委屈你在这里住几日。”
陈琳对铁镜太后没有一点儿敬意,甚至直呼其名。
铁镜太后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但她却没听出陈琳话中的其他意思。
直到她下车以后,陈琳出手阻拦准备下车的杨昏时,她才惊叫道:“你要带我皇儿去那儿?”
陈琳拦着在马车上张牙舞爪的要下车的杨昏,淡淡的对铁镜太后道:“去哪儿?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铁镜太后一愣,难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陛下要见我皇儿?”
陈琳勾起嘴角,浅笑道:“你说笑了,陛下每日里处理公务,繁忙的脱不开身,哪有时间见他。我这是带他去见另外一位贵人。”
“谁?”
铁镜太后急声追问。
陈琳似笑非笑的道:“自然是他的母亲。”
铁镜太后一愣,徒然瞪起眼,咆哮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
陈琳讥笑道:“耶律铁镜,刚才你在门口,跟我将中原礼议,那我就教教你礼议。在我中原,家家户户的子嗣,皆以大母为尊。
若不是孩子的大母为你们求情,你觉得你们能走进这燕京城吗?”
“大……大母?”
话说到这个份上,铁镜太后要是还不知道杨昏的大母是谁,那就太蠢了。
她有些迟疑,有些哀伤,脸色惨白。
她心里有些害怕,有些愧疚。
害怕的是,以杨七表现出的强横,难保不会将她儿子从她手里抢走。
愧疚的是,她就像是一个偷了人家丈夫的小三,如今被正房撞上了,她不敢面对。
然而,迟疑了许久许久,铁镜太后才发现,踏入这座燕京城以后,她就没得选。
诚如刚才陈琳所言。
在这里,杨七的意志就是天意,谁也不能拒绝。
“本……我能不能叮嘱孩子两句?”
铁镜太后脸色尴尬的道。
陈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铁镜太后走到了杨昏近前,安抚了正在张牙舞爪的他,神色复杂的颤声道:“一会儿,他们会带你去见一位心善的妇人,你记住,一定要像对母后一样对她。而且还要称呼她为大母。知道吗?”
“为什么?”
杨昏拧着眉头,撅着嘴,一脸不悦。
铁镜太后不愿意解释她抢人家男人的事情,只是强硬的吩咐儿子,道:“母后说过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敢惹她不快,不仅母后会揍你。你父王也会揍你。”
杨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陈琳见状,也不再多言,当即招来了跟随他而来的御前侍卫,护送着杨昏前往姑子庙。
有了御前侍卫如此彪悍强横的护卫,辽国皇帝的这銮驾,勉强才有了点銮驾的样子。
铁镜太后站在驿站门口,久久不语,也不动,哪怕杨昏的车架消失在了她眼中,她也不为所动。
陈琳引领着辽国皇帝的銮驾,一路兜兜转转,最后在燕京城内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
这一块,算是燕京城里唯一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
周遭的暗卫,足有上千人。
他们会将进入这里闹事的人一律驱逐出去。
一座清幽的庙宇坐落在这里。
门楣上橫挂着一张匾额,上书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姑子庙?”
感觉到銮驾停下以后,杨昏不自觉掀开了车帘,看到了门楣上的匾额以后,下意识的念叨了一下。
陈琳侧脸看向他。
杨昏目光有些躲闪,明显陈琳的跋扈,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陈琳看到了小家伙的反应,嘿嘿笑道:“小家伙,你很怕杂家?”
杨昏闻言,倔强的挺直了腰板,嚷嚷道:“我才不怕你呢。在我们辽国,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都会被处死。”
“是吗?”
陈琳咧嘴一笑,低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进去以后,不把里面的人逗笑,你们辽国可能会死很多人。”
杨昏不屑的撇撇嘴,道:“你吓唬不了我!”
“吓唬你?”
陈琳摇头一笑,道:“智狐殇倾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