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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多出了两个鸟人来?”二团长像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缓缓地走向了公路边的悬崖,路的拐角那块,有不少人在搬运石块,抢救遇险车辆。
“那是两个想要浑水摸鱼的小贼,想趁着公路上的混乱,溜到车上找点值钱的东西。我听到了动静,立即将两具尸体摆好放正,自己斜倚在车帮上假装睡着了。眼睛留着一条缝观察他们想干啥。就看到她们爬进来后,惊愕半晌,没想到车厢里还躺着不少人,呆立了好一会儿,他们开始悄悄地伸手在尸体上摸起来。他们以为这是两个沉睡的人,想偷一点钱。”
卫士说到这里,伸出舌头舔舔干涸的嘴唇,接着说道:“这自然是一摸一手的血,雨水和血水是不同的。两个鸟人低头闻闻,全都惊呆了,刚要喊出声来,我猛地站起来,照着他们的颈动脉,一人给了一刀。只是杀第二个人时,他已有察觉,惊呼一声,避过了要害,把耳朵削掉了半个。他刚要挣扎,我抬起膝盖,照着他的裤裆来了一下,他立即身子蜷缩了下去。我不容他喊第二声,结果了他的性命。”卫士讲得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二团长也听得入神了。
“但你还是被发现了,为什么?”
“卑职无能,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却多出了这么多的麻烦,刚刚结果了这几个家伙,没想到车厢下面又传来了惊呼声,黑暗中像冤魂在嘶喊。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扑到车厢板前,只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我飞身跳下车,却见不到踪影了,我赶紧躲了起来。没多久,就看到军医领人来搜查那辆车。妈的,是这小子发现的。我想乘乱干掉他,谁知那小子又转的没影了,嘿,比兔子还狡猾。”
只见二团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卫士挺身说道:“团座,我保证他没有看到我的脸,当时光线很暗,我一直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黑灯瞎火里,我也是借着车灯,才看到了他的相貌,认出他来的。”
二团长侧脸一笑:“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责任不在你,是我轻视了那家伙,考虑问题太简单了。当时情况紧急,顾不上加派人手了,而且这事越秘密越好。你也辛苦了,回去必有重赏。你要不要先好好休息休息呢?”
卫士一挺身,“卑职愿意随时侍奉在团座的左右,以尽鞍马之劳。”
二团长点点头:“你现在要隐藏起来,暗查那家伙,监视住他,找适当的机会结果了他。决不能让他坏我的大事。你明白吗?”卫士躬身施礼,转身下去了。
二团长暗自恼恨,早些盯住了那军医,何至于如此手忙脚乱的?
就在道路清理完毕之时,一阵枪声忽然淹没了嘈杂的人声,那些伪军乱哄哄地拥挤上车,都以为遇上了袭击。兵无斗志的他们只想着早些脱离险境。
在山道的另一侧忽然传出了喊声:“抓住那共匪探子,别让他跑了——”乒乒乓乓的枪声吓得伪军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有的人神经质地喊着:“共军杀来了,赤匪杀来了——”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呯呯——”一连两枪,镇住了所有惊慌的喊声,只见二团长竟然爬上了卡车的水箱盖,又跳上了驾驶室的顶棚,那上面湿漉漉的,他几次险些从上面滑下来,够危险的。可是他都顾不上了。
二团长挥着手枪大喊着:“镇定,都别乱。各位兄弟,我们的敌人时七师的那帮混蛋,即使他们能够混进来一些虾兵蟹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大家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后方,共军来了,我们正好拿他们的脑袋向美国人邀功请赏。”
他这身形,他这话音,还真的挺有鼓动性的,让这些乱纷纷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三师到底是韩国的精锐之师,指挥官都是悍将,没有酒囊饭袋之徒,像这样暴露在车头的大灯下,将自己置于无所遁形的危险境地,就能征服很多士兵的躁动的心,很有号召力。
战争到了这个阶段,韩国军队也在脱胎换骨,那些尸位素餐,不能胜任的军官都在自然淘汰,士兵的战斗力也是今非昔比,这也符合了战争持续日久,人民渴望和平的呼声。只是民族心理的劣根性是难以改变的,自私和虚伪的本性是长期积淀的。
二团长的话引起了士兵的热烈欢呼,一支杀气腾腾的队伍有恢复了狰狞的面貌。这时卫士带着几个人来向二团长报告:“报告团座,目标解决,已坠入山谷。”
二团长皱起了眉头,“那就是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喽。这样的回答,你觉得我会满意吗?”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第613章含怒出手的手术刀()
二团长虽然对贴身卫士的行动依然不满意,但他们不能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已是春季阴雨连绵的时候,虽然雨势小了很多,但天上还是见不到一缕云彩。他们又急着上路了。毕竟只有尽快赶到炮团,才能抢在七师的前面夺回它。
他们嘴里说的“共匪探子”就是军医,卫士深知团座对他此次执行任务心有不满,虽然让他下去休息,但他哪里敢真的休息,绞尽了脑子想要干掉军医。否则团座是不会轻饶了他的,三师对于执行任务失手的人员,处理很严。
当车队轰隆隆地行进过去,那被自己人逼得跳崖的军医才从悬崖的缝隙里爬了出来。好悬啊,如果不是他早就防着这一手,这会儿他就该是尸骨无存了。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的一道窄窄的水沟,仅容一人贴着崖壁站着。
军医猜到了二团长会杀人灭口,也隐约见到那凶手的身影好像是二团长身边的人。他深深滴为自己想要带人抓捕凶手的孟浪举动而懊悔,察言观色,也能看出二团长眼中隐藏的杀机。因此他离开了那辆卡车,就拼命在黑暗中寻找着藏身之地。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脑筋却不是那些大老粗能比得上的。
他借着手电光为士兵看病的功夫,也偷偷地观察着这附近的地形,他发现了一处隐没在黑暗里的岩石下面的水沟,凭着他对山势的走向,他从一尺宽的岩石缝里判断出那下面肯定是能容得下人的水槽,但他还不敢轻易尝试。尝试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会滑落悬崖,坠入万丈深渊了。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老兄弟,也是他凭着精湛的技艺,从死人堆里抢救回来的一个韩军少校走过来,“老王,你怎么还不休息,待会儿开打起来,恐怕你连尿尿的功夫都没有了。呵呵,可别怪我没提醒啊。”这话说得很粗鲁。
但此时军医见到了他,犹如见到了救星。他一把拉住了少校的手,紧张滴环顾四周,轻声问道:“兄弟,当哥哥的对你怎么样?”
少校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傻笑着:“看老哥说的,当年若不是你妙手回春,老弟的这把骨头就该扔到荒山野岭去喂那些狼虫虎豹了,骨头渣渣都不剩下了,你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老弟真不知如何回报呢。”
说到这里,他捅捅激动的军医:“老哥,你是不是没银子花了,没钱你张口啊,老哥多的没有,一千两千还不在话下。”其实他平时借军医的钱多了,军医从来也没想着让他还,弄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那可是救命恩人哪。
军医了解这些人的秉性,虽然粗鲁,但还是很仗义的。因此平时一些小恩小惠,就指望着在危急时刻,能派上用场。战乱时刻,这些亡命之徒的兄弟,将来会用得上,或许能搭救自己的性命。
少校说着就要掏自己的腰包,被军医按住了。“兄弟,老哥不缺钱,老哥快没命了,你一定要救救老哥啊。”声音很悲怆,听得少校毛骨悚然,也勃然大怒:“谁他妈的敢欺负我老哥,我要先剥他的皮。老哥,你说出来,兄弟给你出气。”他刷地掏出了手枪。
“不要,兄弟,这些人你惹不起,我只求你能在老哥生死关头,伸手拉老哥一把。”军医说着,双手紧紧的握住少校的手,手指甲因为紧张,都扣进少校的手背上了,痛的他龇牙咧嘴的,不住地倒吸冷气。“哇,老哥,你这是和我有仇啊,看把我往死里整的。撒手,痛啊。”
军医却置若罔闻,这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贴近少校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听得少校顿时呆若木鸡,接着是浑身发抖,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的。
“好小子,老子早知道二团长不是什么好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暗下毒手。不瞒老哥,我也不喜欢团座,但是二团这孙子想要拿咱们兄弟的性命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