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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
他带着手下的十几个兄弟,乘夜偷偷埋葬了这两个挂在旗杆上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还将那块怀表一起埋进去,他站在小战士的墓前低头忏悔:“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但我佩服你们的英勇,你们没有败坏军人的称号。我为你们这样的敌人而惭愧,请把这块表带给你们的营长吧,向他说声抱歉。我永远也不想和你们为敌。”
不久他带着解放军攻占了土匪的老巢,活捉了那嚣张的土匪和奸诈的参谋长,这时的他们早已没有狂妄野蛮,只有面无人色的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他们害怕遭到同样的命运。看到他,这土匪头子骂道:“张老四,你竟敢背叛我!”
湘西兵厉声说道:“你们干的事天怒人怨,你们是自寻死路,怪不得我。我佩服解放军,不想和这样的军队为敌,更不想跟着你们祸害百姓,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加入解放军之后,他变得很沉默,那几个解放军战士的死时时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有种负罪感,但共产党只杀那些拒不放下武器的土匪,杀那些血债累累,民愤极大的头子,像他们这样主动放下武器的是既往不咎的。这让他们感到了政府的宽大。
林飞的队伍里湘西兵过去都曾和解放军交过手,但林飞对他们从来没有歧视,而是一视同仁,让他们感到温暖。不仅如此,还充分发挥他们的长处,像去苏联,就挑选的全都是湘西兵,土匪兵,林飞对他们真是没得说了,肝胆相照啊。这些湘西兵也表现得特别的顽强,除了报恩,还有谢罪。
他们抢到了一艘汽艇,悄悄地向着汉城的方向驶去,这时,水面上忽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他们转身一看,好家伙,两幢黑洞洞的小山,哪里是小山,而是两艘亮着探照灯的炮艇。美国人的现代化技术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竟然把炮艇都弄来了。
上面的机关炮雨点般地向着那些撤退的装甲车开炮,打得那些装甲车有的倾覆,有的起火燃烧。炮艇轰鸣着,越来越近,装甲车队陷入了险境,他们的速度绝对比不上炮艇,火力也比不上,但还在英勇地还击着。
湘西兵一看目眦尽裂,对人民军大喊一声:“兄弟,你快走,上别的汽艇,我绝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遭到屠杀!我和他们拼了!”
“别,大哥,我们这是以卵击石,这是找死啊。”人民军抱住了湘西兵的胳膊,湘西兵正在往汽艇上的火箭筒装炮弹呢。
“滚蛋,你这软蛋,怕死也是军人吗?你怕死,就逃吧,我不阻拦,可是我不能看着他们杀我的兄弟,我的人。”湘西兵拎起人民军的胳膊,把他推上了一艘汽艇:“好好活着,记着我们是为了你们死的。”
话音刚落,就是一发火箭弹飞去,“轰——”正中一艘炮艇的前炮塔,炮艇停止了射击,探照灯向着他的方向照射过来,“哒哒哒——”密如雨点般的子弹打在汽艇的四周,不止一挺机枪在向他扫射着。
人民军看着这湘西兵浑身颤抖,不知中了多少子弹了,但他的身子俯下去的时候,汽艇却开足了马力,向着炮艇中部撞了过去。
“不要——大哥——”人民军带着哭声喊着,还没喊完,火光崩现,那艘汽艇眼看着钻进了炮艇的肚子,轰然爆炸,人民军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艘炮艇被炸成了两截,带着巨大的漩涡沉入了水底,好些惊慌乱叫的美军被它带入了水中。
“大哥——”人民军哭喊着,但在这战场上根本听不到,后面的一艘炮艇稍稍地停顿了一下,越过燃烧的水面,继续向着装甲车队追击射击。
“大哥,我不是孬种,我也是军人!”人民军被湘西兵的话深深滴刺痛了,没错,别人来保卫自己的国家,尚且如此英勇,自己怎么能做逃兵?自己也是站着撒尿的男子汉哪。
他将汽艇上的弹药都集中到了一处,正想着向炮艇射击时,那艘炮艇已经越过了他,向着前面加速开去,他就开着汽艇尾随着,逐渐加大了速度。终于美军水兵发现了他,向着他射来了密集的子弹,子弹打破了玻璃,射进了他的胸膛。
人民军这时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他怒喊着:“美国佬,我不是怕死鬼,爷爷找你们偿命来了——”嘴里沁出了鲜血,胸前五六个弹孔汩汩地冒出了鲜血,他几乎站不稳了。
第329章林飞伤重治疗()
终于他跪倒在方向舵前,死死把住方向,抽出一只手摸出腰间的手雷,用牙拔掉了保险栓,敲了一下,手雷差点掉在舱里,他看到了美军炮艇尾巴上的旗帜。冷笑一声,将手雷扔进了后面的弹药堆里。
“轰——”地一声巨响,汽艇带着人民军战士被炸得无影无踪,而那艘炮艇的尾部被齐齐地切掉。炮艇就在装甲车上中朝联军还有苏联人的眼中竖起了船头,带着满船的惊呼声,滑进了水里,像是为这些英勇的战士殉葬。战士们都难过滴低下了头。
克利娅见到袭击已经收到了效果,随即命令撤退,美军军营已是乱成了一片,被他们的履带肆意地碾压着,成了到处是燃烧的火海,成了尸横遍地的垃圾场。
但也有一辆装甲车因为无线电失灵,收不到克利娅的命令,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冲到了美军的重炮阵地上。这里的美军正在炮兵指挥官的部署下,准备对撤退的装甲车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阵地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搬运炮弹的士兵,炮口都齐刷刷地扬了起来,就等着开炮的命令。
忽然一个美军丢下了肩上的弹药箱,指着左侧,结结巴巴地喊道:“天哪,他们竟然冲到这里来了,上帝啊,他们要来占领我们的炮阵地!”还没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其他的美军一看,我的天,这里怎么会出现他们的坦克,这是一辆水陆两用坦克,虽然是轻型的,但却可以有效地防御机枪子弹的射击。它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来毁掉炮阵地的,只要一发炮弹,就能炸毁整个炮阵地,这里的炮弹都装上了引信,随时都可能爆炸。
人群慌乱了,很多人丢下炮弹箱,就像逃命,美军炮兵指挥官拔枪大吼着:“谁也不准后退,这只有一辆他们的坦克,给我干掉他!”
身后的美军连忙摇动火炮的炮管,想要直接射击这辆坦克。远程火炮口径巨大,只要一发命中,就能摧毁整个坦克车。只是这玩意太笨重了,那时的重炮还达不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十几个美军奋力扭转一门炮的炮口,手忙脚乱,还慢得要命。
美军指挥官一看身先士卒的时候到了,他跳到了重机枪前,摇动手柄,对准了这辆坦克,这是用来打飞机的高平两用机枪,口径十二点七毫米,近距离打轻型坦克,还是能够击毁的。
这辆坦克里面的湘西兵发现了美军的炮阵地,没有惊慌,相反是兴奋得要命,湘西兵声音都颤抖了:“好家伙,逮住大鱼了!给他一炮,就能炸毁整个炮阵地!”像是过年的孩子要得到家长的棒棒糖了,垂涎欲滴。
苏联人也加快了行驶速度,这些克利娅挑出的水兵没有怕死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特种兵,哈哈大笑,血管里流淌着激动的鲜血。可是操炮的人民军却吓得发抖,他也看到那里有好些炮口正在向他们转向,准备射击。只要一发命中,这装甲车就全毁了。
“咣当咣当”他两次搬运炮弹,都因为手足发软,炮弹掉在了舱里,还把自己的脚掌砸中了,鲜血沁出了鞋面,痛的钻心,可是不敢喊出声来。
湘西兵扭头一看:“你他妈的,这时胆小如鼠,想害死我们大家啊,刺刀见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怕个屁啊!”
人民军终于塞进了一发炮弹,“咚——”地一发炮弹脱膛而出,直奔炮阵地,没想到慌乱中,拿错了炮弹,塞进的是穿甲弹,是用来打坦克的,湘西兵瞄的倒是很准,这发炮弹掀翻了一门大炮,把周围的美军像割草一般掀翻在地。
“混蛋,你拿的是什么炮弹呢,这是打坦克吗?”湘西兵怒吼着,就要跳下车长的位置,没想到外面射来了一梭子大口径机枪弹,穿透了装甲,打在了他的胸前。湘西兵闷哼一声,从车长的位置上摔了下来。还想着撑起来,再来一发炮弹,却无力地一头倒下。
“哒哒哒——”又是一梭子子弹飞来,装甲乱飞,像是纸箱被打得千疮百孔,前面的苏联小伙子惨叫一声,车身停下来了,车身冒出了大火。
“啊——”苏联小伙子满身是火,装甲帽也着火了,他侧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