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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高和顾思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得直往身后的店铺退去。顾思渝更是紧紧拽住艾蒿的衣裳,都快给这些如狼似虎的大汉给吓哭了。
正在此时,一个推着小车的汉子忽然像是守不住脚步,被人群一挤便一头冲了过来,一个脚步没有收住。里面便将为首那人撞到在地。
那人冷不防被撞了个四脚朝天。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当下跳起来便给了推小车的汉子一拳,那推小车的汉子也不服软,两人当时便扭打了起来,围住顾思渝和艾高的几个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冲上去便是拳打脚踢。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中也冒出不少人出来劝解。顿时,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堪。
趁着这股子乱劲,艾蒿悄悄拉着顾思渝的手,匆匆忙忙的钻出了人群。向着停马车的地方奔去。
直到坐上马车,两人才算缓过口气来,互相望着对弈心口枰忤直跳,手心里全是汗水。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难道大清官府不管了吗?”艾蒿望着顾思渝紧紧皱着眉头。
顾思渝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望着艾蒿摇了摇头。
“估计是那些香教拳民吧,听说山东那边闹得厉害,怎么跑到津门来了
第五十一章 北地风云(二)()
“之后宫西南侧一家茶馆二楼临街面的包间。推开窗凭栏慨,这里的位置不远不近,刚刚好可以将街道四周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身青衣小帽的杨士椅坐在八仙椅上,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刚才街面上发生的一切,直到看见顾思渝和艾蒿两人坐上马车离开天后宫,才恍然自失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人去跟着?”杨士稍身边一斤。长随模样的人低声问道。
杨士确轻轻盖上茶碗,摆了摆手。
“用不着,这些事情有人会办得妥妥帖贴的,你去办自己的差事吧
“属下明白!”那人俯身一礼,随即悄然退了出去。
杨士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街面上还在厮打吵闹的那群人,眉宇间似乎有隐隐的忧虑。
他是何等聪明剔透之人,自从袁世凯将顾思漆这个不轻不重的差事交到自己肩膀上,便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分寸尺度。
皇上既然敢把自己的红颜知己一个人放在津门,又不想声张,背后肯定会另有手段和安排,用不着他杨士确再多此一举凑什么热闹。所以自打接下这个差事后,他并未安排人去暗中照拂顾思渝安全,而是把心思用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顾思渝在女子学堂任教。平日里的饮食起居生活安排,既要不露痕迹不事张扬,甚至就连顾思渝都要一点也察觉不到,又要安排的周详妥贴,不至于出什么讽漏,这样方才能于细节中透出袁总督的良苦
。
就拿顾思渝现在住着的那个小宅子来说,那就是杨士椅精挑细选。从一个官伸人家手中花了重金购过来的,然后安排自己的一个心腹出面,透过女子学堂里面的教习。不露声色的介绍给顾思渝,做的是液水不漏。而之所以选择这座宅子,便是因为这座宅院虽小。但却胜在雅致幽静,别有一番闹中取静的味道。
而且距离直隶总督府也不算太远,假如皇上将来驾临津门,兴之所至要住过去,布置关防戒备也比较方便。可以说,每一个细节都被他考虑的周全之至。
这便是杨士椅的过人之处,才华学识放在一边,做事情周详细致,心思灵动,还耐烦细务,即便是别人不属于的琐碎杂务,也能做出一番文章出来,所以深得袁世凯的信任。
平常袁世凯身边的心腹大致有四人,徐世昌负责民政,赵秉钧负责治安、段棋瑞负责军事,唯独杨士椅肩上似乎没有什么固定的差事,平日里无所事事出入于总督府,总督府里那些幕僚们背地里也颇有议论,这个吃饭不干事的家伙,别的不说。单单是每个月报销的费用就让人晒舌,而奇怪的是,每每报到总督大人那里从来都是看也不看提笔签了便是,这个家伙何以会得到总督大人如此的器重和信任呢?
内中的细情旁人自然不会知道,明面上杨士椅一副游手好闲公子哥的模样,其实背地里与京城各方的来往应酬疏通关系,都是杨士琰暗中操办,甚至一些袁世凯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也统统交由杨士镝为之。而杨士砖也从未辜负袁世凯的信任。大小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半分也不让袁世凯操心。
今日杨士椅出现在天后宫,其实是碰巧赶上了。他在顾思渝身边并没有安排有人手,自然不会知道顾思渝和艾蒿会来这里。刚刚坐在茶馆里面看到顾思渝和艾毒被那群人围住的时候,他也很有些意外和吃惊。还没等他想明白,场面就变得混乱起来,顾思渝和艾蒿两人也趁乱脱离了困境。
看到这里杨士稍也是心中暗笑,那个推车的汉子肯定是皇上安排在顾思渝身边的人,否则哪里会有那么巧。不早不迟刚刚在那个时候,把那群为首之人撞翻在地。还有不明不白冒出来的几个劝解之人。也是刚刚好把那群人挡住,否则以顾思渝和艾高两个弱女子,如何能够在那种混乱的情形下顺利脱身?
猝然之中,能够做到如此周全稳妥,还不露半点痕迹,就连杨士琐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叹,这样的手段,自己再派人过去那才是真的闹笑话了。
想到这里,杨士琰再向街面上望去,才网,还乱成一团的场面,这个时候已经慢慢散开了。大约是刚网拦住顾思渝那群人占了上风,将推小车的汉子打翻在地,看到顾思渝她们已经离开了,便又从那个汉子卓上索要了些钱财,才大摇大摆的离去。而那个吃了亏的汉子,此玄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个人推着小车慢慢消失在人群当中
杨士砖没有理会那个推小车的汉子,却将目光投向了那群系着红腰带的人身上,眉头不经意间皱得更紧了。
他今日来天后宫的日的,其实正是为了这群系红腰带,打着什么无生老母旗号的人。
最近几年,各地烧香起团练拳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这一年多来,山东那边闹腾的最为厉害,村村起坛,户户练拳,摆弄出什么无生老母。黄莲生母下凡,什么大刀会、白莲教、红灯照、黑灯照之类的团体乱七八糟一大堆,矛头直指洋人的教堂和信教的教民。起先还只是在大街上看到洋灯、洋瓷杯之类物件。一拥而上砸的稀烂,发展到后来,便慢慢开始聚众围攻教堂,烧杀抢掠。
这其中很大的原因便在于山东巡抚毓贤,甲午后由奕圃举荐担任山东巡抚的毓贤,大体上和徐桐之类的人差不多,向来就敌视洋人,对工东境内的拳民闹事,明面上提出以剿抚兼施的策略,暗中却包容放纵,乃至于百姓围攻教堂的举动,通常也都是置之不理,导致这种局面越演越烈,慢慢的就从山东扩展到了直隶。
而直隶这个地方,村落密集。民风彪悍,走出了名的难以管辖的地方。乡下百姓不识字。却大多练拳结社,动辄就是一夫奋起,万人响应。连官府拿着都是颇为头痛。不管吧,地方根本维持不了,管吧,又很容易酿成民变,近十年来因为”却始终没有根治的办法。
再加上直隶这个地方,自从津门开埠后,洋人的教堂也建了不少,英吉利、法兰西、美利坚各国都有,内中侵占田地,与百姓发生纠纷之事也越来越多,因有治外法权之说;无论是教堂还是信教的教民,往往能得到官府的庇护,不少信教的教民也由此仗势欺人,教会与百姓的矛盾便日渐加剧。
寻常老百姓不识字,大多都愚昧无知,民间又多流传洋人医院挖小孩眼睛制****、神父用特制器具吸男童阳精之类的传言,百姓众口相传都深信不疑,因此对洋人和信教的教民恨之入骨。稍有风吹草动,便趁乱而起围攻教堂烧杀抢掠教民。起先直隶还只是为首一些练拳之人小打小闹,如今眼见着山东那边官府多是睁只眼闭只眼,直隶这里也慢慢有了野火燎原,不可收拾之势。
到了今年,情形就变得更加混乱了。原本在乡下村落起坛烧香的拳民。已经有了向天津城内扩展蔓延的趋势。津门街头,各种稀奇古怪打扮的人也越来越多,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尤其是最近,天后宫这边冒出了什么无生老母下凡显灵,引的天津城内老幼妇孺纷纷到这里来烧香拜佛,闹腾得人心惶惶。
杨士砖今日到天后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