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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重任,并且不干涉明教内务。方百花感其诚,遂与众人留在梁山,誓助武松成就大业。
梁山一应内政,俱由闻焕章、朱武、公孙胜负责,法令之事,由孙定和裴宣负责,武职由众将负责。其余职事,各有相关头领负责。武松身为寨主,只总揽大事,小事从不事必躬亲。
闲话休表,且说这日天暖,武松和方百花去济州巡查。他俩骑鹤而行,比乘船自是快多了。
二人到了济州,先去府衙转了一下,只见闻焕章坐在正中太守宝座上,正在处理州政。武松不愿打扰他,又和方百花去公堂走了一遭,见裴宣正在拟写法令,孙定正在给百姓断案。
孙定的堂桌上,摞着厚厚一叠状纸,他才思敏捷,刚一听完双方供词,便能迅速理出头绪,笔下写批文,口中发令,手上扔签子,诸事有条不紊。
很快,便把前任那个昏官(破城时弃职而逃)积压了半年的案子全处理完了。
方百花冲武松一点头,笑道:“武哥哥,恭喜你,收揽这么一位大才。”
武松亦是心情极佳:“咱们别打扰孙大人了,且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武松本来就没有官衣,也不存在什么微服私访之说,只是没带随身戒刀,又戴了个斗笠遮住正午那灼眼的阳光,很多人便认不出他了。
城头有花荣的弓箭兵巡防,城下有史文恭的骑兵守卫,穆弘、李逵等人的步兵也都军容齐整。这座东方古城,自从换了主人后,比起大宋管辖时期,多了十分朝气。尤其是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更是蕴育了无数新希望。
无论还是摆摊的小商,小贩,还有有店面的掌柜,小二,都在卖力的吆喝着生意。众人闲谈聊天,都在不自觉的称赞着武松的义举:
“要我说呀,武大王可比那赵官家强多了!”
“就是啊,咱们在武大王治下,不交那些烂七八糟的杂税,这日子当然好过啊!”
“真希望武大王早点推翻赵官家!”
“不要乱讲哦!”
“有什么乱讲不乱讲的,他赵官家的江山便不是篡位得来的?他哪有武大王对百姓好?”
……
方百花停住脚步,注视着武松,缓缓道:“武哥哥,我兄长方腊想建立理想国,结果身死国灭,如今我们明教兄弟的梦想,就只能靠你实现了!”
方腊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所以她自小便是在哥哥背上长大的。如今亲兄己逝,她和她的明教教众只能依靠眼前这位救命恩人了。
“有妹子和那些明教高人帮忙,相信这个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武松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
二人把城中大小角落转了个遍,最后来到那座新建的神医署,那里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两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夫人,就是这里了。”一位婢女搀扶着她的主人,轻移莲步,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梁山武义士真是有心人,他施针施药,分文不取,这济州城的老百姓,真是有福了。”这位夫人虽然年近四旬,却一点也不显老,可能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保养的非常好,只是眉间似有愁色。
为了缓解排队的寂寥,婢女索性和夫人聊起了天:“可惜这般心系百姓的豪杰,却不能为朝廷所用!如果朝廷里多些像武义士这样的人,您和官人也就不必相隔两地,日夜悬心了!”
夫人道:“当年蔡京陷害官人,罢了他的官。我和官人在青州隐居十三载,官人方得平反,如今想来,那些日夜相守的日子,到也欢快。谁知朝廷又先后调任官人出任莱州、淄州知州,官人一去经年,把我撇的好苦。”
婢女道:“奴婢记得,官人走的时候,是秋天,他还送了夫人一个香囊,说是求得道高僧开过光,能防百病呢。”
夫人苦笑一声,道:“防百病?可是这相思之疾,又如何防得?”
婢女见夫人心绪不佳,便安慰道:“夫人切莫伤怀,说不定今天秋天,官人就能回来看你了,他心里指不定有多想你呢!”
那夫人听了这话,轻叹一声,悠悠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位蕙质兰心的夫人所吟诵的词句,文辞华美,清扬婉约,再加上她声音甜美,借着这首词把心中忧愁全都表达出来了。
“我的天!这不是大才女李清照的诗吗?”武松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夫人的闺名,也是你叫的?”婢女圆睁杏眼,脸有蕴色。
武松一惊之余,心道:“我竟然在这见到了这位千古才女!坏了,一着急,误打误撞竟然直呼了人家的名字,太失礼了!在古代,陌生人之间可不能直接称名,尤其是对女性,就更是如此。”
第80章 禁缠足,禁溺婴()
武松急忙拱手赔礼:“娘子,对不住的很,在下听到娘子诵诗,心中惊叹,便鲁莽直言了。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看官注意,宋代男子称呼陌生女子,年轻的可以叫小娘子,中年的可以叫娘子,有时也可以称夫人,但在对方是大家闺秀的情况下,绝不能称其为小姐,就更不能当面直呼其为某小姐。因为在宋代贵族圈子里,“小姐”和“爱卿”是专门用来称呼妓女的。
不过有一种情况是例外,比如甲和乙闲聊时,看到一位女子路过,可以这样说:“你看,那位小姐真漂亮”。此时无论是说者,还是听者,对那位女子皆无恶意。但是千万要注意,别让那位女子听到。
当然,这个规矩在上层社会比较盛行,而在乡村土财主家里,也有仆人直称家主的女儿为小姐的,这时并无贬义。
武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入乡随俗,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规矩。
容色秀丽,才华横溢的李清照见他行止有礼,便敛衽回礼道:“先生言重了。不想奴家几句歪诗,竟被先生识得。”
武松谦逊道:“我武松本是粗人,倒让娘子见笑了。”
李清照峨眉轻舒,语气有些吃惊:“先生便是梁山武义士?”
武松道:“不敢,正是在下。”
李清照身边的婢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身上为什么没有山大王的杀气?”
方百花被这天真可爱的婢女逗乐了,接口道:“因为他爱民如子啊。”
李清照见武松举止从容,和妇女说话时更是没有半分轻浮之意,笑道:“民间传闻,说武义士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个不重男轻女的人,今日一见,想来传闻确是不假。”
武松温和一笑,道:“娘子谬赞了。”
武松待人接物,一片随和,和当朝那些人五人六官威十足的高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清照心念一动,竟然问道:“济州百姓在武大王治下,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更兼武大王从不歧视妇女,这济州,当真是人间天堂了。只不知武大王对‘缠足’‘溺婴’二事,有何计较?”
武松猛的一拍脑门,略微思虑一会,道:“多谢娘子帮我点出这两个问题,否则我空有‘男女平等’的口号,却无实质行动,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婢女带着满脸的疑惑,问道:“‘男女平等?’夫人,女子当真能和男子一样,地位平等吗?”
李清照微微一笑:“在别处恐怕很难,但在武大王这,应该不难。”
武松对这位婢女亦是拱手行礼:“小娘子勿虑,我武松自小便深信一句话:‘没有女子,何来男子?’任何人,都是女人生出来的,任何不尊重女人的民族,都是劣等民族!你且请宽心,适才娘子所言二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李清照、方百花,还有这位婢女听了武松这句话,俱是一阵羞怯,红晕上脸。然而她们并不着恼,因为武松说这话时一身正气,毫无轻薄之意!
你可以在心里指责他文化水平不高,但你不得不承认,人家至少也是话糙理不糙!
李清照深施一礼,道:“奴家替济州妇女,谢谢武大王了!”
又聊了几句,武松喊来神医安道全,让他直接把李清照带到后堂医治,不必排队了,李氏主仆二人称谢不己。
其实李清照也没有什么大恙,只是思夫心切,积虑成疾,以致心神不宁,寝食不安。心病还需心药医,安神医给她开了一剂调节气脉的药,按照惯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