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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要是周恬回来了,先生会不会办喜事?”陈海澜在一边笑问道。
“这可不好说。”张明瑞也笑了,“要是她就此留在国内,估计有个差不多;要是她还要去美国,那估计今年是不可能了。”
“反正按照先生以前的规定,他们两个的年龄可都够了,不行我们一起敦促一下?”陈致远出主意道。
“噗嗤……”正端着杯子喝水的张明瑞一下子乐喷了。放下杯子后,张明瑞摸了摸陈致远的脑门,笑道:“你没问题吧?先生办喜事要你敦促?”
三人一时笑闹起来。
……
刚刚解决完宁夏,又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赵振中原本以为可以宽松些时日,准备返回青岛迎接将于8月中回国的周恬、周昊等人。不料,南方长江的大水却日见汹涌,受灾民众数量激增,朱庆澜更是因此于8月5日专程到保德来找赵振中。
“振中,长江大水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前天汉口全市被淹水深三、四尺,昨天南京国务会议披露的消息称‘16省洪水为灾,灾民逾5000万’,你和华美公司那边能不能联系一下,帮忙筹措一些救灾物资?特别是粮食、医药等急缺物资。”见面之后,彼此已经熟稔的朱庆澜也不多做客套,径直问道。
“我也是刚刚从报纸上看到有关消息。没想到这次灾民竟有这么多。”赵振中神情肃然,点头说道,“救灾物资的事情,我此前倒是和华美公司联系过。在这个月应该有些物资抵达青岛。不过,这是为此前辽宁灾区准备的,当时可没料到长江的水灾竟有这么大。”
顿了顿,赵振中又道:“我看情况吧,可能的话,倒是可以先从这批物资中先挪出一部分用到长江灾区。不过,这运输方面也是个问题。”
“只要有物资就行,运输方面由我出面解决。”听说有物资,朱庆澜心中一松,随即问道:“具体能给长江灾区挪出来有多少物资?”
“我估计可以挪出一万吨粮食和一些药品。”接着,赵振中又疑问道,“从7月12日江苏兴化全县因运河溃决而遭淹没,至今已经20多天了。这期间汉口、南京两地也曾遭遇水灾,怎么南京政府直到昨天让内政部、财政部会同赈灾委员会商量救济办法?难道非要等局势不可收拾的时候,政府才出面吗?”
“我现在虽然顶着个监察委员的名义,可南京那些大员别看表面上恭敬,可实际上没人会买我的帐。”朱庆澜愤然说道,“在他们眼里,讨伐异己维护自身权势可比什么都重要。看看石友三,看看汪兆铭,还有南京的那些位,简直没一个好东西!”
“我曾问过那位国舅爷,能不能由财政部增加救济款项,可那位国舅爷声称去年大战所借债务尚未还清,救灾款项难以增加。这还罢了,最可气的是这位国舅爷竟不同意几位立法委员提出增加赈灾公债的意见。你说这算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都是政府要增加预算,立法院不同意,而今立法委员先提出可增加赈灾公债,可宋子文竟然不同意,赵振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朱先生,您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赵振中递给老爷子一杯水,又道,“正是因为国内政府的要员们如此行事,华美公司才不愿将自己筹措到的救灾物资交由他们处理。这次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所有华美公司提供的救灾物资,都交由华北慈善联合会出面处理。我们对朱先生可是一万个放心,对南京的那些位是一万个不放心。”
“振中你可真看得起我,没说的,我一定安排好救灾物资发放的事情,不出纰漏就是。”朱庆澜应道。
“另外,长江灾区肯定有不少无家可归的灾民,我这边可以和南洋的一些华人公司沟通下,朱先生能不能也和有关方面协调下,让南洋的华人公司招收一些灾民去做工?”赵振中心中一动,提议道,“这样,灾民能有条生路,当局也可以减缓一些压力。”
第四章 :异军突起(三)()
又晚了,抱歉!
……
“这有什么不行的?南京方面还巴不得少负担一些灾民呢。”朱庆澜解释道,“现在南京方面宣称长江水灾造成的灾民已经有5000万,可据我所知,实际情况更严重,灾民数量可能会有一亿。就连南京内政部民政司在广播中都说长江灾民‘不下7、8千万’。振中要是能多救助一些灾民,这感情好。”
“既然这样,那我去安排就是。不过,朱先生忙得很,若是联系好他们,我到哪里去找你呢?”赵振中问道。
朱庆澜略一沉吟,随即说道:“眼下长江发大水,我肯定在那一带忙救灾的事情。你要是联系好了南洋华人公司,就去上海找杜月笙。今年3月份,陕灾急赈会成立募捐总组,我是主任,杜月笙、王一亭、虞洽卿等人是副主任。我从这里回去后,还要和他们商量成立一个专门赈济这次水灾的组织。通过他们,你肯定可以找到我。”
看朱庆澜起身要走,赵振中突然省起一事,问道:“朱先生,我听说你的家人中有在关外的,不知在哪里?有没有受东三省水灾的影响?”
“我大儿子在吉林当兵,大儿媳在齐齐哈尔女子教养院做院长,孙子、孙女也跟他们的母亲在一起。这次东三省水灾不小,他们那边也受到一些影响,不过问题不大。”朱庆澜笑了笑,“振中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7月份运送救灾物资去关外的时候,曾听慈善会在那边的工作人员讲,朱会长只忙着救助灾民,连自家家人受灾都顾不上,所以就留心了些。”赵振中解释道,“现在正是学校放假的时候,女子教养院也不能老让孩子们带在一个地方,不如用华美公司运送物资的车辆把他们接到这边来住上一阵,也好让孩子们开拓一下眼界。”
眼下日本人正在东北兴风作浪,事变很可能会与历史上一样,在9月中旬爆发,赵振中实在不想让朱庆澜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振中有心了,不过华美公司的车辆都是运送救灾物资的,可不能为他们误事。”朱庆澜婉拒道。
“那些汽车从关外灾区返回时都是空载,不会误事的。”赵振中笑道,“朱先生就给我留封信,我让云天去关外的时候把他们顺便接过来就是。”
“另外,我这种安排也不是光针对朱先生的家人。从7月份关外学校放假后,我就和梁思成先生联系过,由他安排东北大学的一些学生利用假期的时间到铁路修筑现场来看看,顺便见见黄河,也好坚定一下学生们将来为国家建设的信念。算来这几天,他们也就应该到了。”
“振中,我算服你了,这已经不止是实业赈灾了,而是实业救国了。”朱庆澜叹道,“那好吧,盛情难却,让那些孩子们过来看看也好,只是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顺便的事情。”赵振中笑道。
朱庆澜在给儿子、儿媳留下一封说明情况的书信后,又在赵振中陪同下参观了一番铁路修筑现场,便告辞离去。
送走朱庆澜后,赵振中问李云天:“东北那边学生过来的住处建好了没有?能容纳多少人?”
“建好了,住两千来人应该没问题。”李云天解释道,“就是将来学生们走后,也可以成为我们工程师的住所,或者用来招待有关人员。虽然条件还比不上青岛那边的四海酒楼,可在晋西北这边也绝对是不错的了。”
“你掌握的思想交流和学习小组现在发展了多少人?情况怎样?”赵振中想起月底就要举行的会议,便提前了解下情况。
“出于我们自身工作特点,我这边一共只发展了16人,都是师叔曾经带过的可靠人员。”李云天解释道,“我这边用师叔的话说,是披着一层合法的外衣,做我们自家的行当,不得不加倍小心,对有关人员的要求极高,至今也就发展了这点人。”
“这已经不错了。”赵振中点点头,“你这边的情况特殊,关系着华美、四海两块牌子,不得不小心从事,自然不能和沂蒙、陇东、宁夏他们那边比。你这小组成员的思想认识怎样?”
“从最初师叔在南窑给我们讲述的东西,到师叔送师姑去美国后回来翻译的东西,以及去年师叔从美国那边带回来的《四海之声》,我们都认真学习过了,通过各方面的比较,大家现在的认识很一致,认为我们将来完全可以比现在国内那两个党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