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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娃娃仿佛杀神一般闯入自己军中,所过之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让完颜婆速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已经勃然大怒。
完颜婆速的兵器也是一杆长枪,在夜空星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兀那南蛮子休得张狂,你家先锋官在此!”
可惜完颜婆速白叫了,因为此刻的方杰对一切都没有感觉,最彻底的听而不闻。眼中只有拖着羊尾小辫的敌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所有敌人报仇雪恨!
方杰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完颜婆速还以为对手瞧不起自己,更是气得哇哇乱叫,催动战马就从后面杀了上来。
看见又有六个部下被砸碎脑袋,完颜婆速气得差点吐血:“南蛮子,吃我一枪!”
一个人反应最快的时候,就是处于空灵状态的时候。因为在忘我状态下,脑海中就没有利害得失。
一点寒星直奔自己的咽喉刺来,方杰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中的长枪就已经刺了出去,竟然在半空中找到了敌人的枪尖。
叮的一声,两杆长枪撞在一起,完颜婆速的长枪往上弹起,身体随之往后一仰,差点儿掉下马背。
方杰恍若无人一般,看见敌人的长枪已经被震开,他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双臂往回一抽一扭,长枪已经怪蟒翻身,抡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呜的一声朝完颜婆速砸了下去。
每一招都是直来直去,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每一招都是势不可挡。
完颜婆速刚刚挺直身躯,方杰的长枪已经挂着风声落了下来,再想采取规避动作已然迟了。他只能咬紧牙关,横过枪杆拼命往上一托。
咔嚓——完颜婆速的镔铁枪杆,竟然被砸成了弓形。
噗嗤——完颜婆速再也忍受不住,张口吐出一口血雾。身体虽然还坐在马背上,但已经摇晃一定。
柔——方杰借着反弹之力,双臂依然是往回一带,然后反手叫劲又把长枪抡了起来,仍然是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砸了下去。
咔嚓——噗嗵!
完颜婆速果然足够凶悍,连续遭到两次致命打击,竟然还有余力横枪上托。可惜的是人力未尽,马力已衰。
双枪撞在一起,完颜婆速再次吐血,但并没有退下去的打算。就在他一提缰绳准备调整的时候,战马已经原地趴了下去——战马塌架!
一连三次对撞,方杰不仅把完颜婆速砸成重伤,竟然硬生生把人家的战马脊梁骨给砸断了。
武将最悲催的事情,就是战马突然趴下。完颜婆速一个猝不及防,顿时一头栽了出去。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回发生,老将黄忠和关云长的长沙之战,就是因为战马塌架而败。
还没等完颜婆速反应过来,方杰身后已经冲上来两匹马。比战马更快的是两杆长枪,扑哧扑哧,完颜婆速被扎了两个大窟窿!
原来,方杰和司行方一起带出来十个人,每个人分了五个作为贴身护卫。他们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几乎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
方杰把敌人砸落马下,后面就会非常及时的冲上来一个小家伙,毫不手软地补上一枪。那配合才叫一个默契,简直天衣无缝。
虽然方杰浑浑噩噩,但他的贴身护卫却十分清醒。
两个小家伙奋力往上一扬长枪,完颜婆速还在弹动双腿的尸体,已经被高高举了起来,身后的两百多将士顿时齐声高呼:“完颜婆速被杀啦!完颜婆速被杀啦!”
五更天的时候在荒野地带遭到伏击,而且被一个杀神突入阵来,女真鞑子早就已经全线震动。现在主将被杀,残余的士气终于遭到毁灭性打击。
与此相反,飞狐军的将士们顿时士气倍增,杀人的速度越来越快。
李宪传授的三人小组战法,终于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中间的那个人只管向前猛冲猛打,左右两翼的同伴专心抵挡一侧的敌人。
方杰等人的冲击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把敌群杀了一个对穿,和中央的司行方所部胜利会师。
敌人队伍的前半截被彻底击溃,似乎末日已经不远,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战局增加另外的变数。
0174、双锤震群敌()
滱水的源头地带,河谷狭窄陡峻。南岸的官道逼仄,最宽处只能四马并行,狭窄的地段只能勉强通过马车,两匹马并行就已经是极限。
李宪选定的伏击地点,就是官道最狭窄的地段,南面就是沟壑纵横的大山。
道路狭窄,完颜婆速的八百多人只能排成两路纵队,所以行军队伍拉得很长。
方杰、司行方、李天成从三条山沟里面杀出来,完颜婆速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反击,完全凭借个人战斗力硬碰硬。
方杰掐头,司行方击腰,他们两个人勇不可挡,女真鞑子只能拼死后退。
李天成的任务是斩断女真鞑子的尾巴,遮断女真骑兵和中间汉儿军之间的联系。前面的女真骑兵纷纷后退,李天成所部一个连在两面夹击之下,一时间压力倍增。
因为战场上没有回旋空间,特种营这个连的战士同样只能和敌人硬碰硬。
骑兵硬碰硬,战损一比一,这是基本常识。
战场地形不利,并非针对某一方,而是敌我双方都不利。李天成所部面临的局面,比硬碰硬还要糟糕。
战场狭窄最糟糕的地方,就是前面和敌人硬碰硬的战士,即便能够击杀当面之敌,因为无法策马闪避歇息,就只能被迫继续战斗下去。直到前面的战士力尽而亡,后面的人才能递补上来。
敌我双方都是拼命,战斗一爆发就进入白热化状态。整个过程根本没有丝毫取巧的余地,纯粹就是用人命换人命。
李天成所部杀入敌群,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扩大自己的地盘,让两百八十人能够展开,从而把兵力优势发挥出来。
在这种古怪的战场上只能一命换一命,特种营的损失自然越来越大,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损失了一个排七十余人。
李天成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气得怒吼连连,再也不敢保存实力。手中的一对金瓜锤指东打西,每一次都是全力击出,要么磕飞敌人的兵器,要么把尸体砸得支离破碎。
首先击溃和汉儿军之间的结合部,让身后的契丹战士开始冲击中间汉儿军。李天成翻身杀回来,重点打击越来越密集的女真骑兵。
李天成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力气悠长,招式刚猛。双锤击出,必然有两个敌人遭殃。不是战马的马头被砸碎,就是敌人的身体被砸烂。
李天成瞬间化身死神,女真鞑子除了哀叹时运不济,就只能徒唤奈何。女真鞑子拼死抢夺通道的念头被遏制,李天成终于确保自己的士气不被击溃。
三员猛将打头阵,在敌群的前中后全力以赴冲阵,自然势不可挡。除了伍什长、百夫长能够抵挡三五合之外,女真普通骑兵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女真鞑子也不是钢筋铁骨,殊死的搏斗不能击退敌人,信心也会受到打击。尤其是主将完颜婆速一死,顿时全军崩溃。
有的惊慌失措之下策马跃进河谷,当场摔得马死人亡,那倒也省事。但是绝大部分逃入山谷密林,麻烦可就大了。
李宪命令的第一目标,是全歼完颜婆速所部女真鞑子,第二目标是夺取中间汉儿军手中的辎重粮草。
方杰、司行方都在江南水乡长大,驾船泅水是他们的强项。不管是大江大河,还是深湖海湾,他们都无所畏惧。
但是北方的骑射搏斗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应变能力自然受到限制。看见敌人纷纷弃马逃入山林,方杰和司行方顿时不知所措。
现在天色似亮非亮,大山之中雾气茫茫,如果冒冒失失进山追杀敌人等于找死。
在这个需要立即取舍的紧要关头,李天成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指挥职责:“方杰率部在此清理残敌,同时挡住西进通道,防止溃兵冲击夏侯泰后背。司行方所部随我杀散中央汉儿军,赶紧把敌人的辎重粮草截下来!”
完颜婆速率领八百女真骑兵是为了增援老爸的中军大营,汉儿军押运的粮草辎重、殿后的契丹效死营都还没有挪窝。等到他们察觉前面出了问题,已经大势已去。
李天成和司行方并驾齐驱,双锤一棍率先冲入辎重队列之中,那些汉儿军根本没有丝毫反抗意志,甚至连战马都不要了,全都双手抱头蹲在路边。
“如果粮草辎重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