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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陆逸提起酒壶,一手托着壶底,很轻易就摸到壶底有一个凸出的玩意,似乎可以按进去一样,他很清楚,壶里装着两种酒,用机关隔开,这会儿壶里装的是有泻药的酒,但是一按壶底的机关,再倒出来就是正常的酒水了,陆逸不动声色的装做不知,满满的给倒上了一碗,砰的一下,重重的搁在胡斐面前,溅出了些许酒花。
胡斐头皮发麻,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壶酒是他亲自了两包泻药,这么重的剂量,足足可以让他在茅房里蹲个一天一夜了,来来回回的拉,还不得虚脱去?小畜生还是这么难对付,果然没中招!胡斐心中苦涩,面上不动朝陆逸道。“攻玉,今夜还有的是时间,咱们换小杯慢酌吧……”
“等下要喝,现在也要喝!上次和王大人喝酒,哈哈哈……他跑了,哟,酒壶也太小了,这就没了!”陆逸故作豪爽,一句话断了胡斐的后路,有侍女端着酒壶过来,他拿了一壶给自己倒上,一仰脖就给喝了下去,眼睁睁的望着胡斐。
胡斐哪里敢喝,只见安道厉大喝一声。“好,胡礼元,你也快喝!”
“舍命陪君子!”胡斐知道这个替死鬼是跑不掉了,悲情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给陆逸听的还是安道厉听的,说完也喝了下去,作势要晕倒一样。“陆逸你好酒量,我是喝醉了,要睡觉了!”
在场的知情人也有几个,见状都憋着笑,差点内伤,胡斐这次亏大发了,希望安道厉会给补偿。
“真没用!”安道厉表面上骂了一句,也怕胡斐撑不住到时候拉身上,那丢人就丢到姥姥家了,连忙叫来两个侍女。“快点扶他下去休息!”
陆逸差点忍不住笑,这是回去睡觉吗?明明是去茅房蹲坑吧,睡觉也行,等药劲就算过了,至少这三五天也无法起床了!
安道厉脸色阴沉的可怕,原本打算把陆逸先送到茅坑里折腾到没力气,然后再用胡斐的精心准备的诗词狠狠挫一挫陆逸,现在是——鹰没打到,却被啄了眼,竟然将最擅长诗词的悍将送走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可玩的?丹凤眼往上挑了挑,他显然从现在开始正视这个对手,决定披挂上阵。
三世子站了起来,朝周围道。“上元节良辰美景,岂能没有诗词助兴,诸位才子听着,小萧楼的花魁朵朵姑娘让本世子请了过来,若是有人得了好词好诗,只要是以上元佳节为题,得到诸位的认可,也可让朵朵姑娘高声歌唱出来!”
“好!”
三世子说话,自然有一大片欢呼赞扬的声音。真正兴奋的也有不少,譬如余远瞩,还有不少的生员举人,都撸起袖子站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数了数人头,竟有三百人以上,陆逸看这壮观场面,心中感慨万分,与侯府的一次灯会比起来,去年中秋胡家准备多日的诗会简直就是小儿把戏。
侯爷安天命也同意了,笑吟吟的道。“诸位大人见谅,小儿一时意气用事,游戏之举,毋须理会!不过有技痒难耐的才子,也大可一展才华,博得美人一笑,奏乐、起舞,哈哈哈……”
“哪里哪里,我等也想见识一下,宁安府各大才子的才华如何,大比临近了啊!”在悦龙灯的照耀之下,所有人都是笑容满面,无比的欢腾。
花灯对应皎洁的明月,烟火映衬舞姿的美妙,琴瑟琵琶则彻底奏响上元节的一片的繁华热闹,陆逸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盛装出席,眼花缭乱的丽人们,印着唇红,头上铺着翠冠儿,缠着金丝雪柳,端的是明艳动人,惹人心醉。
安道厉举杯饮酒,将阴森的笑容埋藏在袖子下,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用重金从大词人那买到的词狠狠挫一下陆逸,让他彻底丢掉才子名头没有任何资本和自己争抢柳若玉。
“陆公子,本公子听闻你诗词一绝,号称宁安第一才子,现在这上元佳节,你何不吟一首来听听?”又一个开口道,就像狗腿子伸出了狗腿,想绊倒陆逸一样。
“陆某才疏学浅,怎能担得!倒是你先开口,应当是胸有成竹,不如吟出来,让我开开眼界!”陆逸哪里会得罪在场这么多生员举人,这个回答,就像不声不响的踩了狗腿,还碾了几下一样。
那家伙的面部抽搐了几下,终究不敢开口坐了下来。'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陆公子且吟一首?中()
更新时间:2012…08…01
派出去的狗被打的嗷嗷直叫夹着尾巴回来,安道厉也不在意,轻轻放下玉杯,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妖异的笑容。“陆大人名扬在外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灯会盛景颇为难得,何不留下一首佳作,让后人记住呢!”
众人都怂恿陆逸且吟一首!
安天恪奉承着安道厉道。“是啊,陆大人!你这个大青县第一才子怎么能不写词呢!”
陆逸扫了一眼安天恪,只见他一脸贬低着自己的意思,样子很投入,又想到他特意递字条让自己提防泻药,陆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演技要在后世都能拿奥斯卡了。安天恪此人,很不简单呐,想想也是,侯府这尊庞然大物,分支又大,光鲜的外表下,怎么可能没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陆逸心中笑了笑,微微摇头道。“陆某才疏学浅,不敢造次!”望着这一处富丽堂皇,满是莺歌燕舞的繁华府邸,往来的人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相比之下,陆逸反而更喜欢市井陋巷,虽然脏乱简朴,但气氛平易近人,腹中还是有几首上元词的,也不想在这里吟唱出来。
安道厉哪知道陆逸在想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一拳落空,又损了些许颜面。
最权贵的三世子安道厉有些恼火了,陆逸不接招,如何把他压下去?心中已经恶毒的想,是不是找人把他这个推官位置给撸了,让他只能滚回去种田玩泥巴!恼怒归恼怒,但安道厉还是知道,若是没有抓到把柄,动一个圣上钦点的命官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侯府在宁安虽然势大,但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爬上去抽皇帝的脸不是找死吗?
安道厉如此看不惯陆逸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雷豹带领的“马贼”被陆逸给灭了,少了一条重要的生财之道,当然对陆逸恨之入骨。
邻桌有名士子不甘心道。“陆大人太谦虚了,你都说才疏学浅,我们哪里还敢开口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陆逸做出哀叹的样子,朝众人拱手道。“抱歉,我今晚真的写不出来,惭愧啊,我还是去闲逛一下吧……”
他刚刚转身,一名纨绔就旁若无人的嘲讽道。“宁安第一才子,真是浪得虚名!”陆逸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走着。
有人拍了拍手掌附和道。“你说错了,不是浪得虚名,这是欺世盗名,定然是在哪剽窃来的!”听声音好像是陆绪。
“不去管他,来来来,咱们继续填词!”
众人也是一片唏嘘之声,才子最怕什么?江郎才尽啊,望着陆逸稍显萧索的背影,不免有些同情,名动一时的才子,难道像流星一样陨落了吗?
余远瞩稍显尴尬,毕竟是他请来陆逸的,让陆逸这样受人白眼嘲讽心中也过意不去,跟了上来撞了撞陆逸的胳膊,低声道。“你怎么不吭声了,写一首词出来,大耳刮子狠狠的抽回去啊!”余远瞩知道陆逸肯定在说谎,有些不理解。
“写什么词?与安道厉做对?”陆逸晒然一笑道。“我又不嫌命长!对了,你不是想博美人一笑么,这个,你拿去,若是不出太强劲的士子,料想也能对付了!”陆逸微微一笑,这是他提前给余远瞩准备的一首词。
从贴身处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了过去,余远瞩有些错愕,展开纸条扫了几行,登时一惊,大喜过望道。“陆逸,你真是不凡,居然能写出这等绝佳的上元词,要是将它吟了出来,估计今晚就没人敢嚼舌根了,更不可能有人蹬鼻子上脸找你挑刺!可惜你太低调了……唉,多谢,多谢啊!”说罢放声大笑,转身走了。
朵朵姑娘,我来了!陆逸听到已经走远的余远瞩还在笑道,不禁大为汗颜,“不就一个歌女,至于么!”说罢摇了摇头,在侯府中乱逛了起来。
北楼是安天命的住处,东楼是他老子的住处。一路走来,的确冷清了不少,从府中走动的婢女、仆人就可以看得出来。
陆逸有些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东楼,心中暗想,柳岩在侯府之中,若玉会不会也在?东楼前有将士把守,他可不想被射成刺猬,静静的在外面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