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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营长部下的连长李有富,带着队伍,突然反水,想把鲍营长的人吃掉,然后拉着队伍投奔南方的敌人,但是鲍营长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再加上刘营长的手下,曲连长等人,见李有富心怀不轨,果断率部反击,因此李有富的阴谋很快就被粉碎,手下心腹人马,全被包围歼灭”
王三槐按照曲连长教给的话,原原本本地报告给钱主任。
钱主任背着手,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一双眼睛在眼镜片后面闪闪烁烁。王三槐不禁担心起来,这些瞎话,会骗过诡计多端的钱主任吗?若是他识破了,那可怎么办?他的后背不禁又发起凉来。
“这个刘营长在作战的时候,被李有富冷枪打死,壮烈殉国”王三槐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瞅着钱主任,心里越来越没底。钱主任忽然扭过头来,盯着王三槐的眼睛问道:“这些情况,你是听谁说的?”
王三槐心里一忽悠,不禁变了脸色,“这个属下亲眼看的,这个李有富被骑兵排的手榴弹炸死了,连尸首都没剩下”
钱主任的目光,盯在王三槐的身上,就象一枚钉子。让王三槐觉得浑身肉疼,惊慌失措,坏了,这个表面文雅,内里阴冷的家伙,是不是起了疑心了?那王三槐心里打鼓,说不下去了。
“你说的,是真话吗?”
这句话让王三槐差点吓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怎么办?“欺骗长官”那可是要获罪的,这一瞬间,他心里翻了个个儿,几乎要夺门而逃。可是,想起在胡坎村服下的“仙丹”,马上就又转过弯来了,目前,钱主任纵然是怀疑,他也没有抓住把柄,只要自己嘴硬,就有希望蒙混过去,而向钱主任“坦白”,那,仙丹可就要发作了,这孰轻孰重,不是明摆着吗?
“报告主任,属下说的句句是实话。”
这时候,门外的小兵又进来报告,“主任,杨副官求见。”
“请,”钱主任答应了一声,对着王三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笑容,“三槐,你先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不辛苦,谢谢主任。”王三槐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打了个立正,转身走出门去。
话说这个来见钱主任的“杨副官”,便是丁义等人在路上遇到过的杨贵。
杨贵与钱主任,算是旧时相识,虽然这几年钱主任发达了,在军届飞黄腾达,一路升迁,但他秉承古代贤人“不弃贫贱”的美德原则,对职位卑微,只是个小小副官的杨贵,还是热情款待。这两天,杨贵前来拜访旧友,还提了不少珍贵礼物,这对老朋友友就更加“情义深厚”了。
杨贵走进门来的时候,丁义正在外屋的长条椅上等候。长官在里面会客,一般办事的小兵,自然是在外面等待的。但杨贵进屋,丁义瞅了一眼,立刻便认了出来,赶紧便扭过了脸去。
幸好,杨贵并没注意坐在外屋的这个满身尘土的小兵。
丁义心里奇怪,这头狼,怎么又窜到这里来了?
他不是要去木城“公干”吗?象个串皮杆子一样,跑到十家镇师部里,来做什么呢?看见这人突然出现,丁义不禁暗暗担心起来。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狼进宅,那比夜猫子要危险得多。
第208章 豺狼进宅(2)()
杨贵进了政训处的办公室,亲亲热热地跟钱主任打招呼。两人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互相敬烟聊天,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钱主任微笑着说道:“老杨,你说的想去十八坎的事,眼下,倒有个极好的机会。”
“是吗?那好极了。”
“是这样,刚刚得到的消息,驻十八坎的部队,发生了一些变故,有个连长哗变,经过战斗,部分军官殉职,因此嘛,就出现了好多空缺”说到这里,钱主任停下来,亲自起身给杨贵倒了一杯茶。
旧时官场,出现“空缺”乃是升官发财的最佳时机,派谁补缺,补什么缺,最有讲究。你想补缺,那么金子银子送上,便可以挑选最“肥”的差使。杨贵对此中之道,自是心知肚明。
“钱兄,咱们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做那些武将买卖,也干不了。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就临时去那边当几天差,至于有无职务,倒也无所谓,过些日子,我还得返回南京复命。”
钱主任愣了一下,杨贵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既然对职务无所谓,那倒是好办了。他放下茶杯,扶了扶眼镜,“那好吧,你超然物外,不拘名利,倒不失洒脱本色。你就作为师部巡察员,去胡坎代表政训处,巡察几天,整饬政纪,如何?”
“那好极了。”
“另外,”钱主任凑近杨贵,“你去胡坎,还要为我秘密注意一些事情”他压低声音,跟杨贵密议起来。杨贵频频点头,两个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小声地商议了许久
次日,杨贵便走马上任了。
他带着一个护兵,带着师部的印鉴,赶往胡坎村。
鲍元接到了师政训处的电话,电话里说派杨贵作为“巡察专员”来协助整饬防务,肃正政纪军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钱主任对村里起了疑心?他心里拿不准,便去找许群、丁义商议。
丁义从师部回来以后,正在做着去木城的准备。师部批准了驻木城保安团“增拨军火”的请示。丁义和许群等人商议,借此机会,派丁义和常国伟打入木城,逐步掌握政权,改造保安团,建立后方基地。几个人正热热闹闹地商议如何“智取蒋未候”。
听鲍元营长说了师部派杨贵来当“巡察员”的事,丁义说:“昨天我就看见他了,这个杨贵,我跟你们说啊,这家伙可不是个简单货色,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咬人不露齿,他跑到咱们这里来了?这有点麻烦。”
许群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得做做准备。”
常国伟却是吃惊地站起身来,瞪着眼睛问道:“你们说的这个杨贵,他是哪里人?长什么样子?”
“他是哪里人,这可不知道了,”丁义翻着眼皮回忆,“长得嘛,也没什么特点,三十多岁,圆脸,总是笑嘻嘻的”
“哎呀。”常国伟叫了起来,一拍自己的大腿,“就是他,我告诉你们,这个杨贵可不是个好人,我跟他本来是以前的同事,可是这个家伙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你等等,”丁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打断了常国伟的话,“老常,这两天忙得脚后跟磕后脑勺,也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聊,那个传说中的市府常秘书长,是不是就是你?”
“是我呀,”常国伟有些莫明其妙,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以前就在市府当秘书长,怎么了?你说的传说中的,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传说呀。”
“咳,”丁义也一拍大腿,“敢情就是你呀,那就对了,有,有传说,你在江湖上挺有名气的,那些小偷小摸,马贼盗匪,挖窟窿盗洞,盼蓝了眼睛,绞尽了脑汁,都想把你给抓住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份铁山图。”
“铁山图?”鲍元没弄明白。
许群笑了笑,“是这么回事。”他向大家讲了在半路上偶遇夜猫子与杨贵打架的事。“老常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江湖盗匪的心目中,有多珍贵,好多屑小鼠辈,都象苍蝇叮血一样,盯着你呢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钱财二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鲍元站了起来,“老常啊,原来你还身负这么重要的秘密,不行,我不同意你去木城了,那太危险,你们所保存的这些资财,都是国家财富,不能有失,更不能落到盗贼小人手里。要等将来驱走日寇,光复国土之后,用作正途。”
“不不,”常国伟摇了摇手,“这件事,不象传说中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当年魏市长托我,在铁山埋藏财物,倒是确有其事,但是我所埋藏的,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那是江湖上的小人,以讹传讹,给神话了。”
“哦?那是什么?”
“当时,市府里的银钱,所剩无多,并且都在银行,随着行政院的命令,已经迁走,哪里还会留在市府里那么多金银财宝?那不是笑话吗?当时情况已经非常紧急,大家都在撤退,却偏偏遗下很多钱财,这怎么可能?”
许群想了想,笑道:“原来是这样,可真是以讹传讹了,江湖屑小之辈,想钱想疯了,传说有误,也是有的。”
“是这样,我负责埋藏的货物,其实是市府留存的重要档案,以及文史库里,一部分有历史价值的藏书,当时魏市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