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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踹到江里了知道了,那回,我明明打输了,他完全能用刀子扎死我,可是没有,而是踢了我一脚,饶我一命,原来是你们是自己人,嘿嘿。这回明白了。”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
方江也笑,这些天在满府,他就象个教师一样,给满虎生、张哈等人讲关于战争、关于国家、关于历史诸方面的知识,他的渊博睿智,被大家津津乐道,惊为天人。
对于张哈提供的水上稽查所有关“走私货”的信息,方江琢磨了一下,命令阿混,前往江边,会合王哼进行打探,若是能劫下来,对于支援敌后抗战,将大有益处。
因此,阿混在带着陈榆和瓜仔完成了伏击汽车的任务以后,夺了鬼子的货车,索性直接一路前行,开往江边。按照张哈提供的路线,去芦苇草塘边,找王哼接头。
这一片芦苇和草丛相间的地面,前面尽是沼泽,越往前走,越是荒凉,坑地水洼,渐渐多起来,放眼四周,到处都是野草杂树,混杂在苇子丛里,枯藤爬蔓,不时把脚给绊住,草丛里偶尔蹦出狐獾之类的小动物来,一群群的飞鸟,盘旋着从头上掠过。
陈榆说:“这地方,我敢说总也没人来了,就象荒了八千年一样。”
话音未落,忽然前面一个人影闪过。
三个人都吃了一惊,停下脚步,前面一片苇丛,太过茂密,但此时天刚过午,光线非常清晰,那个影子绝对不是其他动物,而就是一个人影。
此地既无庄稼,又无果木,谁会深入到这样的沼泽苇塘里来?很可能非匪既盗。陈榆将匕首掏出来,走在前面,扒开一人来高的长草,向前仔细察看。
苇子再密,中间也有空隙,陈榆又看见前面苇丛里人影一闪,这回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高个子男人,穿一身黑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件兵器,似乎象一把长刀。
陈榆纵身往前一跃,却不提防脚下一滑,却原来跳入一个小水洼里,直踏得水花四溅,差点跌个跟头。这里处处都是这种水洼泥沼,稍不小心,便会陷入。陈榆暗叫一声“糟糕”,放慢脚步,加了小心,向前追过去。
好在前面那个影子,跑得也不快,大概也是阻于脚下泥泞难走,左拐右绕,速度甚慢,草丛苇叶一阵摇晃,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陈榆提了口气,窜蹦跳跃,越追越近,越过一片水洼,到了脚下稍结实些的沙土地段,已经瞧清楚了,那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柄日本战刀。
这种长条形的军刀,陈榆太熟悉了,它是日本军官才佩带的指挥刀,难道前面这人是个日酉?
忽然,那人停下了脚步。
陈榆已经追到了两丈以内,两个人正面相对了。他看见这人高高的个子,赤红脸膛,一双虎目冒着怒火,手里那柄日本战刀,在阳光下闪兴发光。
陈榆握着手里的精钢匕首,向前跨出两步,那红脸汉对着陈榆怒目而视,把手中长刀横在胸前,两个人都没说话,蓄势待发。一阵战前的沉寂。
这人脚下的步伐,摆了个“丁”字,长刀倒提,浑身若紧若松,气如凝岳,陈榆心里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
陈榆先发难了,向前拐了个之字步,手臂一摇,匕首“凤点头”虚晃两下,突然飞起一脚。
这一脚才是实招,因为心里认定此人是“日本鬼子”,陈榆起招便凌厉无匹,飞脚踹向红脸汉腰侧,那汉子斜腰缩胯,凌空横移,使了个“飞燕横江”之势,手里长刀挺起,挟带着一股风声,斜着挑向陈榆的肩臂。
只这一挺刀,其腕力之强,拿捏之准,已经让陈榆心下明了,此人武功之强,从未所见,不由雄心陡起,斗志横生,嘴里喝了一声:“好。”
“当,”匕首和长刀相碰,冒起一溜火花。
第161章 沼泽大战(2)()
草丛芦苇一阵摇晃,张哈和阿混赶到了。
这时,他们正看见陈榆和红脸高个汉子的战斗。这是一片芦苇丛里的少见的沙土地,是个坡岗,就象河里的一片沙洲,陈榆和高个打成一团,地上沙土,阵阵扬起,四周的草叶芦苇,被匕首和刀尖劈得片片飞散。
陈榆腰里本有九节鞭,但此地是芦苇荡,鞭子施展不开,只以手里匕首对敌,虽然长度上差得太远,但他近身相搏,反而更加凶险,那高个汉子长刀使起来,象是泼风一般,横劈竖刺,长撩短挡,大开大合,威猛无比。
陈榆则是尽往他怀里扑去,匕首似飞鸟啄食,晃起片片刀光,招招指向红脸汉的要害,两人打开了势,一阵飞沙走石,眼花缭乱。
张哈惊得张大了眼睛,吐出了舌头,“乖乖,这孙悟空大战二郎神,简直是状元夺旗老段,咱们并肩子上吧。”
“不用,”阿混笑道,抄着手躲在一边看热闹。
陈榆好久没有这样打斗过了,习武之人遇到高手,那份心里的激昂与兴奋,是平时所体会不出的,那汉子长刀使的是单刀招数,大气纵横,势道威猛,撩劈砍刺,法度严谨,沙岗上刀光闪闪,荡起阵阵杀气。
陈榆呼啸一声,手里匕首点戳挑削,快如流星,腿上使个“连环腿”法,横踢侧踹,步步紧逼,挑腕、刺胸、截臂、穿喉,招式使发了就如长江潮水,连绵不绝。
圈外的两个看客,过足了眼瘾,忍不住大叫着喝彩。阿混对张哈说:“这样的大战,十年难遇,咱们有眼福了。”
此时,战场上却分出了高下。
陈榆身法飘忽起来,就象一片枯叶,随着日本军刀的影子,翻卷旋转,手里的匕首一划一刺,疾若闪电,晃起来却尽是虚招,而两腿使出连环步,疾进疾退,忽东忽西,把红脸汉晃得哇哇一阵大叫,长刀抡起来一阵猛砍,旁边的阿混瞧得真切,心里有数,说道:“有了。”
“当当,”匕首和长刀相撞两下,陈榆一腿,踹中红脸大汉的胸口。红脸汉也不糊,身子歪了歪,刀法不乱,曲臂一抹,刀尖滑向陈榆的左腿。
此时陈榆右腿尚未收回,左腿正是支撑,高个子这个“败里求胜”的招数,很是高明,陈榆又喝了一声:“好。”左腿一曲,膝盖前顶,瞬间便躲过了刀锋,同时,右臂一划,匕首寒光闪过,直截高个子右腕。
这两下一气呵成,壮汉再也躲避不及,匕首冰凉的锋面,已经击中汉子的手腕。
“完了,”那汉子闭了闭眼。
这一下,本来可以当时割伤那汉子的手腕,即使割不断,也必造成重伤,但陈榆斗到后来,对这红脸汉的武功,越来越是敬佩,引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并且,越来越是疑惑,这人武功如此之强,难道真是日本鬼子?日本人会这么精通中国的单刀刀法吗?
所以,电光火石间,他将匕首的刃口,扁了一扁。刀刃横着贴在红脸汉的手腕上,没造成丝毫伤害。
那汉子觉得手腕冰凉,却是不痛,愣了一下才发觉,陈榆手下留情了。他迟疑着张大了嘴,不再动弹。陈榆手腕一抖,刀柄一磕,击中他的关节,那汉子手里的长刀“当郎”落在地上。
“狗汉奸,要杀就杀。”那红脸汉驻足不动,口里怒骂。
这一句“狗汉奸”却是把陈榆心里的疑惑给解开了。他后退一步,问道:“你是谁?我不是汉奸。”
红脸汉没理陈榆,却把眼睛狠狠瞪着站在旁边的瓜仔,目光里象是要喷出火来,骂道:“日本鬼子,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一下,奇怪了,阿混扭脸瞅瞅瓜仔,没搞明白,瓜仔眨巴眨巴眼睛,也瞅了自己一眼,他穿了一身粗布短褂,绾起的裤腿上溅满泥点子,一双草鞋沾满泥水,瓜仔摇了摇头,不解地望着汉子嘟囔道:“什么?日本鬼子?你说谁?是在说我吗?”
“哼,”那汉子收回目光,瞅着陈榆,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佩服,你的武功很好,有这一身的本事,却自甘下作,当了汉奸狗腿子,也不怕辱没了祖宗。”
“你误会了吧?你是谁?”
阿混走上前来,拱了拱手,“这位朋友,你真是误会了,我们既不是汉奸,他也不是日本鬼子,”他一指瓜仔,“你看看,有这样的日本鬼子么?”
那汉子的眼神,疑惑起来,往前犹豫着走了两步,仔细打量瓜仔,瓜仔一腆胸脯,哈哈一笑,“老兄,你可瞧好了,我是后水峪的瓜仔,嘻嘻,我是日本鬼子?你这眼神儿真是唉,隔着帽子亲嘴儿,差得远了。”
那汉子犹自不信,睁大了眼睛,盯着瓜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