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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立刻说:“姐,不要往下说了。”
这个时候,她抱着姐姐的身体,双手抓她背上的肉,抓她腰里的肉,又去下面抓她屁股上的肉,抓到哪里都感觉到亲,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血肉相连。
她把下巴搁在姐姐的肩上,说:“姐,你不要往下说了。我记得我那时说的是什么话,还想等到界限分明时什么什么的。我那时并不是指望国民党还能怎么样。我就是有点好胜,不想输给你。姐,那时我好傻,我那时真是傻得不行了。其实我一到武汉就后悔了。我悔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我只是想你,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直到媛媛出生以后,我想的全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把媛媛养大。这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想法。”
左少卿抚摸着妹妹光滑的后背,轻声说:“妹,咱们不说这些了。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这就是我最快乐的事。”
浴室里很安静,只有哗哗的水声和薄薄的热气包裹着她们。
妹妹在姐姐身上打香皂,雪白的香皂沫像雪花一样在她身上泛起。妹妹一点顾忌也没有,把姐姐的全身上下都洗到抓到了,也包括下面的地方。姐姐的两只乳在她的手里就如两个圆球似的上下跳动。她的指甲仍像从前一样,刀似的在姐姐身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姐姐则给妹妹洗头,抓她的头皮,也抓她雪白的脖子。时不时的还要抱一抱她,在她已经泛红的脸上亲一下。她觉得,她和妹妹就是一体的,是再也不会分开的。
两个美丽的女人,身材高挑而妖娆,皮肤在白皙中透出粉红。她们那么亲昵地搂在一起,互相抚摸和洗浴,那情景,想一想一定很美。
洗完了澡,姐妹两个回到房间里,互相用干毛巾给对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妹妹是短发,干得快一点。姐姐拿起梳子说:“你坐下,我给你梳头。”
房间里在这个时候就很安静。一种祥和而亲密的氛围包裹着她们。
左少卿给妹妹梳着头,说:“妹,你的头发该剪了,已经到肩上了。”
妹妹说:“这里也没有剪子。”她拉开面前的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
姐姐说:“要不,我给你盘起来吧,也不知道够不够长。”
妹妹说:“也好办。”她抓着头发在脑后拧毛巾似的扭了几下,然后把后面的头发一盘,说:“你给我别上卡子就行了。”
姐姐就从桌上拿起发卡,在牙齿上轻巧一磕,就往妹妹的头上别。不一会儿,就别好了。姐姐也把自己的头发盘在脑后。姐妹俩都对着镜子看着,她们几乎就像是一个人了,是一模一样的。
左少卿笑着说:“现在真是一样了,你穿上我的衣服,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妹妹说:“好,我穿你的衣服。”她抓起姐姐的衬衣就穿在身上。
她们都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柳秋月匆匆推门进来。她一点迟疑也没有,一双紧张的眼睛直盯在左少卿脸上,说:“姐,我看见那个胖子了,就是叫涂和祥的那个家伙!”
左少卿顿时紧张起来,原本想试试秋月能不能认清她们的想法,也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你盯上他了吗?”
秋月就懊恼地一跺脚,“我跟到长江航运公司那一带,就把他给跟丢了。那一带没有路灯,又有许多叉口,不知怎么的,他就不见了。”
左少卿回头看了一眼妹妹,说:“他也回南京了。那么,‘水葫芦’也一定回南京了!好,只要他们都在南京就好办!秋月,你带路,咱们一起去看一看。妹,那一带,你应该更熟悉一些吧。”
她们这么说着,就一起出了房间。她们出了招待所,立刻就走进黑夜里,走在路灯昏暗的街道上。街道上很安静,几乎没有行人。三个女人匆匆地向前走着。
走在路上,右少卿忽然说:“秋月,你一进门就盯着我姐,就没多看我一眼?”
柳秋月有些惊讶,说:“这么重要的情况,我当然是跟她说呀。”
右少卿说:“你一眼就看清我们两个了?”
柳秋月来来回回地看着这姐妹俩,突然明白了,“噢,你也把头发盘起来了。哎呀,这么一看,你们俩还真是一模一样,一点区别也没有了。”
右少卿说:“对呀,我们这么像,你有事还是对她说。你分得清?”
柳秋月也笑了,“右少,我在少组身边,差不多呆了一年半呢,朝夕相处,一天也没分开过。好像,就是一种感觉吧,我进门的时候,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她是少组。真的呀,你们现在真是一模一样的。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分不清了。”
左少卿快速地走着,听到她们的谈话也只是笑了一下。
妹妹察觉了,就捅了她一下,低声说:“臭姐,看你得意的。要是哪天秋月单独看见我,一定分不清我是谁。”
左少卿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会的。秋月可不是一般的精细,她一定分得清。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三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向江边那个方向走去。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也就是涂和祥和“水”先生正在小茶馆里见面的时候,小粉桥二巷12号的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昏暗。
今年四十六岁的卢则泰静静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小粉桥是一条不太宽的南北方向小街,两侧多是小商店。走到小粉桥中间向东拐就是二巷。经二巷再向东走,就是中山北路。卢则泰所在的12号是一栋小楼,上下两层,住着几户收入中等的人家。卢则泰租住了楼上的两个房间。
从他所在的窗口向外看,就是二巷。二巷里也有一些小商店,一些行人从二巷里穿过。自从三天前接到本部的电报,要他按照“水”先生的指示,做好接待工作以后,他就一直处于紧张不安之中。
他原在保密局杭州站任侦缉科长。一九四九年四月,他接到紧急命令去南京潜伏。那时,南京已经被共军攻占,正在一片混乱之中。他很快就在长江航运公司谋了一个仓库保管员的职位,并租下了现在这两间房子,悄无声息地住了下来。
他的任务,就是在港口观察军用物资的运输情况,然后把这些情况送到管家桥的联络站。他所在的小组都是单线联系。他只认识管家桥联络站的胖子。胖子在一家烟酒店里当营业员,每天趴在柜台上,睁着一双小眼睛看街上来往的行人。
三天前,他去胖子的柜台前买烟时,胖子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低声说:“这是本部来的电报,让你做好接待准备,可能还有任务。”
五百七十一、 密谋()
从这一天开始,卢则泰就一直处于紧张之中。他总感觉到自己的住房受到了监视。每天傍晚,他都站在窗口边,观察小街里的行人和小贩。
现在,他看了一下表,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拿起桌上的布口袋,就出了门。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每到拐弯时,他都注意地看着身后,察看是否有人跟踪。但他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在街边等公共汽车,仰着脸专注地看着站牌。
公共汽车轰鸣着停了下来,但他仍然看着站牌。等车的人都已经上了车。他看到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才突然像想起来一样,一步跨上去。然后就紧张地看着车门外面。没有人跟着汽车跑,也没有人瞪着眼睛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在距离长江航运公司还有一站地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拐进一条小街。他在一家卖小吃的小店门前停下,站在几个客人的后面,很随意地看着身后。身后没有人停下或者转身,每个人都很自然地行走着。他前面的顾客都买完吃的走了。他移到柜台前,买了十个馒头,十张饹饼,又买了一些咸菜。他想了想,计算一下口袋里的钱,就又买了一包囟牛肉。
他把所有的食物都放进布口袋里,就向长江航运公司的大门走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今天晚上在仓库里上夜班,所以他进入公司大门是完全正常的。当然,除了他抱在怀里的布口袋。但这个时候了,要下班的人早就走了,公司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他拐了几个弯,一直向公司的最里面走去。前面出现一座厂房一样的大房子。白班的保管员正站在门口等着他。那人向他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