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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第五组报务员刘溪的住地,柳秋月已经观察了多日。里外进出,左右四至,都已经看清楚了。这一天,他们三个人离开司门口后街的住所,前后拉开一点距离,就到了赵家墩三条巷那栋三层楼的下面。
他们前后观察一下,确认没有异常,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就先后进了门,无声地走上楼梯。到了刘溪所住的门口,张雅兰看一眼肖凡冰,伸手敲了敲门,然后闪到一旁。
这就是一个女人敲门的声音,轻而无力,屋里的刘溪根本没有警惕。他刚打开门,肖凡冰就一手卡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屋里推。张雅兰和柳秋月紧随其后,一进了门就把门关上。他们立刻就控制住了刘溪。
肖凡冰从腰里拿出手铐,立刻把他铐在椅子上。
刘溪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就明白进来的是警察。他脑子里轰轰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全完了!
张雅兰在他对面坐下来,冷静地注视着他。她从口袋里拿出她的工作证,举到他的面前。工作证上写着:“南京市公安局”。
刘溪快要哭了出来,不管是南京还是武汉,眼前这个人就是警察呀!
张雅兰打开工作证,让他看里面的内容。刘溪过了一会儿才看明白,里面写的职务是:“反特科科长,张雅兰”。他明白,他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了。
张雅兰不动声色地问:“你把电台藏在哪里了?”
刘溪张着嘴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他们连电台都知道呀!这部新电台拿到手,还不到两个星期呢!这时,他就看见另外的一男一女,正在里屋的床下和衣柜里搜寻。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找电台。
他有点哆嗦地说:“不在那里。”
张雅兰问:“在什么地方?”
刘溪的目光就转向门后的角落,“在……在那个箱子……里。”
张雅兰回头说:“肖凡。”然后向他指了一下门后的破木箱子。
那个破木箱里装满了破烂不要的东西,屋主人似乎随时准备把它扔掉。肖凡冰把破木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又掀开一层布,下面就是一台崭新的电台。
柳秋月将电台搬到桌上,然后开机进行检测。她的手法十分熟练。
刘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张雅兰问:“你什么时候收到这部电台?”
刘溪木讷地说:“一个星期前,大约十来天,在武汉商业局第三招待所。”
张雅兰明白了,就是那一天,肖凡冰跟踪魏铭水时,被他甩掉了。她想了一下又问:“你还应该有一部旧电台吧?”
刘溪更加惊恐地看着她,低声说:“已经处理了,扔到长江里了。”
这时,柳秋月走过来,说:“你的密码本呢?在哪儿?”
刘溪向方桌下面示意,“在桌子底下,能摸到。”
柳秋月立刻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果然在下面摸到一个小本子,是贴着桌面插在木缝里的。她拿出密码本翻看了一下。密码本是新的,正与电台配套。她向张雅兰点点头,表示一切正常。
张雅兰盯着刘溪,轻声说:“看明白你自己的下场吗?”
他立刻点头说:“看……看明白了,我是死罪。”
“想活命吗?”张雅兰盯着他问。
“想!想呀,我……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刘溪颤抖地说。
“愿意配合我们工作吗?”
“愿意,愿意。您……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张雅兰向他点点头,“我会看你的诚意!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耍花招。”
刘溪连连点着头,“不会,不会。请科长放心。”
张雅兰站起来,向柳秋月和肖凡冰点点头,“你们在这里,我回去一趟。”
刘溪却急忙说:“科长,您……您不问问,其他人的情况?我都会说。”
张雅兰看着他笑了一下,“其他人,我们都知道。”
刘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张雅兰匆匆赶到司门口后街左少卿的房间里时,右少卿正坐在姐姐的床边,和她低声说着话。张雅兰擦了擦汗,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左少卿问:“怎么样?解决了?”
张雅兰一点头,“是,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她把整个过程介绍了一下。
这时,右少卿就有一些不安了。她有些惶恐地看着姐姐,小声说:“姐,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是,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媛媛。如果我以后怎么着了,你一定要照顾她。这是我最大的心事。”
左少卿拉着她的手,说:“妹,你不要担心,一定不会有事。你可以问问雅兰。”
张雅兰微笑说:“右少,你真的不用担心。其实,你现在已经算是立功了。我们的政策是,胁从不问,立功有奖。我们今天控制了电台,这就是你一大功劳。”
右少卿点点头,多少安下心来。
左少卿拉着妹妹的手,认真地说:“妹,还有雅兰,我现在的问题,主要就是如何找到一个代号‘水葫芦’的人。只有找到他,我才能和组织联系,才能把这一切都说清楚。不光有你的问题,还有秋月的问题,都要等我和组织联系上才能解决。你们两个帮我想一想,怎么才能把这个人引出来。”
张雅兰小声说:“你是说,这个人藏在我们内部?”
左少卿说:“是的。但是,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引到武汉来。你们都帮我想想办法。”
右少卿看了姐姐一眼,撇着嘴,有点恶狠狠地说:“除非武汉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他怎么会到武汉来!”
这下,三个人都沉默了。从她们目前的处境看,完全没有力量制造出什么大事来。弄不好,甚至会惊动公安局。那么,她们就被动了。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那个让她们忧虑的“水葫芦”,已经到武汉来了,并且悄悄地动起来了。
左少卿姐妹,和张雅兰坐在一起发愁的这个时候,肥胖臃肿的涂和祥刚刚和崔世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们今天又在右少卿家门外面的小街里转了一天,仍然没有看见右少卿的影子。但他注意到,右少卿的女儿和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说话。他明白,这是一个标志,只要这个小女孩还在,就说明右少卿仍然住在这里。
他心里焦虑的是,右少卿的姐姐,那个左少卿,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傍晚,涂和祥和崔世三在街头的小饭馆里吃了晚饭,就回到他住的小旅馆的房间里。现在,他从赵明贵口中得知,曾绍武已经死了,没人再给他下达指示。所以,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希望今天晚上能够通过电台和台湾方面联系上,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五百二十一、 截获密电()
这时,涂和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从桌上拿起刷牙缸子,准备去水房里刷牙洗脸。这个时候,他就呆了一下,或者说,他被惊呆了。他看见原来放缸子的地方出现一个小纸方。那是一个他非常眼熟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方。
他迅速地向房间里扫视一下。房间简陋而窄小,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房间钥匙他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有离开过。会是服务员在他的刷牙缸子下面放纸条吗?他想,这绝不可能!那么,只有一种毫无疑问的解释,这是给他的指令!
他慢慢地拿起那个小纸方,仔细展开。他立刻看见纸条上是用细细的铅笔写的字,非常细小的字,字也写得非常流利。是他在南京时,给他写电文的那个人写的字。他至此更加确信,这就是给他的指令。
他走到窗前,拉上窗帘,然后在灯下仔细阅读这个纸条上的文字。纸条里非常明确地写明了他下一步将要做的事。他仔细地阅读了好几遍,直至确信都记在脑子里。他划着火柴,烧掉了这个小纸条。纸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今晚开始行动。
这天夜里,涂和祥和崔世三,仍和上次一样,划着小船去见赵明贵。不同的是,赵明贵并不知道他今天要来。所以,他和许文梅都被涂和祥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许文梅迅速关好后门,也关了灯,拉上窗帘。最后才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
赵明贵和许文梅站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惊恐地看着涂和祥。
赵明贵低声问:“涂先生,你怎么不通知一下就来了?这样很危险!”
涂和祥冷冷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