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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向她摇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我也不能随便猜测。我们只有找到那个‘水葫芦’才能知道。雅兰,你一定要帮我。”
张雅兰握住左少卿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姐,我一定帮你,无论如何都帮你。”她想了一下又笑着说:“我现在不帮你也不行了,葛处长不让我离开武汉。”
左少卿笑着问:“南京公安局那边,有问题吗?”
张雅兰说:“回头我给局里打一个电话,就说在这里查案子就行了。”
左少卿点点头。她们互相握着手,脸上都露出真挚的笑容。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也是这天的夜里,葛处长还做了另外一件事。他经过一番考虑后,就安排了两个他最信任的公安人员,秘密注意张雅兰。这样一来,左少卿又有了新麻烦。看官们看吧,容在下慢慢叙述。
在东湖宾馆凶杀案发生之后的这两三天里,同在武汉的杜自远和左少卿,都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中,甚至到了坐卧不安的地步。
杜自远的焦虑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赵明贵和许文梅,还有他手下的几个人。但如何通过这个赵明贵找到“水葫芦”,却一直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和北京的老罗通电话。在电话里,他们商量的也是这件事,但一直没有商量出好的办法来。
赵明贵这个人的精明和狡猾,杜自远是比较清楚的。如果让赵明贵察觉出他的意图,可以肯定,这个赵明贵一定不会老老实实接受的,很有可能从中搞鬼,甚至被他利用。这是杜自远必须避免的。
第二件,赵明贵告诉他,“右少卿也在武汉”。另外,龙锦云意外在街上看见了左少卿。这两姐妹此时都在武汉,这让杜自远大为吃惊。他明白,第一,左少卿身上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第二,她不敢与国内的组织取得联系,是害怕被“水葫芦”先截住。第三,她一定是来找右少卿,并帮助她寻找“水葫芦”的。那么,第四,右少卿似乎是武汉潜伏特务小组的成员之一?
一想到这一点,杜自远心里就非常痛惜了。终归她是左少卿的妹妹呀!他和右少卿之间,有一段特殊的感情呀!甚至,他们之间很可能还有一个孩子呀!他知道国内的政治环境,右少卿一旦沾上“潜伏特务”这个边,将来的处境就不太好了。
杜自远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非常忧虑。这是一个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忧虑。今后对右少卿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他更明白的一点是,目前这两件事,寻找“水葫芦”和寻找左少卿,并且拿到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是他到武汉来必须完成的任务!
此时,左少卿的忧虑,和杜自远的忧虑很相似。她已经找到了武汉第五小组。但如何通过这个第五小组找到“水葫芦”,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这个忧虑之外,现在又加上一个忧虑。张雅兰告诉她,武汉市公安局已经认定她和东湖宾馆后门发生的凶杀案有关。这就是说,她可能已经引起武汉市公安局的注意了,甚至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两三天里,左少卿每天都悄悄地和张雅兰商议。因为现在只有张雅兰知道她目前的主要困境。她们如何才能通过武汉的第五小组,引诱“水葫芦”现身呢?
在这两三天里,赵明贵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先是遭人追杀,后来又被杜自远盯住。所以,在这两三天里,他也只能静静地呆着,观察外面的动静。
赵明贵现在通过手下的弟兄,唯一知道的一点是,台湾本部命令他追杀的左少卿,至今还没有出现。他也只能耐心地等待。
只是,这两三天的平静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涂和祥和崔世三并不知道发生在东湖宾馆的凶杀案。他们是按照事先的约定行动的。
这一天,是涂和祥和崔世三抵达武汉的第三天。他们住在千家街的一家小旅馆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分住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里。今天是按照约定,他们与曾绍武见面的日子。
这个时候,涂和祥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出了房间。他经过崔世三的房间时,敲了两下门,便往楼梯口走去。他知道,崔世三会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的这种做法,是互相观察身后,避免被人跟踪。
涂和祥出了小旅馆,静静地走着。他很快在街边找到一部公用电话,就给住在武汉市商业局第三招待所的曾绍武打了一个电话。他想和曾绍武碰个面,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但是,他拨打的这个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正有几名公安人员在曾绍武的房间里搜查。这几个公安人员没想到会有人往这里打电话。他们看着骤然响起来的电话,一时有些发愣。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拿起电话时,电话铃已经停止了。
涂和祥并没有对这个情况感到异常。他猜想曾先生一定是出去了,他可以等到晚上再打这个电话。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第三招待所的总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有人接了。涂和祥一听就知道,这是总服务台的服务员。
涂和祥问:“对不起,请问住在三〇八房间的曾先生是否出去了?”
对方问:“对不起,您问的是曾绍武,曾先生吗?”
这句问话很正常。但精明狡猾的涂和祥已经有些警觉了。对方问话的声音,似乎比一般人的回答清晰一些,也完整一些。他感觉,对方的这句问话,极有可能是说给身边的什么人听的。
涂和祥勉强回答说:“是的。”但接下来,他察觉对方有极短暂的停顿。这似乎是对方回头注视身边人的瞬间停顿。涂和祥立刻断定,这个服务员的身边有人。
五百零二、 痴癫()
这时,电话那边的服务员回答:“对不起,先生,曾先生下午出去了。可能很快会回来吧。您要给他留个话吗?”
涂和祥静静地回答:“不用了,谢谢。”这个服务员的回答太清晰也太完整!令人恐惧的清晰和完整!
当他放下电话时,已经感到脊背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他意识到,曾绍武可能出事了,甚至就是出事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崔世三。
崔世三立刻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慢慢转身靠在墙上,看着小街的前后两端,右手不经意地放在胸前,随时准备拔枪。
涂和祥精明而谨慎,没有再犹豫。他立刻回到小旅馆里,退了房间。
他笑着对柜台里的服务员说:“朋友一定让我住在他家里,我只好把房间退了。”
从小旅馆里出来,他和崔世三先后上了三轮车。半个小时后,他们在楚善街另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他不敢再用涂和祥这个名字,而是用了另外一个名字。
涂和祥给商业局第三招待所总服务台打电话的时候,葛处长正站在总服务台里,翻看旅客登记簿。他一听到曾绍武这个名字,同时也看见服务员的那个惊讶的眼神。他立刻向服务员点点头。但他也察觉,服务员的这个停顿和回答,都有一点不自然。
葛处长没有耽误,立刻给局里打电话,下令追查这个电话。
一个小时,葛处长得到报告,这个电话是从千家街的一个公用电话打来的。看守公用电话的中年妇女记不清是什么人打过电话,因为那个时候打电话的人很多。
葛处长略一考虑,立刻下令调查千家街附近的大小旅馆。
到了夜里十点钟的时候,调查有了结果。一个叫涂和祥的中年人是两天前住进那家小旅馆的。另外,从时间上推算,有人往商业局第三招待所总服务台打电话询问曾绍武的一个小时后,这个涂和祥退了房间。
站在这家小旅馆柜台里的服务员对这个人还有一点印象,对前来调查的警察说:“他胖胖的,秃顶,眼睛有点肿。就是这些,其他的,我也说不清了。他……好像……好像是一个人吧。”
这天夜里,葛处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慢慢地吸着烟,脸色阴沉而严厉。
情况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这个叫涂和祥的人住在千家街里的一个小旅馆里。另外,往商业局第三招待所打电话的那部公用电话,离那家小旅馆并不太远。所以,葛处长猜到,往第三招待所打电话找曾绍武的人,一定是这个叫涂和祥的人。
这件事的另一面是,张雅兰一再叫他把曾绍武等人死亡的案件,按刑事案件办理。但是,这他妈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