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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锦云小声问:“咱们怎么办?”
秦东海向她摇摇头,“不要说话,咱们等着。”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快近中午的时候,小咖啡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有了客人。喝咖啡的人互相聊着天,品评着咖啡的好坏。
秦东海察觉,有人坐在附近的桌旁,不时用一种谨慎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又过去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进来。他和女店员开着玩笑,向店里看了看,然后就在秦东海的身边坐下来。
女店员给他送来咖啡后,他把小碟子里的方糖放进杯子里,用小勺慢慢地搅动着。他向秦东海看了一眼,很随意地问:“做生意的?”
秦东海听了龙锦云的翻译,平静地看着他说:“不是。是找人的。”
“找人?坐在这里找人?”年轻人牵扯着嘴角盯着他。
“我们想请洪伯伯帮我们找人。”秦东海轻声说。
“是吗?找谁呀?”年轻人仍然很随意看着远处。
“我们想找德隆街诊所里的梅医生。”秦东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年轻人收起他嘴角上的冷笑,审慎地看着他们,轻轻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望着外,喝着自己的咖啡。他喝完咖啡,去柜台付了钱,就走了。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秦东海和龙锦云都饿得肚子里咕咕叫,只能不断地喝咖啡。
店里的客人少了。年青的女招待走过来,说:“你们一共是六盾,付钱吧。”
秦东海有些惊讶,他们并没有说要离开呀。他掏出钱包的时候,一直审慎地看着她,猜测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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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五、 救援()
秦东海把钱递给女招待,发现她给他零钱时,眼睛却一直看着外。秦东海也向外看了一眼。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站在外的路边,正看着他们。
女招待收好了钱,轻声说:“钱正好。跟着那个孩子走,快点走!”
听到这个话,秦东海立刻拉着龙锦云出了咖啡店,远远地跟着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脏稀稀的短裤背心,赤着脚,很快地走着,只是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他一直在弯曲的小巷里钻来钻去。最后,他停在一扇门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进去。
秦东海和龙锦云慢慢走到那扇破旧的门前,看着门里黑暗的房间。隔了片刻,他们才看清,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竟站着一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她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手和脸干净而细腻,服装整洁全体,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的布包。她不像这间阴暗破烂房子里的主人。而且,她也没有请他们坐下来的意思。
那姑娘看一眼手表,很快地说:“我只有十五分钟,请你们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秦东海沉了一口气,通过龙锦云的翻译,轻声说:“我们从北方来,北方。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人,找德隆街诊所的梅医生。”
姑娘立刻说:“你们找不到她了。她被捕了。”'
秦东海点点头,“我们也猜到她被捕了。但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她。”
“什么事?快说。”姑娘干脆果断地问。
秦东海盯着她的眼睛,“是关于阮其波阮先生被人杀害的事。我们想知道原因。”
姑娘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声音也变得严厉,“你们不知道?”
秦东海沉着地看着她,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坚定地说:“我们完全不知道。我们必须知道原因!你知道吗?”
姑娘脸上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她突然问:“你们不是三个人吗?”
秦东海着实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这几乎就和昨天那个叫阿本的人说的是一个意思。他瞪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姑娘一摇头,“这个你们不要管。但我确实听到一个人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他们说的都是英语,非常纯熟的英语。你明白这个意思吗?”姑娘问。
秦东海点点头,咬着牙说:“我明白,他们应该是美国人。”
姑娘说:“是的。接电话的人和电话里的人,曾经说到这个意思,有三个人要来。你们是不是三个人?”
秦东海摇摇头,“我们是几个人,你不要再问。我们只想知道阮先生被人刺杀的原因。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姑娘冷冷地盯着他,“我告诉你们,阮其波先生死亡的原因,也是我们特别想知道的。真的和你们关吗!”
“完全没有关系!报纸上说的都是造谣!”秦东海瞪着她。
“好吧,这些也许是造谣。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在美军基地里,有一个属于军事顾问团的女教官突然逃跑了。她姓左。”
“她叫什么?”秦东海急忙问。'
“我只知道她姓左。前几天,军队和警察在全城搜捕她。”
秦东海不由咬紧了牙。他知道梅医生的组织里有一个同志渗入美军基地,她就姓左。他问:“你知道她逃跑的原因吗?”
姑娘再次摇头,“不知道。可能你们得找到她才能知道。”
“我们想先找到梅医生。我们知道她被捕了,不知能否帮助我们见到她?”
“不可能。我们也不知道她关在什么地方。等一下,”姑娘用尖锐的目光盯着他们,停了一下才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两天,德隆街诊所的外面一直坐着一个孩子,他是和梅医生一起被捕的。我猜想警察是有意让他坐在那里,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秦东海拚命思索这种种情况,整个情况完全看不出头绪来。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没话找话,“你说的,是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孩子吗?”
“他不是乞丐!”姑娘提高了声音,“他是被人特地从监狱里放出来,特意让他呆在那里的!你们想办法吧,或许他知道一点有关梅医生的情况。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你们也要离开这里。一个中国人,还带着一个翻译,在这里非常显眼。请你们小心一些。”
姑娘拉开门,向两边看一看,迅速地走了。
相信看官们已经猜到,她就是麦肯中校的女佣。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孩子向秦东海和龙锦云挥着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秦东海和龙锦云没有办法,只得离开这间破烂阴暗的房子。
秦东海和龙锦云离开那条满是垃圾的小巷,很快走到大街上。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后面停下来,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都很焦虑。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天又将过去,而危险却步步逼近。如果他们没有在下午六点左右,出现在那间小咖啡店里,那个叫阿本的人很可能会带领警察在全城搜捕他们。
秦东海望着街边川流不息的行人和五光十色的招牌,在心里细细的策划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毫疑问,德隆街诊所门外的那个孩子是一个关键。
“锦云,”秦东海注意地看着她,仔细说出自己的行动计划。他最后认真地说:“下午六点之前,我们必须离开金兰湾!关键看你能不能及时回来!”
龙锦云的脸色苍白而紧张,用力咬着嘴唇,“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说完,他们就悄悄地分了手,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下子,龙锦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心里非常焦虑和紧张,在这一刻里,应该是她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她快步向前走着,不时回头向街道的两端张望。谢天谢地,她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上了出租车的后座,先把一张十盾的钞票塞给司机,说:“阿哥,我赶时间,你尽快送我去德隆街。”
出租车司机笑着收起钞票。他显然对这个车钱很满意。他很快开车向前驶去。
金兰湾如果不算美军基地,其实是个很小的地方,可以行驶出租车的街道没有几条。十分钟后,出租车拐上了德隆街。
龙锦云焦虑地向前看着。她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墙边的乞丐样的少年。她现在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更加紧张。她快速地观察周围的情况。她知道她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街边的行人是不是特务,她现在还没有分辨的经验。
出租车快接近诊所时,她拍拍司机的肩,“阿哥,请停一下。”
出租车停下来,她立刻开车门,向坐在墙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