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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海和龙锦云慢慢走到那扇破旧的门前,看着门里黑暗的房间。隔了片刻,他们才看清,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竟站着一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她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手和脸干净而细腻,服装整洁全体,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的布包。她不像这间阴暗破烂房子里的主人。而且,她也没有请他们坐下来的意思。
那姑娘看一地说:“我只有十五分钟,请你们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秦东海沉了一口气,通过龙锦云的翻译,轻声说:“我们从北方来,北方。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人,找德隆街诊所的梅医生。”
姑娘立刻说:“你们找不到她了。她被捕了。”'
秦东海点点头,“我们也猜到她被捕了。但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她。”
“什么事?快说。”姑娘干脆果断地问。
秦东海盯着她的眼睛,“是关于阮其波阮先生被人杀害的事。我们想知道原因。”
姑娘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声音也变得严厉,“你们不知道?”
秦东海沉着地看着她,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坚定地说:“我们完全不知道。我们必须知道原因!你知道吗?”
姑娘脸上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她突然问:“你们不是三个人吗?”
秦东海着实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这几乎就和昨天那个叫阿本的人说的是一个意思。他瞪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姑娘一摇头,“这个你们不要管。但我确实听到一个人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他们说的都是英语,非常纯熟的英语。你明白这个意思吗?”姑娘问。
秦东海点点头,咬着牙说:“我明白,他们应该是美国人。”
姑娘说:“是的。接电话的人和电话里的人,曾经说到这个意思,有三个人要来。你们是不是三个人?”
秦东海摇摇头,“我们是几个人,你不要再问。我们只想知道阮先生被人刺杀的原因。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姑娘冷冷地盯着他,“我告诉你们,阮其波先生死亡的原因,也是我们特别想知道的。真的和你们关吗!”
“完全没有关系!报纸上说的都是造谣!”秦东海瞪着她。
“好吧,这些也许是造谣。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在美军基地里,有一个属于军事顾问团的女教官突然逃跑了。她姓左。”
“她叫什么?”秦东海急忙问。
“我只知道她姓左。前几天,军队和警察在全城搜捕她。”
秦东海不由咬紧了牙。他知道梅医生的组织里有一个同志渗入美军基地,她就姓左。他问:“你知道她逃跑的原因吗?”
姑娘再次摇头,“不知道。可能你们得找到她才能知道。”
“我们想先找到梅医生。我们知道她被捕了,不知能否帮助我们见到她?”
“不可能。我们也不知道她关在什么地方。等一下,”姑娘用尖锐的目光盯着他们,停了一下才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两天,德隆街诊所的外面一直坐着一个孩子,他是和梅医生一起被捕的。我猜想警察是有意让他坐在那里,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秦东海拚命思索这种种情况,整个情况完全看不出头绪来。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没话找话,“你说的,是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孩子吗?”
“他不是乞丐!”姑娘提高了声音,“他是被人特地从监狱里放出来,特意让他呆在那里的!你们想办法吧,或许他知道一点有关梅医生的情况。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你们也要离开这里。一个中国人,还带着一个翻译,在这里非常显眼。请你们小心一些。”
姑娘拉开门,向两边看一看,迅速地走了。
相信看官们已经猜到,她就是麦肯中校的女佣。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孩子向秦东海和龙锦云挥着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秦东海和龙锦云没有办法,只得离开这间破烂阴暗的房子。
二百七十八、 救援()
秦东海和龙锦云离开那条满是垃圾的小巷,很快走到大街上。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后面停下来,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都很焦虑。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天又将过去,而危险却步步逼近。如果他们没有在下午六点左右,出现在那间小咖啡店里,那个叫阿本的人很可能会带领警察在全城搜捕他们。
“锦云,”秦东海仔细地说出自己的行动计划,然后认真地说:“下午六点之前,我们必须离开金兰湾!关键看你能不能及时回来!”
龙锦云的脸苍白而紧张,用力咬着嘴唇,“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说完,他们就悄悄地分了手,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下子,龙锦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心里非常焦虑和紧张,在这一刻里,她第233章镇里停下来。他从街边的小饭馆里买来米饭、油炸糍粑,还有梅干菜炖腌肉,都用棕叶包着。另外还有一瓦罐米汤。他们坐在卡车旁边的阴影里,一边看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吃饭。
龙锦云把米饭拨到阿竹的碗里,又挑了几块肉给他,“阿竹,多吃一点。”
阿竹嘴里塞满了食物,只能用力点着头。他终于说:“在牢里,一天只给吃两顿饭,还是稀的,一点油水也没有。”
秦东海轻声问:“阿竹,梅医生是怎么被捕的?”
阿竹抬起头,有些伤心地看着他,轻声说:“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梅医生被人打伤了。她被打得很重,非常非常重,已经不能动了。后来,警察来的时候,看见她身上的伤,问她是谁打的。梅医生不说。后来,警察就把她抓起来了。”
“还有谁被捕?”秦东海问。
“一起被警察抓起来的还有根叔,再就是我了。”
“梅医生也关在牢里?”
“我不知道。我进了牢房后,再也没有见过梅医生和根叔。”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被捕的?”秦东海问。
“在联络站里。我和根叔负责守着联络站。”
“警察怎么找到联络站的?”
阿竹摇摇头,“我不知道。梅医生被人送回来后不久,警察就来了。”
“谁把梅医生送回来的?”秦东海有些惊讶。
“是一个女人把她背回来的。”
“一个女人?”秦东海隐约意识到什么。
“是的,一个女人。我记得她,她的眼睛可凶了。后来我听她告诉梅医生,说老黄被人杀死了。杀他的人,和打梅医生的人,是一伙的。后来,那个女人要对梅医生说一些很重要的话,梅医生就让我和根叔进里屋去了。”
秦东海心里有一种电击的感觉,让他惊悚不安。他每逢到关键的时候,心里都有电击一般的感觉。他小心地问:“阿竹,你在里屋,听到她们说了一些什么?”
阿竹摇了摇头,“我和根叔只知道她们说话的声音很激烈,她们好像很生气。说真的,我其实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生气,也许是……很吃惊的声音。后来,我听到梅医生大声对那个女人说:你赶快走!赶快走!这个东西实在太重要了!梅医生非常着急,一个劲儿地叫那个女人赶快走。还说,你一定要回国,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回国!好像还让她过边境什么的,我没有听清楚。”'
秦东海近乎惊恐地看着阿竹那张年青而乌黑的脸,种种情况在他心里翻腾着。
今天下午,在阴暗破旧的房子里,那个漂亮的越南姑娘对他说,美军基地里,一个姓左的女教官逃跑了,她还受到军队和警察的严密搜索。
秦东海明白,论是什么地方,抓捕行动一旦动用了军队,就说明这个被追捕的人一定非常重要。从时间上算,军队和警察搜捕这个女人,是在阮其波被人刺杀之后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这个时间点,让秦东海此时惴惴不安。
现在,阿竹又告诉他,梅医生曾经命令一个女人立刻走,立刻回国,并且是经过边境。他预感,阿竹说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渗入美军基地里的左少卿。在今年年初,金兰湾组织上报给调查部的报告里,曾经提到一个从台湾来的秘密工作人员,并且和她建立了联系。现在,梅医生让她立刻回国,是因为她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