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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走到楼前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把披肩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自从离开台北到了金兰湾,左少卿不再把头发盘在脑后。她努力和本地姑娘保持一样,梳着披肩长发。每天早晚,她都要用发梳把头发刷得光亮而直顺。
在这个军事基地里,也有一些本地姑娘,从事餐厅或者咖啡厅里的服务工作。可能是为了表明一种身份,她们通常会穿一件没有标记的军装,上衣或者裤子。
左少卿明白这种基地里特有的着装风格,她穿的衣服也是如此。但她不穿美军制服,而是穿政府军的军服,也只穿一件。或者是一件没有标记的军上衣,下面是本地的筒裙。或者是一条军裤,上面则穿一件有细条纹的花衬衣。再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帆布挎包。
左少卿走进所谓的教室时,大多数来受训的军官都已经来了。他们见左少卿进来,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参差不齐地说:“下午好,玛泰姆。”
他们称呼她夫人。这是一个曾经让她回不过神来的称呼。她后来才想起来,她其实是结过婚的。她的男人叫洪山奎,一个熊一般强壮的男人,去世已经快二十年了。她相信没人知道这一段早已淹没在她记忆里的旧事。他们称呼她为“玛泰姆”因此并不准确,但她不想纠正。她隐约想到,她已经三十七岁了,却仍是独身。
这样的时候,她的思绪就会雾一般地弥漫起来。站在雾的,是那个叫做杜自远的深深刻在她心的男人。
也许,所有的军官们都相信,这样年龄的女人,一定是结过婚的。
左少卿把自己的帆布挎包放在讲课用的桌子上,微笑着向那些身材矮小,或胖或瘦的军官们点点头,“下午好,请随意。”她轻声说。
阿本,黎元本,政府军一五师参谋处的上尉情报军官,笑嘻嘻地向她走过来,打开银制烟盒送到她的面前,“玛泰姆,还有几分钟,请抽一支。”
左少卿点点头,取了一支烟,就着阿本上尉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她尽可能放松地走到前,让身体倚在台上,吸着烟,着外的景色。
军官们都放松下来,重新坐下来继续聊着他们刚才的话题。
但是,左少卿第一天出现在这里,给这些军官们上课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
国的传统化在这个南亚小国里同样根深蒂固。左少卿走进教室时没有尊敬,没有起立,情报军官们仍然坐在桌子上大声地聊着天。他们根本没想到给他们上情报课的人会是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国人。他们像没有到她一样,继续大声说笑,从嘴角里流露出恶意,并用轻蔑的目光斜视着这个女人。
左少卿在门口站了一分钟。陪她来的麦肯校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注视着她,似乎并不想纠正这种让人尴尬的局面。
左少卿回头着他,轻声说:“谢谢长官陪我来。我要开始上课了。”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麦肯校点点头,转身走了。左少卿在他身后关上双开的厚重的木板门。她后来才知道他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走廊里,听着教室里的动静。左少卿对此并不在意。她关好门后,慢慢地走到教室的另一面,一扇一扇地把那些敞开着的户关上。
那些军官们对此稍稍有些惊讶。他们仍然说笑着,只是从眼角那里追随着她。
左少卿回到自己的讲桌前面,不动声色地四周。之后,她抽出自己的手枪,用双手举着,向对面的白墙上瞄准。她冰冷的嘴角上渗出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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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二、训练
二百四十二、训练是由【
二百四十三、 阿本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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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教室里安静下来。【。军官们极其惊异地着她。原来坐在白墙下面的两个军官悄悄离开。那个瞄准点离他们的头顶实在太近了。
这个时候,教室里就非常安静。军官们有些惊讶地着这个从国台湾来的女人,猜不出她想干什么。
左少卿平静地问:“谁能告诉我,我瞄准的那面墙上有什么?”
一个军官向墙上了一眼,说:“有一个苍蝇。”
他的话音刚落,左少卿的枪就响了。原来落着一只苍蝇的地方出现一个深深的孔。教室里有瞬间的混乱。有的军官向一边跳出去,有的则掏出自己的手枪。他们都有些愣怔地着左少卿。
教室在这样的时刻就极其安静,也极其危险。每个人手里的枪都可能瞬间射击。
左少卿轻轻地把手枪放在桌面上。她微笑地向那些发呆的军官们说:“今天是第一课,我需要一个班长,以便维持本班的秩序。谁能打那个孔,谁就是班长。”她向旁边走了两步,指着桌上的手枪说:“谁先来?”
在此后的十五分钟里,教室里响起断续的枪声。每一声枪响,都引起一阵哄叫声。教室后面的白墙被打出斗笠大的蜂窝。但没有一个人的子射进那个孔里。一五师的情报参谋阿本上尉,他的着点距离那个孔最近,约有三公分。他从那天起,成了这个培训班的班长。
这一天的晚上,麦肯校把左少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说:“亲爱的左,你的训练方法很好。但基地里有正规的射击场,在那里射击,也许更好。”
左少卿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是的,长官。下回我们去射击场射击。”
麦肯校和左少卿的这两句对话,其实并没有这么流畅。麦肯校不会说国话,左少卿不会说英语。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语言,生硬而且不讲语法。但所表达的意思,双方都能明白。
左少卿从台北启程之前,准备的时间很短,要想临时学英语是肯定不可能的,也不应该。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突击学习了当地语言。好在当地语言深受国化的影响,有许多相通之处。一个月的学习,使她能够用简单的语言与当地人交流,尽管很生硬。
三个月后,左少卿使用当地语言已经比较流畅了。
这就是左少卿第一天来上课时的情景。此时,左少卿了一下表,然后在台上拧熄了香烟,把烟头扔到外。她转身回到讲桌前,直接坐在桌子上,微笑地着坐在课桌后面的军官们。她说:“好了,时间到了,咱们现在开始。”
教室里安静下来。自从她打死那只倒霉的苍蝇后,课堂纪律已经可以用模范来概括。时至今日,军官们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尊敬的目光。
左少卿继续说:“谁来说一个情况,咱们共同分析一下。”
阿本上尉举了一下手,然后站起来,说:“玛泰姆,我可以说吗?”。
左少卿微笑地着他,“阿本上尉,请说。”
阿本上尉的表情有一点古怪,“玛泰姆,有这么一种情况,不知您怎么。如果咱们这个城市里来了几个很神秘的人,比如说,是国人,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左少卿感到脑海里的神经再次籁籁地跳了起来。国人,神秘的。她现在还不出这几个神秘的国人和老黄与上级断了联系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但把没有关系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是她考虑问题的方法之一。
她温和的眼睛里藏着机警,轻声问:“是你的手下发现的吗?”。
阿本上尉平静地说:“就算是这样吧。”
左少卿平静地转向所有的人,“好,阿本上尉给我们提了一个案例。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复杂。现在请大家考虑一下,第一,他们是什么人。第二,他们从哪里来。第三,他们来这里要干什么。第四是阿本上尉提出的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办?有谁愿意先发表意见。”
这些问题,其实也正是左少卿自己想了解的。
严格的说,左少卿的这种培训方式不合常理,也不正规,却简单而有效。
她要求每个人必须完成的作业,就是从本部门的实际工作选择一件案例,拿到培训班上讨论分析。当然,考虑到每个人工作的保密性质,她建议每个人在说出他的案例时,可以适当改变情节或地点。
这种方法不仅可以迅速提高每个情报军官的业务能力,也是对各部门情报工作的具体指导。麦肯校听过几次这种讨论式的情报分析课,对这种方式十分赞赏。他说:“很好,玛泰姆耶斯尔左,你继续吧。”
玛泰姆耶斯尔,是法语“小姐”的意思。麦肯校这么称呼她是正确的,但也是错误的。但左少卿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