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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长,我知道,我也很理解。我只是想说,这件事万一出了问题,就会破坏你现在正在进行的大事呀。”
“杜先生,你不要劝我了。我连这么一个可恶的女特务都除不掉,还做个什么大事!她不除,我什么大事也不干!”
杜自远瞪着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的话,他知道的事,不能说出来。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
夜很深的时候,杜自远和左少卿静静地坐在旋转门的单间里,他们许久没有说话。周围很安静,头上的灯忽明忽暗地照耀着他们。
左少卿轻声说:“我尽量小心吧。或者,我明天给他打一个电话,请他原谅。”
杜自远摇摇头,“可能没用吧。”
左少卿他一眼,“侯先生,有问题吗?”
杜自远小声说:“他很好,现在已经清醒了。我们把他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侯先生说,他命大,特务打不死他。他不知道是你特意给他留了一条命。”
左少卿垂下头,“不要告诉他吧。希望他能养好伤,尽快恢复过来。”
杜自远笑了一下,“等我们胜利了,我会告诉他。”
左少卿点点头,心里却愁雾弥漫。
第二天上午,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在考虑王振清的事。她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直摇摇头。侯连海那一边的事情终于做好了,却影响了王振清这一边的事。两边都是大事,对目前这个情况,她总要想一想办法呀。
叶公瑾一定会叫她刺杀侯连海,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到的事。这是因为梅斯。梅斯用一个有关侯连海的录音控制了叶公瑾,并把这个录音交到自己的手里。叶公瑾哪怕就是为了泄一下愤,也要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呀。但是,这个侯连海却是王振清的老长官呀。想到这里,左少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很想给王振清打一个电话,多少说几句,或许会好一些。但现在办公室里有许多人在办公。她不能打这个电话。
她去了一楼的值班室,请值班军官暂时离开一会儿。她在桌边坐了下来,犹豫很长时间,终于拨通了王振清的电话。
“大哥,我少卿呀。”她尽量平静地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有什么事?”
“大哥,你没叫我妹子,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给大哥打这个电话,就是向大哥请罪的,希望大哥原谅我。”左少卿的证据哀伤而谦恭。
“你说这个还有什么用!”王振清在电话里吼了出来。
“我知道,确实没用。但我还是要向大哥请罪。大哥,我很为难。为了侯先生的事,叶公瑾得罪了毛局长,几乎性命不保。这些,我想大哥一定知道。所以,叶公瑾非要做这件事。又由于一些原因,叶公瑾一定要指定我来执行。大哥,我不得不执行。我对不起大哥,我知道。如果大哥不肯原谅我,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希望大哥保重。大哥,还有什么话,想对妹子说的吗?”
王振清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左少卿一口一个大哥,让他心里很难过。他终于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就是这个。”
“谢谢大哥。大哥再见。”那边的电话挂断了,左少卿叹了一口气,挂上电话。让她略略高兴一点的是,王振清在电话里警告了她。这就有了一点希望。
左少卿刚刚回到办公室,就被叶公瑾召到他的办公室。
左少卿一他的脸色,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
叶公瑾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她。
“你找到槐树了吗?”叶公瑾轻声问。
左少卿着他,突然明白,叶公瑾是把她当作情局的人才这么问的。她尽可能平静地说:“没有。”
“你为什么要找槐树?”
“处长,你问的是,梅斯为什么要找槐树吧?”
“难道不一样吗?”叶公瑾已经有点愤怒了。
“处长,找是一样的找,但目的不一样。处长,对不起,我不能说梅斯为什么要找槐树。他跟咱们的目的不一样。”
“你说咱们?是什么意思?”
左少卿低头想了一下,轻声说:“处长,我是国人。”
叶公瑾笑着点点头,“这个说法,我比较高兴。现在我要求你去找槐树,你有问题吗?或者说,你愿意去找吗?”
左少卿仍然尽可能平静地着他,“处长,我一直在找。”
“那好,你认为谁是槐树?郭重木,还是于志道?”
左少卿仍然平静地着他。但她心里已经充满了疑虑,叶公瑾还在找槐树,来这是他目前的首要任务了。郭重木和于志道,这个范围太小了。槐树实在太危险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公瑾,正求反,反求正,任何一种说法都可能使叶公瑾怀疑到真正的槐树。
“左少,怎么不回答?”
“实在说,我拿不准。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任何像一点样的证据。槐树可能在这两个人,也可能不在,我说不好。”
“左少,我现在把寻找槐树这个任务,正式交给你,要求你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找到槐树。你有问题吗?”
“处长,我一定会尽全力。”左少卿目光坚定地着叶公瑾。
天下的事,有的时候也很滑稽。左少卿奉了华北局情报部的命令保护“槐树”,现在又奉了保密局叶公瑾的命令,寻找“槐树”。这样一个处境,当然是很困难的。她面临着多重危机,只能小心谨慎地从事。
二百、 遇刺()
早上,天蒙蒙亮。【】冬天,天亮得晚,南方的冬天又多是阴天,天亮得就更晚了。
南方的冬季,潮湿而阴冷,让许多见过冰雪天的北方人也受不了。路上的行人在这个湿冷的早上,只能低着头匆匆地赶路。
张雅兰站在街边二楼的口,目光同样冰冷地注视着街上的行人。她穿着一件碎花式棉衣,脖子上围着紫红色的毛线围巾。她上去就像一个邻家的姑娘,聊地着街景。
她的伤已经基本上痊愈,但身体还比较虚弱,脸上更是瘦而苍白。杜自远告诉她,如果身体差不多了,就回去上班。“雅兰,你是一颗钉子,再困难也要扎在那里。你能扎在那里,就是你目前最大的任务。”
她已经想好了,准备过几天就回去上班。
她本来可以现在就上班的。但两天前,父亲走进她的卧室,小声告诉她,他要干掉左少卿,“为你报仇,也为王师长报仇!你同意吗?”
父亲的计划,让张雅兰的心里激动起来。她恨死那个女特务了。这些天的报纸她都了。这个女特务暗杀了侯连海,一枪毙命,手段极其残忍。
她的眼睛里冒出了火,“爸,我能干什么?”
“你只需要指认她就行了,会有人动手。”他想了一下,“不要告诉你们的人,他们可能会阻止你。我不想让他们插手。”张乃仁严厉地警告女儿。
张雅兰明白,父亲说的“他们”,是指杜自远。她认真地想了一下,除掉这么一个阴险毒辣的特务,对党组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没有危险。再说,有危险她也不怕。她真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女特务。
“爸,悄悄地干,不让任何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她小声说。
“对,就是这样。这件事做完后,你该回去上班,还回去上班。行吗?”
“行,我没问题。”张雅兰的嘴角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杀气。
现在,她静静地站在边,平静地着路上的行人。终于,她见街上出现一辆黄包车,车上坐着两个女人。她们穿着几乎同样的衣服,脖子上都围着厚厚的围巾。她扭回头说:“来了,你。”
胡头穿着灰色的棉衣,头上戴着毡帽,出现在口,向街上去。
“是两个人。”他轻声说。
“她们是姐妹俩。你注意,是那个长头发的女人。你清楚了,不要错了。”
“小姐放心,我不会错。”胡头不动声色地着黄包车上的两个女人,一直到她们走过,消失在街角的另一边。
“每天傍晚时,她们下班,仍然从这条路上过。你最好选择那个长头发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趁着天黑的时候动手。”
“我知道,我会干得干脆利落。”
这个时候,左少卿和妹妹在许府巷门外下了车,进了许府巷大门。
她心里一直很紧张。王振清已经警告过她了。这两天她一直很警惕,她已经察觉到最近有人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