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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这句话的表面意思,是在为于志道开脱。但下面藏着一句潜台词:我其实也怀疑他是槐树。
右少卿再精明,再敏锐,也被姐姐这句话弄糊涂了,“那,作战厅的郭重木呢?你也怀疑吗?”
左少卿摇摇头,“也没有找到证据。”
右少卿不说话了。她慢慢爬下来,躺在姐姐身边,十分专注地着她,“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左少卿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妹妹脸上摸了一下,“小丫头片子,贼精贼精的。我还能怎么办,盯着呗,等着他们出错。好了,好了,都快后半夜了,快睡觉吧。”
“那你搂着我睡。”妹妹笑着噘起了小嘴。
“好好,我搂着你睡。臭丫头,现在的毛病也多了,还要老子搂着你睡。”
右少卿靠在姐姐的怀里,把她的胳膊拉到胸前抱着。她安静了一会儿,回头说:“姐,我总觉得你应该是共党那边的人。可是,我也没有找到证据。”
“好,找到证据后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分析。”左少卿已经闭上眼睛,脸上还带着微笑,搂着妹妹睡觉,确实很舒服。在她的手底下,妹妹的小很柔软,也很丰满,她忍不住在上面抓了一把。
右少卿感觉到了,不由笑了一下,“臭姐,睡觉,”伸手在姐姐的屁股上打一掌。
姐妹暗斗,并没有因为她们是亲姐妹就停止。
这一天的上午,左少卿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外,心更加焦虑和不安。自从到了南京,她没有一天轻松过。
她头上悬着的,可不是一把剑,每一把剑都会要了她的命。
第一把剑就是叶公瑾。虽然她在不久前救了叶公瑾的命,但叶公瑾从未放弃对自己的怀疑。这个怀疑之外还掺杂着恐惧。因为叶公瑾相信,她手里有一盘能要他命的录音。
左少卿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侯连海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因此,有关侯连海的录音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她头上的第二把剑是“水葫芦”。“水葫芦”可能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水葫芦”接触过侯连海与王振清的谈话录音。又是侯连海!侯连海已经成了她的魔怔。这个“水葫芦”如果把侯连海与王振清谈话录音的事告诉叶公瑾,或者保密局里的任何人,那么她就会立刻完蛋。因为只有她接触过那个录音。那个录音出现在华北局情报部,就说明了一切。
杜自远不敢在给华北局情报部的电报里谈及“水葫芦”,就是担心“水葫芦”或许会接触到这个电报。他只能派专人去汇报。但第一个交通至今没有回音,更不见下落,可能已经很难说了。杜自远只能再次派出交通,专门汇报此事。
官们知道,这个交通一直未找到华北局情报部的那位领导。
第三把剑则是梅斯。梅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并且已经把她招募为情局的特工。这两点,只需泄露出一点,她也就完蛋了。好在,目前梅斯派给她的任务,都与杜自远交给她的任务一致,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完成。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梅斯交给她一件和她的使命相抵触的任务怎么办?她不知道。
她头上悬的第四把剑,竟然是赵明贵。她以前和赵明贵的关系不错。并且她也知道,赵明贵曾为她说过话。赵明贵一直是一个精明而冷静的人。但是,她现在也出来了,赵明贵在利益面前也不能免俗,为了利益他也会不顾一切。
昨天,柳秋月悄悄告诉她一件事,叶公瑾要提拔赵明贵为二处的主任秘书,报告已经送到人事处了。
“能办成吗?”左少卿忍不住问。
柳秋月撇了撇嘴,“这件事可能很难。我得到的消息,局办主任老潘不敢轻易给叶公瑾这个面子。现在,谁敢不毛局长的眼色行事?”
左少卿立刻明白了,赵明贵这个主任秘书,可能很难当上。
问题在于,赵明贵已经被叶公瑾抛出的这根烂胡萝卜,引诱得坐卧不安了。他拚命想做出一些成绩来,为自己的仕途加分。
左少卿冷静而冷酷,她预料赵明贵一定已经开始行动。他的第一目标应该是“槐树”,第二目标则是侯连海。赵明贵在任何一点上取得突破,她头上至少会有一把剑掉下来,并且毫不客气地要了她的命。
左少卿想到这里,真的是坐立不安。她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小心。第一是要更谨慎地保护“槐树”,避免他出现任何问题。第二则是努力寻找侯连海。她如果能先找到,或许有办法能保他一命。
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找到侯连海的踪影。
她一方面让柳秋月安排人在南京寻找侯连海的下落,这个希望似乎不大。因为她已经得到密报,军火库招待所出事后,侯连海很快就离开了南京。
另一方面,由于她寻找侯连海是二处工作会上布置的任务,所以,她可以公开与保密局各区,各省站联系,寻找侯连海的下落。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这个侯连海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影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赵明贵自然也在找侯连海。这是叶公瑾心的重之重。左少卿并不知道,“槐树”在叶公瑾的心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了。她若是知道,心里一定会轻松不少。说到底,人的动力永远与利益相关。叶公瑾和赵明贵都是如此。
赵明贵也在与保密局各区和各省站的人联系,但却是通过私人关系。有的时候,私人关系要比公对公的关系更有力,自古如此。所以,后来是赵明贵先找到了侯连海的踪影,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一百八十六、 战事()
此时南京,已是十一月下旬,天气渐凉。【】人们都已穿上比较厚的秋衣。如果遇到阴雨天,上了年纪的人就要穿上薄棉衣了。
市面已经很萧条。街上的行人都是低头匆匆而走,脸上的阴郁也如天气一样,越来越冷淡。比较温暖的地方,似乎只有澡堂里了。
杜自远仍然由自己亲自负责,万分小心地与郭重木保持着秘密的联系。他每一次去澡堂,都要谨慎地观察后,才决定是否与郭重木搭话。
开始时,他们都是每隔三天洗一次澡。后来杜自远感觉这样不妥,建议郭重木不要定时,改为三四天或四五天洗一次澡。只要上一次分手时,和对方约定了时间即可,以免形成规律,被人怀疑。
郭重木每一次来,都给杜自远带来大包的件,其也有一些是手抄的。这些手抄的件往往更加重要。郭重木曾带来联勤总司令部的军需运输件,仅此一本,就有二三十页厚。
这样,魏淑云的工作就更重了。她日夜不停地抄写这些件,然后将原件烧毁,纸灰必须冲进下水道里。这些都杜自远给她的规定动作。她只有出去给自己买一点饭菜,或者给自己下一点面条,熬一点粥时,才会停一下。
她从早到晚抄写件,每天睡眠的时间就很短,只有四五个小时。没人会想到,她后来出事,就出在睡眠不足这一点上。
每隔几天,傍晚时,魏淑云就会提着一个布包出门,先乘一段公共汽车,然后不引人注意地穿过弯曲的小巷。她最后走进一家制作草纸的手工作坊。
草纸店里支应门面的只有老板一人。他雇的伙计在后院里制作草纸。草纸店很小也很零乱,货架上或地面上,到处都大捆的小包的或一刀一刀码放的黄色草纸,是最便宜的那种草纸,一就是小本经营。
店老板五十多岁,瘦削而精干。见她进来,并不说话,转身就从货架上拿下一刀草纸。当魏淑云把布包里的厚纸包递给他的时候,他把那刀草纸放进她的布包里,不让她拿着空布包出门。
至此,他们的交接就算完成了。
老板送走魏淑云,就亲自动手,仔细认真地把厚纸包捆进一个草纸包里。草纸包很大,也很重,他要让这一捆草纸包和其他的草纸包都一样,然后在上面做一个不易察觉的记号。每天早上,会有一辆马车到作坊里来运草纸。赶车的人见这个有记号的草纸包,就会向老板点点头。
送草纸的马车每天都要出入城门,和守门的士兵已经是熟面孔。马车上十几捆草纸又是这么一目了然,所以,守城门的士兵挥挥手,就让他过去了。
马车一路上给许多小百货店送草纸,有记号的那包草纸会送到其的一家小店。店员接过这捆草纸,向车夫点点头,就进去了。
这一路上,李林悄悄跟随,暗保护。他的跟随至此为止,后面是怎么转送的,他就不知道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