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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是命令。”
“我上厕所呢?”
“我们就站在厕所外面,也许会有一个弟兄站在厕所里面。”
“我要是去吃饭呢?”
“我们就在旁边的桌上吃。”
“那,我要是见我的女朋友呢?”
“长官,对不起,我们也会站在旁边。”那个上士着傅怀真,耸了耸鼻子,“长官,这么说吧,您就是和女朋友上床,我们也会站在床边。我们只能保证不您在干什么就是了。”
另外两个宪兵把脸扭到一边,竭力忍住笑。
傅怀真却没有什么顾忌,哈哈地大笑起来。
上士宪兵认真地说:“长官,这个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后天下午四点钟以后,就不再跟着您了。对不起,这是命令。”
“好,太好了,你们就跟着我吧。”
傅怀真出了国防部大楼,去车队要了一辆吉普车,发动起来就往大门外面开。那个上士宪兵眼疾手快,一步跨上踏板,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傅怀真回头笑着说:“好身手。你一个人能保护我吗?”
上士宪兵平静地说:“我们在大门口也准备了一辆车,他们会跟上来。”
傅怀真了反光镜,果然又有一辆吉普车开出了国防部大门。
这样,柳秋月见傅怀真时,也见了他身后的三个宪兵。她真的有一点惊讶。不过,能见傅怀真,还是让她很高兴。她动了一点小心眼,想把这个酸秀才留在办公室里多呆一会儿。
“傅先生,您请坐一会儿吧,”柳秋月微微地笑着,“我们少主出去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好呀,好呀。你忙你的,我静静地等待我的密斯左回来。”
柳秋月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忙着,眼睛不时瞟一眼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傅怀真。
这个傅怀真是个好色的情种,守着一个漂亮的女军官,哪能安静下来。他在屋里转来转去,就转到柳秋月的面前,嘴里怪腔怪调地说:“哎呀,柳妹妹,你真是好美呀。我的密斯左,如果是大破天门阵的穆桂英,那么你,我的柳妹妹,你就是那个大败辽军的杨排风呀。”
柳秋月满脸都是笑容,说:“傅先生,那,您是什么人呢?”
“呀,”这个傅怀真翘起了兰花指,捏起小生嗓子,“我就是那俊郎多才的,潘少春呀。”
柳秋月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羞红一张脸。在戏里,潘少春是杨排风的夫婿。她这时只得把头低下去,假装没听懂。
傅怀真捏着小嗓,轻声地唱起来,“你柔情儿如火,你芳心儿萌动,你把个巾帼女儿家,活了个万紫千红……”唱毕,他仍捏着小生嗓子,甩着道白腔,念道:“哎呀呀,我的那个密斯左,去了哪里呀”
这个时候,关心左少卿去了哪儿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左少卿的妹妹右少卿。
右少卿开完了工作会,坐在办公室里琢磨。这么大的事,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已经做出东北的战略决策,毫疑问,共党一定会闻风而动。姐姐就是个共党,她和这事有关系吗?她要是有关系,会采取什么行动吗?
她想到这里,就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监听室。对桌边的监听员说:“左少那里有电话吗?如果有,就尽快告诉我。”
那个监听员就抬起头说:“右少,还真有一个,是十分钟前的,你要听吗?”
“听,放出来我听一下。”
右少卿听到的,正是廖凤山打给左少卿的电话。这就让她有一点失望,廖凤山这个老滑头,他要是个共党,那才是个笑话呢。
右少卿回到办公室里,想了想,还是给门卫室打了一个电话,问左少卿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门卫室告诉她时间。她心里一算时间,左少卿几乎是一接到电话,立刻就出去了。这个情况让她有点意外。她把眼睛转了又转,凭感觉,这是有问题的。想到这里,她立刻出了办公室,去车队要了一辆车,开车去了旋转门。
这个时候,先到旋转门的,当然是叶公瑾。
他一进入菊花间,就见满脸笑容的杜自远。叶公瑾不动声色,默默地打量着他,说:“杜先生,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东西?”
杜自远笑嗬嗬地说:“叶处长,请先坐下。”他给叶公瑾倒了一杯茶,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白信封来,笑着向叶公瑾一亮,然后递到他的手上,“叶处长,请吧,好东西。”
叶公瑾接过信封,翻来覆去一,这是一个白信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却封着口。他用指甲挑开封口,竟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支票来。他一金额,心颇为吃惊,那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杜自远笑着说:“叶处长,这是你的生意所得,还可以吧?”
叶公瑾轻声问:“是哪一笔生意?”
杜自远却随意地说:“叶处长,上回我就跟你说过,有些生意,你不必细问,我也不会和你细说。你只管收起来就行了。”
“你说,是刚收到的。我还是有点好奇,是谁交给你的呢?”
“这个,你也不必问了。有些生意,真的很麻烦。你又是这么一个身份。相信你会理解。”杜自远笑容可掬地着他。
但叶公瑾并不想善罢甘休。他把支票放进信封里,很随意地说:“张雅兰?”
他清清楚楚地见,杜自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也变得严峻起来。他凭借多年的特工经验,判断杜自远这个眼神的真实或虚假。
“叶处长,”杜自远有些不悦地问:“你跟踪我?不,不是,是你派人跟踪我?”
叶公瑾很享受这种感觉。让别人知道,我掌握你的一切,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他笑着说:“杜先生,我并没有跟踪你,这只是一种猜测。”
“我不信,这不可能。”杜自远摇摇头,“这件事,不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哦,是这样。”叶公瑾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我知道,张雅兰是张乃仁的女儿。而这个张乃仁据我所知,可能和军火有关,是这样吗?所以我猜想,这笔钱也可能和军火有关。对吗?你替我做的生意里,最不便于提起的,可能就是军火生意了,是这样吗?”
“叶处长,”杜自远点点头,“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这个张雅兰,有时为我和她父亲之间,传递一些消息。今天她和我约好了,要把这个东西带给我。没想到,什么都被你出来了。叶处长,请你千万不要查这个事。你一查,这笔钱就没有了,我也少挣不少钱。”
叶公瑾不动声色地盯着杜自远,“杜先生,你怎么会掺到这个事里。”
杜自远笑了笑,“叶处长,这么大的生意,没有银行运作资金,可不行呀。我只负责转移资金,然后抽成。这个生意,我也挣了一小笔。”
叶公瑾点点头。出于职业习惯,他对杜自远的话并不敢全信。杜自远这一套说词,让他解除对张雅兰的怀疑也是不可能的。他心里想的是,这个杜自远究竟是个什么人,在他下一步的计划实施过程,就可以出来了。他觉得黄枫林说的对,杜自远分别和张伯为和张雅兰有关系,未免太巧了。他心里想的是,我会注意你。
但他嘴里却轻声说:“杜先生,谨慎一些吧,不要在这个事上惹出麻烦来。”
叶公瑾和杜自远说完话,一起出了菊花间。却在大厅里见了左少卿。叶公瑾一眼就出来,左少卿是一副惹了什么麻烦的样子。叶公瑾因此疑心顿起。
一百二十二、 暗示()
左少卿和廖凤山约了在旋转门里吃饭。【】她到的时候,廖凤山还没有到。
她开门进入包间时,眼睛在门牌上了一眼。她拔下门牌上的钉子,开门牌,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里面露出一个小纸条。她关上门,捻开纸条,里面只有两个字:“药”。
这正是她最担心的。叶公瑾在会上说得很清楚,东北决策正在审批过程。但杜自远纸条里的意思,是说东北战略决策并没有做出。那么,叶公瑾所说的公一定是假的。叶公瑾的目的是什么?她隐约能够猜测到。叶公瑾的目的一定是“槐树”,并且已经设好了圈套。这个圈套是如何设置的?她不知道,叶公瑾也不会告诉她。这样,纸条里的说“药”,正是她最担心的事。
十几分钟后,廖凤山进来的时候,左少卿已经叫了几个菜,正坐在桌边等着他。
廖凤山满脸笑容,在桌边坐下,也不客气,先端起一杯酒,说:“少组长,先碰一杯,廖某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