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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看这芒砀山的喽啰,虽是有些气势,但是装备却不是很好,又想起这樊瑞原本轨迹之中貌似会些道法,也正是凭借着道法才击败了要立功的史进。
“江湖上都传兄弟你会法术,这可是真的?”罗恩想到便问。
岂料樊瑞笑道:“小弟幼时倒也求仙问道过,只那些却哪里存在过?小弟在江湖上闯荡了许多年,也只学得些马步剑术。至于法术,却是江湖上胡乱传说的,只因这也能震慑住一些人,小弟也不曾去纠正。”
“原来如此。”
罗恩点点头,其实这也正常,毕竟广慧说过,连智真长老都言如今世间已无术法。
“三位兄弟要一同往威胜去的好意罗恩心领了,只是到了那里难免与田虎有些冲突。我看这山上弟兄装备也不精良,到时难免有些伤损。不如我与山寨军师修书一封,几位兄弟便先带着这些人到梁山上去。下次有机会再说不迟。”
樊瑞三人闻言看看自家的喽啰,情知罗恩所言属实,心中不由得惭愧。虽说自己几人立功心切,却无叫弟兄们无端送死的道理。
沉思了片刻,樊瑞与项充李衮眼神交流一番,开口道:“哥哥所言极是,只是这人马不必由我等亲自带过去,只叫几个信得过的头目带着哥哥的书信前去便是。我等三人随着哥哥到威胜去,也能出些力气。”
罗恩见三人如此说,也不好再推,便道:“如此也好,到了梁山自由人安排这些弟兄。”
当先罗恩便写下书信,樊瑞三人将山上喽啰召集在一处,说了同归梁山一事。
有那不愿去的便发放些盘缠回家去,又安排好几个小头目,一路分作几拨,扮做行商往梁山而去。
而他们三人归入梁山大军,一路向着威胜进发。
。。。
此行一路之上暂且不表,先说东京开封府处,孙定正在开封府滕府尹处与徐宁说情。
“大人,徐宁那人整个东京尽都知晓,哪里可能通贼?再说能使钩镰枪者怎能断定只他一人?此事不过是那高俅要拿他出气而已,果是委屈了徐宁。”
府尹道:“我也知你所言有理,不过上番保林冲之事已是得罪了高俅,此番如何再周全他得?”
孙定闻言面色十分严肃,开口道:“小人即为这两案孔目,自当秉公执法,徐宁无罪,如何能因高俅要出自己心中恶气,便弄这的胡乱添加之罪?再说这南衙开封府莫非不是朝廷的,而是他高太尉家的?!”
府尹急道:“胡说!这开封府乃是为官家办事,素来公正,怎便是他高俅家的?”
孙定丝毫不让道:“谁不知太尉当权,依仗权势,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是要杀要剐,前番林冲是此,今朝徐宁亦如此。这开封府岂不宛如他家的一般?”
府尹理短,只得问道:“据你说时,徐宁无辜,却该怎生方便他?”
孙定道:“看徐宁口供,断无私通梁山之理,是个无罪的人,只是若判他无罪,大人也不好和那高俅说话。”
府尹闻言点点头,暗道这孙定也不是个死脑筋的人。
孙定继续道:“如今只招他做不合没保管好家传枪法,以致朝廷兵败,将其脊杖三十,也不必坐监,全家立即刺配沙门岛便罢。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滕府尹闻言心中琢磨道:“那高俅我虽不怕他,只是得罪了他便有如得罪了蔡京,那时便不好办了。上次林冲之事,高俅情知理短,未曾多出力气来为难孙定。此番判徐宁刺配沙门岛,到了那个地方,多半也是性命不保,也叫我好有个交代。便是不成时,只把孙定推出去了事,叫高俅出了这口气,便也沾染不得我。”
想罢,府尹道:“也好,就判他全家刺配沙门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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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背叛()
“大人,徐宁冤枉啊!”
开封府衙当堂审理徐宁一案,徐宁在公堂之上大声喊冤。
东京城许多的百姓都围在公堂外面观看。
“徐宁,你身为御前金枪班教头,满城皆知钩镰枪法乃是你家传的手段,其余人皆不可比。今呼延灼大军败于钩镰枪之下,你还胆敢喊冤!”
“大人,这钩镰枪又非只徐宁一人可学,小人端的冤枉!”
“大胆!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私通梁山贼寇,本来罪该万死,且念在你往日也有些苦劳,只判你个脊杖三十,全家刺配沙门岛之刑,你可有话说?”
徐宁听之面色大变,那沙门岛乃是必死之地,举世皆知,自己一家人到了那处哪里还有活路?况且自己的儿子才刚满周岁。当下高呼冤枉。
“够了!冥顽不灵,且押下去!”
府尹冷哼一声,定下徐宁罪来。
“退堂!”
“这徐教头真是命桀,竟叫他遇上这等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徐宁受冤,那高俅。。。”
“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快住了口!”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
李三混在人群之中,见到徐宁背叛刺配沙门岛,悄无声息的离了开封府衙门。
。。。
“两位哥哥,那徐教师被判刺配沙门岛,我等该如何行事?”
东京城外,李三将此事报与袁朗马麟二人。
“只要不是当堂宣判斩首,便有我等转圜之余地,速速使信鸽报与山寨知晓。”袁朗吩咐道。
“此番多亏得孙佛儿在当中运作,否则徐宁哪里留得住命在?”马麟不由感叹道。
“不错,此人却是官场中难得的一个正直之人,算上前番林教头之事,他与我们山寨有许多恩情,怕只怕高俅要炮制他。我等暂且还不能离开这东京,须等确认孙定无事,或是那高俅真要害他,我等也好相救。”袁朗说道。
“若如此这般,那汤隆富安怎生处置他们?”
“且把那汤隆带来,我却要问问他,为何行此无义之事。”
原来自出了东京城,袁朗马麟二人便寻机会将汤隆控制住了,和富安分别看押住。
听得袁朗言语,早有兄弟把他带过来。
“江湖上多闻梁山好义,不想都是道貌岸然之辈,救不得我表兄,竟要害我性命。我呸!”
汤隆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二人面前,口中犹自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这小人,我且问你,为何要与高俅那厮沆瀣一气,害徐宁的性命?”
马麟听之大怒,大踏步来到汤隆面前呵斥道。
“放屁!老爷何时与高俅勾连?倒是你等,为了保住名声,要害我的性命还差不多,有本事放开了我,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不然老爷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若你当真与高俅无有勾连,我等自不会冤枉你,但是事情便在这里摆着,来人,把那厮带过来,叫这位金钱豹子好好看看,是否与其相识。”
马麟见汤隆还在那里嘴硬,不由得冷笑道。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爷自不怕你!”汤隆闻言略觉不妙,只是口中还在嘴硬。
不多时,一个脸肿的好似猪头一般的人被带了过来。
“好汉饶命!我有钱,都与了好汉们,但求饶我一条狗命!”
富安口中求饶不止。
“你可识得此人?”
汤隆一见此人,登时面色大变。
“这是哪里来的鸟人?老爷不识得他。袁朗!你这厮是什么意思?莫非随便抓个人来诬陷老爷?!”
“呵呵。”
马麟冷笑一声,转头对富安道:“东京城干鸟头,我来问你,可认得这麻面汉子?”
富安也不是个傻得,一见汤隆,大致也猜到是因为徐宁之事。
“原来诸位好汉是梁山来的,那徐宁一事与小人无关啊!都是汤隆这厮!他为了谋得那高俅的重用,出卖了自家表兄,小人不过奉命行事。”
富安当下便道。
汤隆闻言死不悔改,还要挣脱了把住他的人上前来打富安。只是被拿住双手,哪里动弹得了?
“你这厮,作何要陷害于我!?”
“汤隆,你还有甚话说?”
“老爷无甚说的,你们救不得我表兄,便要使法子害了我,好不坏你那梁山的好名声。且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汤隆倒也有股子狠劲,只以为徐宁必死无疑,心知此番若是自己说了,不但没有命在,便连死后名声也尽都坏了,是以嘴中也不服软。
“好你这厮,事到如今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