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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墨和婉嫕看清来人,双双惊呼一声,面露喜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宛,沈宛见到婉嫕与卫子墨在一起,先是一奇,马上转身瞪了那两个少年一眼,怒道:“敢欺负婉嫕妹妹和子墨,该打。”说罢又在那两个少年脸上掴了几下。
“婉嫕,子墨,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而且还来了这里?”她见婉嫕扶起卫子墨,知道他又受了伤,心里不禁好奇,连连催问,卫子墨便把与婉嫕相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沈宛听后,啧啧称奇,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在这荒山野岭里都遇上了。”
三人在此相遇,分外亲切,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了起来,这时又有两人撑伞进了庙里,正是杨镇枭和席锋扬。沈宛给杨镇枭引见卫子墨和婉嫕,杨镇枭见他俩都是纯真的孩子,很是喜爱。
席锋扬自然是认识卫子墨,想起八仙山那一次孙碧荷一剑伤了卫子墨,他心里也颇为愧疚,上前拱手一揖,赔礼致歉,卫子墨心胸宽大,早不将前事放在心上,二人相对一笑,便抿了先前的仇恨。
婉嫕拉着沈宛的手,柔声道:“沈姐姐,这两个人,他们好像见过容若哥哥。”
沈宛朝那两人一瞪眼,道:“说,你们是谁,几时见过纳兰公子,若不从实找来,小心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二人被沈宛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其中一个少年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我们兄弟是括苍派的飞剑双鹰”
他这话还未说完,沈宛便接口道:“飞剑双鹰,好响亮的名字啊,我看不如把那剑字改为下贱的贱,才是实至名归。”
这飞剑双鹰被沈宛说得脸上阵红阵白,却不敢反驳,那人只得讪讪地说:“师父他老人家接到天理盟顾大当家的传书,说天尊宫秣马厉兵,要在京城外的白沙镇寻天理盟的晦气,家师便率领我们一众师兄弟下山,前来增援。我们兄弟俩给师父开路,便寻思先来京城转转,岂料白日里喝茶,却碰到一个穿着白衣服、颈上带着玉笛子、长得很英俊的少年,被他无缘无故地教训了一顿。”
席锋扬玩味般地笑道:“真是无缘无故被那人教训的吗?”
另一人低眉道:“我们就是看那茶寮里端茶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想和她交个朋友,谁知谁知被那少年误会了,是以才”
席锋扬摇头笑道:“你们这也是咎由自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女孩子,该当诚心诚意”他话未说完,便给沈宛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婉嫕眨了眨眼睛,从丝绵包袱里拿出一块黄布,展开卷轴,却正是一幅画像,凑到那两人眼前,惴惴不安地道:“你们遇到的,是画上的人吗?”
那两人一看,连连点头,婉嫕笑靥如花,叹道:“太好了,终于找到容若哥哥了。”
卫子墨道:“画中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其中一人道:“看他走的方向,该是往白沙镇去了。”说罢他苦着一张脸,道:“各位少爷姑娘们,我俩真的知错了,还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沈宛笑道:“婉嫕妹妹,这两个不长眼的冒犯了你,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姐姐给你出气。”
婉嫕柔声道:“姐姐,还是算了吧,就放了他们吧,我想他们会改过的。”
沈宛道:“婉嫕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转头对那二人道:“今天婉嫕妹妹大发慈悲,饶了你们的狗命,你们若再胡作非为,撞在本姑娘手里,有你们好看!”她出手拍开飞剑双鹰的穴道,他二人点头哈腰地道:“谢谢二位姑娘,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然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庙宇,样子滑稽而狼狈。
杨镇枭面色阴沉,沉声叹了一口气,“这便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看了就让人生气!”
席锋扬笑着打哈哈道:“杨前辈,您也不必为了这两个混蛋心烦,我们年轻一辈中,毕竟大多数是上进的。”
杨镇枭愁眉渐舒,笑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还是放心得很,但愿你们和容若将来都能有一番成就,造福武林,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宛真不知杨大侠怎么对席锋扬的评价这么高,看他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真不敢把这嘻嘻哈哈的少年和大侠二字想到一处。
卫子墨道:“杨大侠,我们既然知道了纳兰大哥的去向,明日一早便去白沙镇寻他吧。听说鳌拜已派了好几拨人去找纳兰大哥的麻烦。”
杨镇枭道:“卫小兄弟放心,容若他武功高强,智计百出,应当可以应付那些人,我们明日便启程去白沙镇。我只担心天尊宫和天理盟若真的打了起来,谁胜谁负,都事关整个武林。”
他面有忧色,这几个武林后辈也知道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意味着什么,窗外夜雨渐小,雨后的轻寒裹着夜色,悄悄渗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山间谷道,松柏含青,昨晚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让山谷里平添几分湿意,雾霭迷蒙,草叶发香,容若骑着白马,在山间悠扬穿行。
昨夜他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才甩掉了尾随身后的追兵,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白沙镇赶去,希望能和顾贞观会和,一起找到孔公主。
清晨的空气清新而湿润,远处晓云含雨,低低徘徊,容若见路口有间茅店隐在雾里,便打马过去,想用些早饭。雄鸡叫了三声,店里灯火微阑,容若推门而入,却见店里客人不多,有一男一女坐在角落里,虽然他们刻意隐藏行迹,却难掩绝世风华。
第43章 一片幽情冷处浓(3)()
容若一扫满身风尘,走过去笑道:“顾兄,终于找到你了。”他又看到那位美艳娇柔的华服少女,微笑道:“这位想来便是孔公主了。”
孔四贞苍白的脸上略显憔悴,可笑起来依旧很迷人,“你便是纳兰公子吧,贞观常跟我提起你。公子果然风流俊赏,不愧为人中之龙。”
容若谦虚地笑道:“公主过奖了,其实顾兄才更担得起人中之龙这四个字。”他含笑看着顾贞观,却见他满脸忧色,郁结难舒,关切地道:“顾兄,你既已寻得公主,还有什么事放不下吗?”
顾贞观道:“容若,你可知是谁掳走了四贞?”
容若茫然地摇了摇头,顾贞观便把前后因由告诉了他。
原来顾贞观与容若分开后,一路往白沙镇寻来,四处打听之下才发现了孔四贞的行踪,那时他尚未想到掳走孔四贞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赵四叔,待他寻到孔四贞时,才发现她竟已被赵四叔所制,与峨眉派一众女弟子同行。
赵无极自然把前因后果对顾贞观说得一清二楚,还让他俩趁早做个了断,怎料自孔四贞失踪之后,顾贞观已茶饭不思,一颗心全都系在她身上,当他蓦然见到那朝思暮想的笑靥之后,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她逃离一切束缚,远远离开所有的纷争。
于是他不顾赵无极的反对,坚持要带孔四贞离开,无论今后如何,只要眼下他们俩能相守一刻,也是幸福的。赵无极虽然心疼顾贞观为情所困,但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执意要带孔四贞去峨眉派落发出家,顾贞观一时情急,便趁赵无极不查,带着孔四贞偷偷逃了出来,此刻赵无极仍在后面穷追不舍。
容若听了,只是扼腕唏嘘,见顾贞观和孔四贞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眼中全然是对对方的依恋,原本想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孔四贞见他二人沉默,只是喃喃叹息道:“我知道,我这公主的身份便是一道永远的枷锁,皇上让我嫁人,我不能不嫁,如今京城里的局势,也只有我嫁了人,那些无辜的学子才能免受牵连。”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已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手心里,比这山间的露珠还要脆弱。
“我并不奢望能和贞观厮守一生,我知道,我们就算再怎么逃,也永远逃不出命运的阴影。我只是希望我们逃到最后一刻,直到我们筋疲力尽,再也逃不掉为止。能与他多相守一刻,便是一刻的幸福,我们剩下的,也就只有这短短的微不足道的幸福了。”
容若听着她悲伤的恳求,只觉得心里仿佛捣碎了一杯苦茶,那苦涩让他忍不住快要落下泪来。他再看顾贞观,清朗的眸子里已布满了细密的血丝,那样凄苦得神色,仿佛化作了山间枯黄的野草,一直蔓延到容若的心里,让他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快要荒芜了。
突然,容若眼神一亮,坚定地道:“顾大哥,孔公主,你们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