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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虽然蒙面,但眼中已是悚然动容,手中长长的弯刀倒刺而出,刀锋冷冽,如冰斩雪,丝毫不含糊,尽向着耿聚忠周身大穴招呼过去。
耿聚忠故意露出空门,引得对手上钩,待对方剑到中途,他忽然侧过身体,剑交左手,逆锋而行,一缕银光闪过,破开那杀手咽喉,那杀手登时了账,躺在地上。
“你们保护好公主,速速离开。”耿聚忠对手下高声喝道,同时挺剑而上,将扑上来的杀手全数击退。
婉嫕随一众护卫匆匆出了酒楼,见楼上仍是恶战不休,心中暗暗担忧。
其中一个侍卫见世子身陷险境,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响箭,放上天空,转头对婉嫕说:“公主,世子命令我等护送公主离去,响箭已发,王府侍卫随后便至,请公主放心。”
婉嫕见耿聚忠占着上风,便不再牵挂,和众侍卫先行离去,一行侍卫怕目标太大,不敢走大路,于是带着婉嫕走入胡同,觅路而行。
婉嫕一边走一边寻思,那些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怎会有如此神鬼莫测的功夫,思索间,忽见一团白影鬼魅般在空中飘过,那些侍卫尚未察觉,纷纷栽倒,没了知觉。
婉嫕心中一惊,举目四望,手中暗暗扣了两枚菩提珠以做提防,她耳目敏锐,忽闻头顶上传来风声,仰头一看,就见一袭雪白的衣衫如风中花瓣,幽幽飘落。
婉嫕后退一步,那人便落在她身前,道:“小公主,别来无恙。”
“是你!”婉嫕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人,白衣如雪,素颜清冷,正是雪仙子桑梓宁。
桑梓宁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打晕了他们,也无心加害你,我来找你,只为告诉你一件事。”
婉嫕淡淡地道:“请讲。”
桑梓宁道:“你可知那些杀手是什么人,又为何要刺杀你?”
婉嫕摇摇头,忽然想起善蜜公主,试探地问道:“莫非这些杀手都来自灵山?”
桑梓宁道:“你很聪明,一猜就中。灵山派的斩雪堂一向负责训练杀手,只是你们上次来得匆忙,未曾见识。如今大祭司已派出斩雪堂的所有精锐来福建,为的就是要取你的性命。”
婉嫕听得这骇人之事,却面色不变,道:“大祭司要杀我,就是想阻止我嫁给耿世子,破坏联姻,我若死在福建,靖南王难辞其咎,到时他便骑虎难下,不得不反。”
她本就十分聪明,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于这些阴谋诡计也就不再陌生了,此时一语道破东皇龙一的意图,说得倒也不差。
桑梓宁道:“掌门人知道此事,便命我偷偷下山,过来给你报个信。还有,东皇大人不日便会亲来福建,以武力逼迫靖南王,到时你和纳兰容若都会有危险,以你们的武功,绝不是大祭司的对手。”
“什么!”婉嫕此刻才悚然一惊,不曾想东皇龙一要亲自出山,如此一来,容若岂非无一丝胜算,她倒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挂念容若,怕他再遭东皇龙一毒手。
“在大祭司来之前,我自会让容若哥哥先离开。”婉嫕目光坚决,声音冷肃,“我绝不会再让他伤害容若哥哥。”
桑梓宁见她眼中迸出冷光,不复从前的娇弱之态,知她经历了这些磨难,心智也慢慢坚韧起来。
“你是老佛爷和皇上的掌上明珠,他们怎舍得将你当做政治礼物送给耿家,我早就说过,皇室中人的血都是冷的。”
婉嫕凄然道:“我相信三哥哥和皇奶奶心里也十分难受,可眼下大局所迫,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我身为公主,就该履行我的使命。当年三哥哥知道你得病去世,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你真的误会他了”
桑梓宁眸色一变,摇头道:“别说了,往事已矣,又何必再提,我此番前来,是为提醒你们早做提防,等大祭司一来,与靖南王里应外合,你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婉嫕微笑道:“多谢你提醒,代我谢谢掌门人。”
桑梓宁道:“但愿你们能自求多福,灵山派培养的杀手都厉害得紧,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了。”
婉嫕微微点头,就见桑梓宁展动身形,翩然远飞。
不多时,前来接应的王府侍卫寻到了巷子里,将婉嫕护送回行馆。刚一回到行馆,容若就迎了过来,见婉嫕无恙,方才安心,婉嫕也将遇到桑梓宁的事告诉了容若。容若听闻东皇龙一要来,面色一变。
婉嫕柔声道:“容若哥哥,你还是先离开吧,东皇龙一太厉害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容若皱眉道:“净说傻话,我又怎么会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手指。”
“容若哥哥”婉嫕嘤咛一声,忽然轻轻抱住他,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听到那番话,她真觉自己就算为他死,也值得了。
容若轻轻安慰道:“傻丫头,怎么又哭了,再哭你的眼泪就要流干了。”
婉嫕抹了抹泪,挤出一个笑容,“这次的难关,我一定要陪容若哥哥一起度过。”
二人说了一会话,不久荣安走来,对容若道:“大人,靖南王府有异动,大内密探监视王府许久,今晨发现王府的侍卫总管秘密调换了王府守卫,新调来的守卫大多是江湖帮会中的人物,个个武功高强。而且王府内张灯结彩,似在筹办宴会。”
容若皱眉沉吟道:“宴无好宴,聚无好聚,不知靖南王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荣安道:“大人,公主,今日刺客之事属下已查明,与靖南王无关,否则也不会连耿世子也要行刺。”
容若道:“那些刺客是平西王派来的,你可知王府里有一位姓韩的武将,若我猜得不错,他应该就是平西王的得力大将韩大任。”
“是他!”荣安大为错愕,“这么说靖南王早就和平西王勾结到一起了,既是如此,大人也是时候出手了。”
容若道:“倘若我们主动出手,定会落人口实,还需再等片刻,让靖南王先发难,到时我们再反击,攻他个措手不及。”
荣安道:“此事还需悉心筹备,属下这就着大内密探动手去办。”
容若叮嘱道:“记住要快,靖南王静极思动,恐怕我们已没有多少时间了。”
第140章 偏到鸳鸯两字冰(2)()
容若所料不差,第二天傍晚,靖南王差人将拜帖送入行馆,帖上指明邀公主和钦差大人去王府饮宴。
容若看着那张帖子,沉吟不语,靖南王筹备良久,蓄势待发,他究竟该不该冒这个险,这场鸿门宴,是去还是不去。
如今情势紧迫,已容不得他多想,就算此行凶险,他也唯有豁出性命拼上一拼,只是他却不愿带着婉嫕一起冒险。
婉嫕却早已知道了拜帖之事,在精奇妈妈一番装扮之后,施施然从内堂走来,对容若说道:“我说过刀山火海我陪着你一起过,容若哥哥,你可不许赖皮,丢下我一个人。”说罢嫣然一笑。
容若掩住眉间的忧色,道:“你放心,容若哥哥说话算话,绝不会丢下你的。”
“那我们走吧。”她笑着看了容若一眼,转头的刹那,眸色一暗,情知容若又要去做危险的事,只盼自己可以陪在他身边,大不了和他一起死了,也是种福分。
二人在大内侍卫的护送下来到王府,其时明月如水,晚风习习,风中花香微薰,吹暖万家烛火。
众侍卫护着公主的銮驾,随钦差大人入了王府。刚一进府,容若便暗中查探,发觉府中的侍卫果然大都换过,显然个个善武,全都是藏得极好的高手。
容若默不作声,护着婉嫕的轿子当先打马而行,王府管家将队伍引至中庭,耿精忠在庭院里排了酒席,醇酒金尊,佳肴玉箸,又正当素月分辉,中天一碧,若非席间暗藏涡旋,这倒不失为一场佳宴。
婉嫕由侍女搀扶着下轿,坐在首座,耿精忠和他的王妃坐在次座,耿聚忠则坐在婉嫕左手边的位置,二人相隔极近,彼此对视一眼,旋即沉默不语。
耿精忠道:“今日这宴会布置得匆忙,如有怠慢,还请公主见谅。”
婉嫕道:“王爷言重了,婉嫕酒量不好,恐怕会扫了大家的雅兴。”
王妃咯咯笑道:“上次公主出行,无端出现刺客,惊扰了公主和二弟的雅兴,今日这宴会主要是让公主与二弟彼此熟悉一番,也好尽快定下婚期。”
婉嫕闻言只觉心中酸楚,原来这一切始终是逃不掉,只是怔怔望着容若,不发一言。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