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知她不会?”
小厮也有些愤怒,道:“她就是不会,她一个小姑娘又没人教她,她怎么会?”
“她几时进的李府?”
“八九岁上下。”
上官放下了她,暗想,果然此珠儿非彼珠儿,那个珠儿又去哪了?
她又问:“夫人下葬了么?”
小厮点点头。
“夫人多大了?”
“不不知道。”
“少主几时娶的妻?”
“少主十八岁上下便结了婚。”
李心翊已二十八岁,十八岁上下结婚,这朱夫人怎么说也有二十四五了。即是说李心翊十多年前来东湖东庄被船家看到的时间前后,他与朱夫人就结了婚,船家口中的珠儿,说的乃是朱夫人。
“你们少主之前的剑侍叫什么名字?”
“剑侍?少主没有剑侍,他”
上官眼神一横,喝道:“你说谎!”
小哥吓得就跪下了,颤抖地回答:“我我我没有!”
“明玦是谁?”
“明玦?不曾听过。”
“你好好想想。”
“真不曾,陌生得紧。”
上官道一声奇怪,忽然横眉冷哼,问道:“你见着夫人下葬了么?”
“见着了。”
“看见脸了?”
“看见了。”
“你看看这是谁?”上官摊开那张卷轴。
这小哥看见画中人,脸皱成一团。不一会儿鼻涕眼泪便全部掉下来了。
“这是谁?”
“这这是我的珠儿”
奇了怪了,这明明是珠儿,李心翊却说这是明玦。李府不曾有剑侍,李心翊却说有。是这小厮撒谎,还是李心翊撒谎呢?
李心翊将一个已死之人画在画像上,是真要找人,还是假要找人?
第24章 神秘的脚印()
天不亮,那只肥鸽子就自觉落到上官脸上。
纸上乃是越二哥反复叮嘱上官小心吃东西,谨防有人下毒后下黑手。
这么说行如风与中原众刀客不同,并不是被人以神秘手法干掉,而是中毒之后被人暗算的。
早先在弘农时,昝维曾受人雇佣,要送一蜡丸往南县,并看到了一个老头,这一伙人才是最令人怀疑的。虽然李心翊说人是明玦所杀,但从手法不同上来看,这一伙人是杀行如风的真凶也说不定。
再看纸条,却说并未见到有小孩在左近,许是逃走了也说不定。
另有几个字,上官研究一遍,则说希望她前去拜见兄长。
却说大理寺虽是国家衙门,但大理寺推丞上官越,司直越悯,评事上官三人自小青梅竹马,又是同门师兄弟,其中以上官越为长兄,三人一道供职于大理寺,正大光明结党营私。
不知何故没说是拜见长官,上官找了个由头,告知昝维和子相有事出去一天,就乔装成小厮混出了门。
上官并不以轻功见长,也不想掏腰牌去驿站,因此等她下午跑到广水境内时,已经快要饿死了。
越悯把她拉起来,给了个水袋子,“先缓缓。”
她抓着越悯的肩膀,“二郎,怎么?”
“有件事之前一直没告诉你。”
上官警觉起来,眯着眼睛问道:“大郎呢?”
越悯拍拍她,“别紧张,大郎好得很,正在睡觉。”
“那是怎地?”
“我们在事发地点发现了一些脚印,大概有四个人的。”
“四个人?”
“是的,一个自然是行如风的,还有一个大概是你所说小孩的。”
“另外两人杀了他,掳走了孩子?”
“不,一个人杀了行如风,这个人留下了一串脚印,而且逃进了武昌城,另一个人的脚印无始无终,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上官一瞪眼。
越悯心领神会,道:“不错,没有告诉你的事是,这种脚印在每个现场都有。”
上官背上奔跑过一股凉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越悯转过身去,叹气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哼”上官表示了十分不屑。
大理寺从上到下,有的是探花榜眼进士武举人,越悯越二爷少时走丢,此后辗转在各县衙府衙做过仵作,经层层拔擢推荐回到大理寺;上官越越大爷则是高宗时的武举人,两个粗人经常做出鄙视出身书香门第,家中大人在工部这种一点也不杀伐气息的部门工作的上官。
越悯续道:“这孩子也随这脚印消失了。”
“行如风何以不是这神秘人物杀的呢?”
“这很简单,死法不同。”
上官看尸体的本事乃是越悯所授,因此并不疑有它,便道:“就是说,我们找到这个杀人犯,就能找到神秘人了?”
越悯颔首道:“正是如此。”
“你要我进武昌城排查?这一来一去都两日了,人早跑了。”
“不,总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要杀他。我知道你在销金窟里埋伏着,你去看看他曾经和什么人走得近,得罪了谁,谁有可能杀他。”
销金窟可不就是东湖东庄,行如风在东湖东庄里得罪过谁上官一思索,“腾”地冒出一头汗。
他可不就得罪过我么?她想想觉得很不妙,于是急忙说了。
越悯狐疑地看着她,说:“妹儿啊,前天下午你在做啥,谁能证明?”
上官招供如倒豆:“我下午在赫连沁的马厩里给他洗马。”
“还算老实,谁能证明?”
“峨眉的颜子相。”
“不错不错,继续埋伏。”
“好,我回去了啊?”谢二郎不刑之恩啊!
“不急。”
“”上官心道这谢不刑之恩还是收回来吧。
“其实”
“什么?”
“凶手有可能跑进那庄子里了。”
“二郎,下次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开头就说?”
“我只是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自然是要说的。”
越悯拍拍她的肩膀,正色道:“凡事须小心,保命第一,破案第二。”
“不让我见见大郎?”
越悯斥道:“见什么大郎,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百年不见他他也长不出天眼来。先把饭吃了。”
上官一边感动于越悯的体贴,一方面又哀戚地想起小时候粉嫩好捏易推倒的上官越,已经长成一个不苟言笑一肚子坏水的大坏蛋了。
两人在饭桌上神色凝重,上官吃着吃着就问:“行如风中了什么毒?”
越悯答道:“却是中原比较常见。我本一直觉得荆楚之地用的要更鬼一些。下毒的东西也很特别,是个很袖珍的小箭头,你看。”
越二爷展示了一个纸包,内裹一黄铜箭头,尾有一凹槽。
“这是机括所用,可江湖上有谁是用此物的呢?我没有印象。”
“靠你了。”
“又我?”
“妹儿啊,为兄有一种直觉。是什么呢?就是你一定能找到答案。”
“鬼扯。”
“你放心去吧。”
上官对他怒目而视,但似乎没什么人惧怕她这一招。
第25章 东湖东有娼家女凌晨儿()
上官在院子里思来想去,觉得目前可问的也只有赫连沁了。赫连沁可不好找,她问了子相,子相很纯情地告诉她,赫连逛青楼去了。
上官嘴上说的是嗯,心里想的是“‘逛’和‘窑子’相配,方显其本色”。
东湖东庄位置偏僻,不产名妓,凑热闹的多半是去另一头。结果一进城,就听人们议论纷纷,什么扬州来的名妓啊、新晋的花魁啊。
上官心道就去那花魁处探一探。
随口找人聊了两句,即探明了去处。坊中一片喧哗,上官寻了一圈,尽头那高楼红瓦,门上正悬一块匾,书着宝香楼三字。上官抬脚想往里进,不料空无一人的大门口斜刺里杀出一人,笑里藏刀地道:“你当我们宝香楼人人都进得么?”
上官忙陪笑:“不敢不敢,我来寻我家赫连五郎,只因家中有些要紧事,请您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说罢塞进几枚铜钱。
这人本就生了一双狐狸眼,这时眯得更厉害了,他不声不响将一吊钱纳入袖中,唤来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妹妹,对她说道:“你将这位郎君带去‘美人笑’,切记静悄悄地,不得惊扰贵客。”
小姑娘应下,带着上官去了,为了表示自己很老实,只是私下眼睛瞟来瞟去,没做出来东张西望的失礼举动。
入了厅,赫连看见她,稍有意外,如临大敌,问道:“怎地?”
上官耳语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