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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向后退开了,绷着脸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讨喜、热情的模样。
“那他们是否还留在客栈?在哪个房间?”
伙计犯难地苦着脸,突然看见门口不远处有客人走来,如蒙大赦一般欢喜地快跑了出去。
暮炎想要叫住他,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回头。
下楼的住客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容貌被遮住了大半。暮炎站在门前不远,来者几乎是朝着他而来面对着面。
暮炎看到了来者的半边脸,脸上伤痕很多,这张脸的样貌可能是有些吓人,所以此人才特意戴着一顶帽子。他的步调轻缓如同饭后悠闲的散步,静静的不发一语,目光同时也在打量着自己,只是随意地瞥视漫不经心。
暮炎向一侧退开让出了门口的路,戴着斗笠的男人径直走出了门。
暮炎在他经过身旁的时候,呼吸几乎中断了,藏于宽袍中的右手紧紧地抓着刀柄。两人最终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交集,可能是自己过于紧张的缘故,殷秋夜如今就住在某一件房中,随行的那名同伴不知道是何模样,他才会如此地在意客栈里进出的每一个生人。
第176章 困境(1)()
暮炎还打算到热闹的地方去转一转,念头顿消,转身朝楼上走心里只盼着今晚能平安度过。之前所想的计划完全落空,霜凌月已经离开,他又时刻处于监视的状态下,在这个镇子逗留的时间不能太久,更糟糕的殷秋夜也碰巧赶来了镇上住进了同一家客栈,这无疑等于是雪上加霜。
“是我。”暮炎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门从里面开了。
阿碧看到了他脸上流露出的忧虑和急躁,紧紧咬着嘴唇。暮炎说是去打听一位朋友的下落,如此快地回来可能连客栈的大门都没有走出,即便是两人离开齿骨城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有如此慌乱过。
“公子……”阿碧知道是有事发生了,又突然觉得有些事她不便过问太多,张了张嘴又不说了。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暮炎快步走到窗口,向着下方的街道望去,那个头戴着斗笠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是主人派出的人手么?追踪的人是不是雷氏的三兄弟?”
“不是长青无悔的人,这件事和你无关的,是和我有关。”
“公子下楼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你的那位朋友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她已经走了,我急着赶来镇上也知道希望不大,说真的下一步的打算暂时还没有想好。”
阿碧忍不住问:“公子之前是怎么打算的?”
“把你交给我的这位朋友手上,那样我就不必顾虑太多了,即便真的是去往山谷,或许能有个人来接应我,至少有活命的可能。”
“是阿碧害了公子……”
“别说这种话,没有你跟着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不愿意和长青无悔合作就只能找另外一个人,自己已经被卷起了争端和恩怨里,就算想避也避不开。”
“所以秋子虚才愿意帮我们出城,公子答应了他什么事是么?”
暮炎点点头,“关系很复杂你也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长青无悔其实要找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秋子虚也被骗了,其实我连去往山谷的路都不知道,只能在周围辗转,局势很不妙这样下去很快就会露馅。”
阿碧听得一头雾水,她理了理思绪稍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叫出了声,“公子是被无辜地卷进了争端里,这一切本来都和你无关吗?”
“就是这样。长青无悔要找的人已经来到了这个镇上,我和他有些恩怨未了,更棘手的是他就住在这家客栈里,我们只能留在房中尽量少出门。”
阿碧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声音也低了下来,“可是公子不是说过,不能在镇上逗留太久的吗?雷氏的三兄弟已经带人全力搜找我们的踪迹,这么待在原地不动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的机会?”
“我倒是不担心长青无悔派来的人,殷秋夜跟随着一名同伴跑到这里来,一定有什么目的。我们不能被发现,只能耐心地等待两人离开,这才是当务之急!”
第177章 困境(2)()
女孩坐在了小桌边,一手托着下巴,“这个叫殷秋夜的又是谁?”
“他是离翁的徒弟,至于离翁又是谁我也只是听闻。这件事错综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主要是和离翁有关。”
“他就住在公子要去的山谷里?”
“对,这些人都和此人有关,除了秋子虚。”
“秋子虚想从公子这里得到什么?”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暮炎是无条件信任这个柔弱的女孩,原本是想把这些事隐瞒不说,这时候他也需要有个人给出些建议,即便用处不大,也比一个人闷在心里唉声叹气要好得多。
尽管秋子虚三番五次提醒过他了,暮炎还是很难去怀疑、提防面前的貌美少女,从言谈举止里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心里有疑问会当面问从不用些套话、试探的伎俩。
“如果这个叫殷秋夜的人一直不走呢?”阿碧多问了一句,“公子有何打算?”
“这是最糟的结果,后有追兵,近有强敌,到那时候你就离开这里吧,走得远远的找个地方重新生活。”
女孩坐直了身子,神色忧虑,“那公子呢?”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路护时常会卷入麻烦当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一死的准备。”
“死?”阿碧话音抖了抖,“阿碧不想公子死!”
“放心吧,我还不想死在这里,之前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难我都咬牙挺过来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公子……没有骗我?”
“谁会拿生死的事儿开玩笑。”暮炎故意装出自信满满的样子,“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此时,也有一个人正立在窗外朝着狭长的街道望去。长木镇因为水井旁矗立着一颗古树由此得名,不管是路护还是商客、旅人都愿意经过此地,一来小镇发达聚集的人数众多,流通的消息也多,二来长木镇已经成了一个坐标,人们要去往某个地方在周围几十里内都会以此地作为起始点便于寻路。
殷秋夜习惯了同伴的作风,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想去知道所办的是什么事儿,只是不愿过多地表露自己的好奇。如果所办的事情十分重要,和他有所关联,姜寒笙说一一说明来解答他的疑问。
本以为两人很快就会再次返回齿骨城,斩安向长青无悔发起挑战,少了他们两个局势明显会很不利。可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够久了,距离齿骨城越来越远,以城中紧张的气氛来看战事一触即发,他们跑到这里来倒成了两个局外人不管不顾就像是等着看热闹。
他始终捉摸不透这个人的做法,姜寒笙口中说的话真真假假,连他也无法分辨得清。
姜寒笙晚上出门必然是去做两件事,打听情报或是去见某个人。他的消息非常灵通,总是有源源不断的情报送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为他办事。
殷秋夜全无睡意,去往山谷的计划被一再拖延,如果说是因为有长青无悔这个威胁存在,将其除去是势在必行的。然而姜寒笙却并不打算诛杀此人,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没有多大把握,那他们去往齿骨城找到斩安商议对策,甚至将几位同伴安插到城中,究竟有何用意呢?
脚步声——有人沿着走廊而来,在房门前停住。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殷秋月站在窗前暗淡的月光里,稍稍偏转过身。
进门的人和他对视了一眼,轻轻一笑。
“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姜寒笙简短地说。
“什么消息?”
“从齿骨城传来的,长青无悔抢先动手了,厮杀发生在夜里,持续到第两天的黄昏,血流成河。”
“谁赢了?”殷秋夜用力握紧拳头。
“当然是长青无悔,斩安被杀,虽然人数占优还是被杀的溃不成军。不过我在城中搞了点手脚,收到了一定的成效。”
“手脚?”殷秋夜全然不知他所指的是什么,两个一直形影不离,几乎所有事都了如指掌,长青无悔抢在斩安之前先出手,这儿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了,为什么他不但不懊恼还如此的高兴呢?
“还记得我让斩安的手下秘密接应派去的那几位同伴么?”姜寒笙抓下了头上的斗笠随手丢在一旁,慵懒地靠着椅子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