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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茹,如果现在给你一只鸡腿,你能几口吃下去?”
“一口!”
“好吧,我知道你也饿得不行了。”
“七姐,其实你还可以问我,吐不吐鸡骨头。”
“好,那你吐不吐鸡骨头?”
“不吐,我要把鸡骨头吃掉。”
“呵呵”
“其实,七姐,我改主意了,吃掉多浪费,留下来做暗器。”
“暗器,哈哈哈”
“七姐,你看我是不是饿瘦了?”
“哪里有一夜就饿瘦的。”
“唉,看不出来饿瘦了,就不能告三娘的状。”
“你小心思还挺多的。”
“七姐,我这叫大智慧。”
“好,大智慧,哈哈”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你见过我这么聪明的小孩儿么,没有吧,稀罕你妹我吧,嘻嘻”
九妹笑得正好,忽然慢慢拉下脸来,沉郁之色说道:“七姐,倘若有一天我不能这么任性了,那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才能忍受那样的生活啊?”
那个时候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创伤一般,我无法想象她到底有多害怕那种受到约束的生活,可是她的出生已经命定,是龙家的小姐,将来的公主,未来要过的生活不出意外也是深宫大院。
对于这番话的回答,我不知道该给以一个怎样的答案,是提早让她认清自己的未来,还是再让她好好保留天真烂漫。
“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岁月,它会改变很多很多的东西,你的容颜、你的举止,当然还有你的心态,现在的你是想象不出未来的。如果幸运的话,你会碰见一个可以令你改变的人,你甘愿为了他去改变,去适应他所过的那种生活。这个是我阿娘曾经告诉过我的,我常常在想,她说的大概就是阿爹了。”
她定定地看着我,又低下了头去,幽暗的房子里,两个人默默无语了好一阵子,大概她也在想为了阿爹改变的一个女人,她的娘亲。
我不知道这些长辈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样的情爱过往,我所知晓的不过是星星点点的事情。自我出生我便能看出爹深爱我娘,不论是从他看她的眼神里,还是他撑着小船载着她周游妃子湖的身影,我都能看出他的心思,这些是他从未给其他姨娘做过的事情。
所以当我看到其他的姨娘为这个男人的别恋而感怀的时候,我常常在思考到底她们为了什么爱上了他,毕竟他的心头似乎从未有她们的影子,即使这些女人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为了他付出了最好的年华,费尽心思只为他的眼里能够真正看到她们,关注她们的一颦一笑,偶或晨暮之时来嘘寒问暖。
蓦然发现,大概世上最花心的男子当中一个便是我的父亲龙野涎,一个便是我的师傅乱七。
第74章 顾盼小影迎人前()
阿卢和焕生来催我出去,又说是有远客来访,我阿爹让我和韵茹装扮装扮出去接待,自然责罚也就算了,有那么一星点“大赦天下”的意味在里面,其实我知道天底下哪有不心疼女儿的阿爹。
六娘一面给韵茹梳头,一面柔声问道:“三夫人当真没让人送早饭与你们吃吗?”
韵茹说:“阿娘,这是真的,若不是这来了贵客,阿爹让人来请七姐,阿卢和焕生知晓七姐在我那处,便来通风报信放我们出去,我们定是要在那里饿上一天的。”
六娘看了看手中的那柄梳子,又看了看韵茹,只道:“下次莫要再冲撞她,毕竟她也是你的娘,合该与她些尊重的。涎芷,你说对不对?”
我认真地看着六娘,那眸子里满是一个长辈的循循善诱,便点了点头:“六娘说的是,我和九妹会好好记住的。”
我们梳洗好了便往芙蓉堂去了,韵茹着了身碧色的衫子,而我穿了件鹅黄色的衣服,馥湍说这件衬得文雅一些。
芙蓉堂这边每隔五丈远守着一个外家护卫,他们大概就是这贵客带来的。
我和韵茹往里走去,阿爹和那贵客正欢谈着,龙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大概都来了,就连终年不怎么碰面的五哥龙珂和八弟易白也落席陪坐,不免招来我对这位贵客的好奇。
由于昨夜没怎么好睡,我脖子僵得很,便转了转,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大堂房顶的时候惊得愣了一愣,那房顶上汇聚了好些诡异的烟雾状的东西,似是一个漩涡,从大堂下面射出一道金光后那烟雾消失不见。
我忐忑地应阿爹的招呼在他身旁坐下,听阿爹和对方的谈话,才知道贵客是南嫱国来的使臣,现下也并没有商议正事,不过是闲话家常。
这位使臣的地位很是特殊,缘他是南嫱国王后的义弟,他身旁的那个少年眼上缠着白巾,安静地坐在那里,未曾听他开口讲话,即便如此,他身上散逸的呢种气质让其依然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翩翩公子,与一旁暗地吵吵闹闹令人侧目的龙昊和龙羽是天壤之别。
谈话间阿爹问到少年眼睛的事情,得知少年患上了一种眼疾,见不得光。他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头,说道:“芷儿四岁的时候也患过眼疾,那时比翎这看上去严重得多。”
翎转了转头,忽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伯父所说,我亦略有听闻,适才让父亲携我一同来此地看病,但求贵地的医者能够治愈。”
他后面的家仆一直盯着我瞧,渣渣的胡子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一个婢子前来给阿爹传话:“老爷,云白爷说他有些事情绊住了,不能前来会客。”
阿爹说:“知道了,下去吧。”
婢子下去了,那渣渣胡子一直盯着婢子的背影看,这么好色,果真不是好人。
我坐在房顶向南宫城的方向看去,这里曾经是我最执着的地方,执着看锦瑟,执着看南宫影,无药可救。
似乎锦瑟不大愿意见我,她走的那天我就在她跟前,可是她却一直假寐着睡在车内,就连渊逾哭闹也没能让她睁眼瞧瞧。
这般想着,身旁忽然传来声音:“大概天底下没有你这样的女子了。”
是翎,竟然是他。
“你不是眼睛有毛病吗?看不见怎么还能上来,而且你轻功不错,竟然能够在这种瓦片上站得如此稳当。”
他嘴角勾起了笑:“我眼未盲,不过是用这白巾遮些光,轻功不弱,自是能够上来。”
“其实你笑起来没你不笑的时候好看。”
他的笑僵了一僵:“是吗?”
“大概你就是属于那种笑起来比较丑,不笑反而很俊的美男。”
他闻言却笑得更开怀:“我的映像里,你这样的评论还是第一次碰见。”
“那是你少听我讲话了,你要是早些听见,这次便不是第一次了。”
翎似乎在想什么,许久他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称呼我?涎芷?芷儿?”
翎说:“南嫱的人惯称单字的,就叫芷。”
“芷?貌似你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翎笑得很开心,声音大得下面照看花圃的婢仆们都仰头看了一眼,他说:“也是第一次,当真是巧。”
翎转身走了几步,腰间的香囊上绣案十分奇巧,上面一只灵兽栩栩如生。
我遂赞道:“翎,你的香囊很别致。”
闻言,翎只是笑了说:“眼光不错。”
我带着韵茹在花圃里玩,正午的阳光虽有些炙热,但躲在树荫下面也不是很难熬,我发现近来韵茹情绪不大对劲,谈话中常常流露出舍不得我的一些意思,我知道她定是在苦恼我嫁去蜀国的事情。
韵茹翘着身子想采枝头的那朵白花,颤颤巍巍地样子逗我。我拉了拉她:“你这样小心扯了腰,用轻功,足下点地的事情,不然这样摔了真不划算。”
韵茹摇摇头,她笑说:“七姐,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遇上了坏人,他用了一种丹药,或者是用一种散功法散去了我们的内力,轻功就用不了,不如现在那个叫什么来着,噢,未雨绸缪,把身子练好一些,常常这样伸展伸展,比修内力来得要实在的多,导引术里面说这样还可以强身健体呢。”
我笑了,由着她去:“那你呆会儿,我去给你拿些葡萄来,今天管家送了好些翡翠葡萄来,看上去就很甜。”
韵茹边伸手够那朵花,边答我的话:“你快去快回,还有,让下人备一壶热茶,别放茶叶啊。”
我应了她便转身走了,花架上的花落得一身的细蕊,我轻轻地掸了掸,抬头瞧见翎往这边来了,并没有带随从,依旧蒙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