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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云皱眉道:“白莲教的佛母唐赛儿,她也来漠北了?”
项天龙道:“自大人离开山东之后,难民骤增,灾情反复,唐赛儿几次起事,都被锦衣卫和无生教打败。听说阿鲁台想请她为内应,金刚寺斥责白莲教是异端,派来红衣明王巴尔图和她斗法,就在哈刺和林。”
哈刺和林森林繁密,位于草原的中心地带,这里以前是蒙古帝国的首都,后来蒙古南迁之后,成为元朝岭北行省首府,现今由鞑靼占领。
韦子云道:“唐赛儿数次起兵谋反,说是为民请命,那也罢了,倘若她敢勾结异族,我就顺手除掉她。”
哈刺和林就在杭海岭和不儿罕山之间,往东走上三百里就到,侦骑队在铠甲外面披上了皮袍,混在项天龙的队伍里,冒充行商,来到了城内。
散开人手,四处探查,项天龙回报道:“大人,红衣明王巴尔图正在大兴和寺讲法,唐赛儿不日便到。”
韦子云道:“到大兴和寺外找个地方扎营,等唐赛儿来了之后再说。”
刚刚扎营不久,手下人来报:“大当家,有客人来访。”
项天龙道:“请进来。”
一人掀帐而入,道:“项当家,幸会。”
项天龙哈哈大笑,道:“罗教主,你也来啦,大漠可真热闹。”
来者正是无生教教主罗朱紫,后面跟着的两人,是解蝎和肖怀仁,罗梦鸿成为太一教掌教后,罗朱紫掌管了无生教。
罗朱紫道:“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言归正传吧,陛下亲征漠北在即,有能耐的都想捞一笔军功,徐天枢到了大宁府和良玉景监视瓦剌人,一旦成功,良家堡的势力就更强了。”
项天龙冷哼一声,道:“罗教主就是来告诉我这些吗?”
罗朱紫知道他已经心动,又道:“想必项当家也知道红衣明王巴尔图和唐赛尔在此斗法,唐赛尔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抓到了自然有赏,那也不必多说,这巴尔图可大大不得了。”
项天龙皱眉道:“不过是个会点邪法的番僧而已。”
罗朱紫笑道:“这话倒不假,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阿苏特部供养的上师,阿鲁台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他一清二楚,只要抓了他,大明军队就能直捣黄龙,我就是此次北征的第一功臣!”
韦子云此时就躲在帐篷之中,用皮袍遮住了面容,歪在一边,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
项天龙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朱紫道:“我要擒下巴尔图,是手到擒来,只要项当家帮我拦住下金雕盟的人,我就将当阳峡双手奉上。”
项天龙颇为意动,犹豫道:“我怎么相信你?”
罗朱紫道:“当阳峡现在武安侯郑亨手下管辖,他是汉王殿下的嫡系,漠北之战后,当阳峡对于朝廷来说可有可无,大可交给项当家。”
项天龙道:“此事我要考虑一番。”
罗朱紫站起身来,道:“无生教要擒下巴尔图不是难事,我只是看中项当家的为人而已,告辞。”
无生教的人已经离去,项天龙皱眉不语,韦子云道:“项可有难事?”
项天龙道:“无生教的人屡次出尔反尔,我本不该再信,但是当阳峡对项某而言,实在太过重要。”
韦子云道:“成与不CD要一试,我认为此事至少有七分可信,如果项当家人手不够,我可以帮忙。”
项天龙疑惑道:“可是大人和罗朱紫不是……”
韦子云道:“我与无生教确有仇怨,但是漠北之战关乎大明国运,私仇事小,国事为重。就算你不出手,我自己也会动手,就让罗朱紫捡个好处吧。”
项天龙道:“项某知道大人之志,非我等可知,但此番相助之恩,铭感五内。”
无生教收到了项天龙同意的消息,摩拳擦掌,等红衣明王巴尔图和唐赛尔斗法之际,就要动手。
三日之后,唐赛儿等白莲教一行人如约前来,大兴和寺开门相迎。
白莲教皆是“普化在家清信之士”,不穿衲衣,也无须剃度,只要绣白莲一朵,佩在胸前,唐赛儿自称佛母,手下诸头领称为“先锋”。
这番金刚寺与白莲教的斗法,引来不少江湖人物前来观战,大兴和寺前人头攒动。
白莲教左先锋宾鸿上前一步,道:“佛母驾临,红衣明王出迎。”
明王是佛家诸像之一,而佛母孕育古佛,这么算的话,唐赛尔比巴尔图高两辈。
一个鞑靼巨汉走了出来,此人身高一丈,腰围九尺,拿一柄齐身高的水磨禅杖,挡在门口,威风凛凛,好似金刚下凡一般,周围的人齐齐吸了一口气,这人正是红衣明王巴尔图的弟子铁钼尔不花。
宾鸿也算个精壮汉子,在他面前,好似婴孩一般,铁钼尔不花左手一伸,来抓宾鸿脑袋,这一下拿实了,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就在此时,宾鸿往前一步,撞到铁钼尔不花怀里,虎爪一探,撕开了他的牛皮甲。
铁钼尔不花肚子一挺,宾鸿被弹出了七八步远,铁钼尔不花哈哈大笑。
项天龙看宾鸿每退一步,脚下石板都陷入半寸,但是印痕整齐,没有半分裂纹,此人的内力已经到了圆融无碍,滴水不漏的境界,退这几步,是在蓄力而已,心道:“这巨汉要吃亏。”
宾鸿又冲了上来,五指箕张,抓在了铁钼尔不花的鸠尾穴,此乃是任脉之络***力灌入,冲击肝胆,震动心脏,任你有多大的神通,也要乖乖受制。
铁钼尔不花手一松,水磨禅杖跌落在地,宾鸿一手托他小腹,一手提着腰身,腰马提劲,暴和一声,生生将铁钼尔不花举起,扛在肩上,走了几步,把他扔到了地上。
唐赛儿莲步款款,踏入了大兴和寺,其余白莲教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本章完)
第75章 十六天魔舞一曲()
? 大兴和寺地处大漠深处,鞑靼人又不工于巧计,寺内诸般罗汉塑像虽然高大威猛,却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通道两侧绘制的天女,极尽媚态,妖异撩人。
唐赛儿为首,左先锋宾鸿,右先锋董彦护卫两侧,白莲教一行数十人屏息凝神,暗自防备。
忽听铃杵叮咚,一名女子身披九色缨络,头戴象牙佛冠,脚步柔缓,赤足而出,只听得脚腕的铜铃轻响。
佛冠女子,左臂一指,从她身后舞出两名清丽娇憨的江南女子,身披白色裹身薄纱,绰绰影影。
右臂一伸,又跳出两名琼鼻深目的鞑靼女子,身披大红绡金短裙,热情似火。
昙花洒地,火起长烛,铃杵奏乐,翩然起舞,四名女子褪下罗衫,交错而舞。江南女子只留肚兜一抹,素手芊芊,纤足款款,扭动腰肢,柔弱无骨。鞑靼女子脚踩鹿皮长靴,头戴齐腰纱巾,除此之外,并无一缕,抖臀入波,丰胸乳浪,塞北江南,摇曳生姿。
正是魔王娆佛的“十六天魔舞”,这四人是北元禁宫中用来娱佛的天女。
唐赛儿道:“混沌出色身,闭目掩清明。”白莲教众人盘坐在地,闭目凝神。
佛冠女子往前轻踏两步,四名女子手持佛器,分列两侧。一人持轮宝和羯磨,一人持金刚杵和金刚铃,一人持火舍和阏伽,一人持涂香和华鬘,宝相庄严,口中佛音清唱。
忽而天女呢喃,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在你的耳边倾诉,让人柔肠百转,不忍拒绝。又闻褪下罗袜的窸窸窣窣,似是情人的舌尖已经探入了你的唇齿,吮吸玉露琼浆。呻吟声大作,是渴望,是交缠,是发泄,是放纵,极乐之乐奏起,高高在上的天女沦为**荡妇,庄严神圣的殿堂变成了男女欢欲望的温床。
摄心夺魄的靡靡之音,牵引着男男女女睁开了双眼,佛冠女子张开双臂,铃杵之声大振。
又有四名体态俏丽女子身披彩带,手捧鲜花而出,作妖冶,可怖,魅惑,沉沦之姿,种种不可思议的诱惑动作,是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与黑暗。
十二名天女足以诱惑绝大多数人,但唐赛儿内力高深,勉强喝道:“白莲台中坐,弥勒伏天魔。”
佛冠女子自始至终一动不动,此时轻轻摇摆,身上的九色缨络在她的身上滚落滑动,原来这女子的缨络之下,便是光洁柔腻的肌肤,天魔女中最撩人的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围着佛冠女子,尽情**抚摸。
十六天女的魔舞,足以让满天神佛坠入地狱,沉沦魔道。
不知何时,红衣明王巴尔图已经来到此间,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的无上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