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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普通了,没有一丝修为,不懂一点规矩,这种人,太好找了。”
女子无言片刻,转身离开了。
“就因为他太普通,所以杀不绝。”感觉到身后女子的离去,科道人放下了手中的断眉,闭上了双眼。
耳房中,无根从袖中取出了一块软垫,将面色颓唐灰白,全身瘫软的有根扶到了软垫上。
无根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木匣,打开木匣,从中拿出了一个漆黑发亮的浑圆丸子。
“直接咽下去,不要嚼。”
无根将药丸递到了有根的嘴前,有根依言张口,含住药丸,用力将药丸咽了下去。
药丸顺着喉咙,落进了有根的肚子里,接着化为了一股暖流。
暖流流进了有根的血管,跟着血液走遍了有根的全身。
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潮红,有根抬起头张嘴,呼出了一口白雾。
眼见于此,无根右手伸出握住了有根的头顶,左手摊开在身前竖起执礼。
“立刻闭眼。”握住有根头顶的右手微微抖动,无根面色冷峻,语气坚定。
“凝神无念!”
“。。。。。。”有根依言闭上了双眼,顿时只觉一股气流,从无根手掌与自己头顶接触的地方,猛然冲下。
气流很是炙热,所经之处却让有根感到了凉意。
气流与暖流相汇,纠缠在一起,按着一定的路迹在有根的体内流淌起来,如此循环往复了三个周天。
看着有根渐趋红润的脸庞,无根冷峻的脸色渐缓。
“尽力控制着我输给你的元气,按照这个路线运行下去,再运行一个周天,就可以了。”
无根收回了右手,从袖里拿出了一捆绑带。
“将绑带里的膏药敷在你的膝盖上,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起来走动了。”
将绑带放到了闭目无语,坐在软垫上的有根身旁,无根挺起身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耳房的木门,走出了耳房。
走到殿堂,无根低头垂目,来到了科道长的身前。
“师尊。”
“有事?”依然闭眼的科道长,面色不变,眉毛却微微上挑。
“没事。”无根微微躬身,面色有些黯然。
“。。。师尊所为,必有原因。”
科道长睁开了双眼,看着身前低头垂目的无根,观察着无根脸上的那抹黯然,皱起了眉头。
“无根,有根身份不明,我身为宗派掌门,。。。希望你能理解。”
“师尊。”无根抬起头,看到了科道人脸上长短不一的白眉,嘴角轻抿,淡然一笑。
“有根身性懒惰缺礼,我必会好生教导。”
“有根的年龄并不适合修道,传其我门的前三重心法,让他先干些粗活,打熬些力气后,再传他些粗浅的御剑之法,让他守山门吧。”
“是。”脸上的神色微变,无根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再次蹙起了眉头。
“师尊。”
“你下午再下山一趟,去云合镇上,免去他们三年的供奉。”
“好的,那我现在先去做饭了。”右手竖起执礼,无根点头后,转身走开。
“记得走之前把衣服洗了。”
半之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的无根,闻言身子一顿,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知道了。”
荒外宗,立派已过千年,一共出过二百三十四个掌门。
在道观的后面立有一个剑冢,在剑冢中埋着两万多件法器。
不过这些法器,经过岁月的侵蚀,全部都已经残破。
在剑冢旁,有一口井,井中有桶。
在井旁,有一石砌的矮屋,屋内有灶。
灶上有口大锅。
在井边,放着一个木盆,盆内漆黑,在那一片漆黑之中,有一圆孔。
孔里有白光溢出。
如同星芒。
无根打了一桶井水,倒入了锅中。
然后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大捆干柴,塞到了灶台底部。
无根点燃柴禾,又来到木盆旁,从袖中取出了搓衣板,和两根矮凳。
将搓衣板斜靠在一根矮凳上,无根取出一盒皂角粉,坐上了另一根矮凳,开始从盆中的圆孔内取衣服。
取了两千二百一十五件。
全是道袍。
无根将其全部洗完,再将一件件的湿漉漉的道袍拿到自己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目光很有规律地扫过了道袍上,斑驳的条纹,最后停留在道袍袍角处的符文上。
道袍干。
小心地一件件干了的道袍,折叠好放回木盆。
无根起身,收起了矮凳,搓衣板,和放皂角粉的盒子,走到了灶台前。
灶上铁锅中的水,沸腾已久,正咕噜噜地冒着气泡。
第七章 魔踪()
看着锅内滚沸的水,无根走回了道观,从堆放杂物的耳室内取出了一个葫芦。
葫芦的色泽明亮,翠绿如玉,在其上绘有一个巨大的“粮”字。
“粮”字的颜色鲜红,如刚流出的血。
无根拿着葫芦,来到了灶台前,扭开了葫芦。
开始往锅中倒米。
倒完米,无根又伸手入袖,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只羊。
一只活羊。
“咩!”一米高的羊,站在无根的身前,漆黑的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身前的无根,一脸地无辜。
无根面无表情的从袖中抽出了一把菜刀,双手平稳地持着菜刀,将菜刀举了起来。
耳房内,面上红潮褪去的有根,睁开了双眼。
“这什么事啊。”
脸上露出愤懑之色,双腿伸直坐在软垫上的有根刚想起身,从膝盖处就传来了一股剧痛。
“嘶~”有根倒吸着凉气,眼中迸出了泪光。
“这死牛鼻子,我操!下手真毒,疼死小爷了。”
有根愤声的咒骂着,但咒骂后,又想起科道长在殿堂里,如神鬼般地手段,赶紧闭嘴。
伸手拿起身旁地上,捆着一起的绑带,有根小心地解开系在绑带上的绳索,将绑带展开。
绑带内包着一块布片,布片里成果冻状的膏体上,传出了刺鼻的味道。
有根捂着鼻子,紧皱着眉头,将膏药放到了一旁。
憋着气,松开了系在腰间的布带,小心地脱下了染血的里裤。
然后,有根将布片上的黑色膏药,连同布片一起盖在了仍不停流血地膝盖上。
顿时,有根只觉得膝盖上一片清凉,火燎般的痛觉缓解不少。
然后,耳房的门开了。
无根端着盛肉的木盆,和盛汤饭的木碗,走进了耳房。
将木盆木碗放到了有根的面前,无根看着有根盖着腿上膝盖处的布片,面露愧疚之色。
“师尊,也是无心,你莫要往心里去。”
眼见闻听此言脸上突然浮现出怒色的有根,无根心中叹息。
“你先吃点东西,我从山下回来后,就传你入门心法。”
说完,无根转身出了耳房,关上了房门。
吃过饭,无根收拾了碗筷后,下了荒外山。
在他下山之时,在道观外,围墙的开口处,红色的圆柱旁,站着一女子。
身穿着的宽大道袍,晶莹剔透,散射着明黄色的光彩,异常耀眼。
头上的发髻,盘的很高,发丝相互间盘虬连接,形状如蛇。
女子的头发,是白的。
如雪般洁白的发丝,散发着金属般的银色光泽。
白皙姣好的面容上,点漆般的眸子,直视着那道下山的背影,游离的目光中,似乎在寻找着另一个人的背影。
女子无声地看着无根离山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无声的离开了围墙,无声的走进了道观。
“走了。”科道长睁开双目,面色期冀的看着步入殿堂的倩影。
“恩。”
“看到了吗?”
“看到了,简直一模一样。”
闻言,科道长笑了,脸上如沟壑般折叠在一起的皱纹,越发的深刻。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
荒外山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有三座小镇。
距离荒外山最近的是青水镇,距离荒外山最远的是云合镇。
两镇间相距百里,道路曲折难行,常人起码要走上几天几夜。
这两个镇子,无甚来往,但都与另外一座白河镇来往甚密。
三个镇子中,白河镇的人口也是最多的,有五百余人,其次就是云合镇,有三百多人,最后则是清水镇,总共才至百人。
这三个小镇,都被荒外宗庇护着。
荒外宗负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