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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与我方如此之近,敌人怎么可能趁夜驻营。”
面容同显老态,身为总指挥的老将面露笑容,烁闪晶亮的眼中,双眸微微闪动。
“若他们真会在夜中驻营,我军就不会突袭吗?”
“雨华所言,太过可笑。”
其他将领脸上都带着笑容,看向雨华的目光或嘲弄,或鄙夷,或轻视,没有一个是认同的。
雨华顿时面红耳赤,随即又心生愤恨。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却也只有低下头去,神色呐呐的退到一旁。
作为全军总指挥的老将侧过头,看了看之前出谋,如今微笑束立的中年将领。
回过头,老将转过身子,昂首望向夜中。
“我等就依庞明之言,诸位速去集合军卒,今夜就破蛮贼!”
十几位将领依言,俱皆向着发令的老将抱拳行礼,后便转身依次顺着木梯走下了瞭望塔。
走出柔软的板梯,抬脚踏在泛青的土中,雨华微抬起头,双眼中露出怒色,紧攥住了佩剑剑柄抖个不停的右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一身青色盔甲,颔下短须齐整的老将,大步走到雨华的身旁。
微一伫步,老将略撇过脸,斜视着雨华。
看着那张长着雀斑,如今显出青紫的稚青脸庞,看着那张脸上位于太阳穴下方,已经鼓起的腮帮。
苍老脸庞上的轻蔑之色更浓,老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大步穿过了雨华的身旁。
雨华瘪了瘪嘴,眼眸泛起血丝的看着远去的老将,青紫的脸色渐渐发黑。
营地内,兵卒总数三万的军队,全部聚集在一起,俱都静立在绕营的木栅和紧闭的营门前。
营地外,不足七千的军卒中,骑着黑龙的刘恒转头看向有根。
骑着驽马背上,迎着刘恒询问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有根,双目直视前方的点了点头。
转过头,刘恒向前伸出手臂,摊开的手掌五指朝天竖举,掌心正对着前方。
“进!”
元气持振下,刘恒开口,声如彻空的雷霆。
刘恒军中顿时传出齐声呼喊。
以猴石,鹰嘴,付磊,李西,剥羽,石脑和蚩酋迅速集结起各自的下属。
七个圆阵以极快的速度结成,其中以蚩酋手下的蛮兵范围最大。
可论结出阵形的规整程度,却要属李西的队伍最为迅速,蛮兵结出的最大方阵反而是最为混乱的。
但即使如此,蛮兵们结阵规整的时间也只比李西的队伍慢上十分钟而已。
如雷鸣般的“进”声后,在漆黑的夜色中,瞭望塔上的老将就发现对面的蛮贼在喧哗了一阵后,迅速的静谧了下去。
接着,身为总指挥的老将就看到三十里外的军队,开始朝着大营冲来。
“一二,一二,一二。”
夜空中回荡着整齐嘹亮的口令声,刘恒军卒踏着一致的步伐,以匀恒的速度前进着。
望着冲来的刘恒军,瞭望塔上的老将僵愣片刻,脸上的厚重白眉紧皱在了一起。
明知我军已有防备,敌军依然要冲营?
敌方将领难道想以不足万的兵卒对我方三万兵卒?
肯定有诈!
难道?
老将皱眉思考片刻,如干枯橘皮的脸庞立刻苍白了起来。
他将脑袋伸出栏杆,朝着下方的军卒大喊道:“敌方修行者将至!做好戒备!”
说完,老将不顾自己总指挥的身份,立刻冲向登地的木梯。
走下瞭望塔后,老人寻了自己的坐骑刚一上马,联军中的十几位首领已经驱马赶至。
“屋将军稍虑,我们人数众多,只要同心协力,就算面对修行者也未必就不能一战!”
庞明驱马冲至屋将军身前,率先说道。
“我们乃全军首脑,怎能轻身去与敌搏杀,况陈郡主早言,我们之责主对蛮贼兵卒,而非修元强者。”
颔下留有齐整短茬胡须的老将,此时胡茬略显杂乱,虽布满皱纹却一直洁净的脸颊上,铭刻着深深的畏惧。
其他将领大多依从他言而出声附和。
唯有驱马走在最后的雨华始终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我军探马已经探知,我军兵力确实占优,如今若是倾巢而出,先破其军,便已完成诸郡予之责务,到时我们立刻四散撤离,敌方纵有修者,能把我等全屠尽吗?”
得到诸人认同,短茬遍布颔下的老将,面露急切激动的说道。
“嗯~。”
脸如橘皮,色白如纸的屋姓老将皱着眉头,低下头沉思片刻。
“敌方军势虽弱,但既然有修行之人,破之必是不易,可敌军既已袭来,我军又岂能不战。”
抬起头,目视着得到多人附和,面容苍老,颔下蓄短茬的老将,屋姓老将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狰狞之色,声色渐厉。
“诸位,我等本有营寨为守,又有三万余可战兵卒,敌军数量不足我军,且是趁夜而来,纵有修行者,破我亦不易!”
“然我军若要坚守此地,必要拖住敌修者,若要拖住敌修者,我等必齐力。”
“修元者皆有大神通,瞬息可至百里,今若有怯懦胆小而不敢战者,今我亡后,其命之绝我料亦不远!”
伸手解下腰间缠带,屋姓老将随手抛开佩剑,伸手向着身旁摊去。
其身旁亲兵士卒中便有两人,递上了两柄长杆铁钩。
笔直发亮的细长刀身,微微撩起的对外勾刃,缠着吸汗帛布的半尺刀柄,与帛布上毫不起眼的细小符文。
这就是兵卒递给屋姓老将,并被其接手握住的铁钩。
“诸位,有胆怯者可留此等死,敢战者随我去也!”
有事,半夜出去吃饭,罪过,罪过
第六十一章 破军(上)()
吸汗帛布上的符文间,闪出些微白光。
丝丝燃焰从光中散出,火焰缠绕向刀身钩尖。
一身的褐黄甲胄在火光中显出红亮光彩,颔下蓄着雪白长须的屋姓老将微抬起头。
大营的寨门依旧紧闭,拿着弓箭穿着各式相异甲胄的卒兵,早已集满在栏墙后的挡板上。
视线凝视着远方的营门,耳边徘徊着从营地外传来,渐发激扬清晰的口令声。
老将微蹙起眉头,他撇过头去,看向身后。
他看见十六位将领骑坐着各自的马匹,手中俱都握着铭符的兵刃。
既然能带兵驻于外,这些人就都不是初经战场的菜鸟,然而这次面对的是修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作为统军帅将,本能在临战时不动声色的他们,此时在那十六张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显露出恐惧与惊惶。
在将领们之后,便是俱已握起兵器,身上甲胄却仍不齐整的兵卒与偏将。
回过头,屋姓老将面色沉凝,握着缠柄帛布上的手指指节渐渐发白。
营地外,踏步而进的刘恒军中,刘恒解开栓布的麻绳,取出了被麻布裹着的长戟。
符文上如火般的光芒闪烁,红色丽彩转瞬便将戟身包裹。
躁动火元透过新铸的银甲,浑身浴火般的刘恒,双眸中萦散出阵阵红芒。
“停!”
嘹亮如雷的号令声后,前进中的军阵中传出了如雷的回应。
“一,二!”
在一致的口令声中,七阵中的军卒整齐的踏出步伐,停下了脚步。
此时,刘恒军中,最靠前的一排卒兵距离营墙只有十里的距离。
“咻!”
叠木墙后,一直紧张的看着墙外的刘恒军,因为过度紧张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弓手,在那最后一道如雷的吼声与六千余军卒一致的呐喊声中,周身一哆嗦,便松开了拉弦的手。
离弦之矢瞬息隐入夜中,箭矢尚在中途时,骑驽马处于刘恒身后的有根就已朝天伸直了右臂。
他的右手紧攥成拳,从他丹田中涌动出的如烟的金色气河顺着无数经络迅速冲入他的脖颈中。
“前排列阵,千人队俱组盾形甲阵!”
有根的周身溢出金芒,璀璨绚灿更甚于在他不远处,周身浴火的刘恒。
响震常人耳膜的指令声中,大地也随之微微颤抖。
刘恒军中所有常人卒兵俱高举起手中盾牌,六个并排前进的方阵中,最前排的所有兵卒向前小跨一步便蹲下身子单膝触地,并熟练的单手高举起盾牌斜挡向天空。
第二排的军卒径直向前,以同样的方式举起圆盾。
高空之中,两盾直接并在了一起。
第三排的亦是如此,第四排的亦是如此,第五